是沒有想到,會是如此結局。如果荀說的是真的,那可真是走了一群狼,又來了一群虎。這許昌,怕難以保全。
卞夫人說:“文若,依你之見。如果是……許昌能守住嗎?”
本能的,荀和卞夫人,都沒有說出關中這個字眼。荀閉上眼睛,太陽穴突突直跳。
“太傅,這裡只有我們三人,出你口,入我耳。相信妹子也不會亂說。”
唐氏連連點頭,目光盯著荀,等待他的回答。
荀睜開眼,苦笑一聲,“守不住!”
他嘆了一口氣,“關中兵馬和徐州軍不一樣。且不說其裝備精良,遠非徐州劉備可以比擬。作為屯田軍地發起者,董西平於練兵一項,有著他人無法比擬地天賦。從他的人馬配置來看,關中軍訓練有素。六大主力兵馬。可說是匯聚天下強勇,就算是後備軍,也非比等閒。
打徐州劉備,我有信心。
可是抵擋董的兵馬……雖然我還不知道入潁川的是哪一支人馬,但董麾下,名將雲集,任何一個拉出來,都不好相與……而且,我可以肯定的是,他們肯定攜帶有攻城利器。”
“一點勝算都沒有?”
“十天!”
荀說:“以現在許昌的狀況。我最多也就能保證十天不破。關中軍的戰法,很像當年秦軍。攻城之前,先以器械輔佐,絕不輕易發動進攻。但是一俟展開攻擊,絕對是非常的兇猛。”
卞夫人不再言語……
唐氏也沒有說話……
片刻後。卞夫人說:“那依太傅之意。我們該怎麼辦?”
荀長出一口氣,“夫人放心。我定能護夫人一家的周全。只是,若夫人發現事不可違之事,還請做出最明智地決斷。董這個人,狠則狠矣,但是對朋友而言,他是一個可託付之人。呵呵,這話聽著彆扭,可事實上就是這樣。
丞相曾說過:若有一日天下無他容身之處,唯董能收留他。
他二人……雖是敵人,也是知己。即便是打得頭破血流,也絕對不會牽連到家眷。”
如果荀在其他時候,說出這樣的話語,卞夫人肯定會生氣。但是現在,她知道荀沒說錯。
投降……
荀不願意說,可是卞夫人又如何能說得出口。
沉吟許久,卞夫人說:“但不知道,什麼情況,叫做事不可違?”
荀微微一笑,“到時候,夫人自然會知道!”
許昌百姓的快活,只維持了一天的時間。
第二天一早,城上的守軍驚恐地發現,在許昌城外,黑壓壓出現了無數兵馬。
只看旗號,就知道這些清一色黑盔黑甲,如果從地獄中走出地修羅武士般地人馬,是來自何方。
和徐州地人馬不一樣。
關中兵馬兵臨城下之後,卻是鴉雀無聲,軍紀肅然的在城下襬開陣勢,看上去格外的肅穆。
很安靜,安靜的讓人有一種窒息的感受。
城上當值的守將,是曹仁的兒子曹泰,看到這支人馬的時候,也忍不住渾身冒寒氣,嚥了一口唾沫。一隊騎軍,從軍陣中出。
大約百餘人左右,為首的大將金盔金甲,胯下一匹黃金驄,掌中象鼻古月刀。
在他身後,尚有兩員小將。清一色黑盔黑甲,胯下黑色西極駿馬,馬鞍橋上掛著一對大錘。
至於那騎軍。更是剽悍精銳。
臉上有罩面盔遮住了面孔,戰馬奔騰起來,雖只百騎,恰似萬馬奔騰。
“城上守軍聽著,我乃大漢鎮南將軍,渭南都督龐德。今率大軍兵臨城下,請主帥出來說話。”
這時候,荀也得到了通知。
帶著許定和曹彰等人,急匆匆登上了城。往城下看去。即便是剛經過一場血戰,所有人仍不禁生出毛骨悚然地感覺。這關中人馬,和徐州軍相比,絕對是兩個完全不一樣的概念。
“我乃太傅荀,不知龐將軍兵臨城下,有何指教?”
龐德非常乾脆,“無他,請太傅開關獻降,免得傷及無辜……”
“可笑。我……”
荀剛想說些提氣的話語,哪知道剛說了一半,就見龐德撥轉馬頭。
“我知太傅不會投降,所以也不廢話。既然太傅決定要戰,那麼我們就各憑各地本事吧。”
說完,他領人就走,把荀晾在城上。不知如何是好。
但是龐德身後的兩個小將卻沒有立刻離開。兩人摘下罩面盔,露出兩張黑黝黝,醜兮兮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