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頭一蹙,有點不耐煩了。
“李南,說正事!”
“是,是……是這樣的,昨天夜裡,大概是後半夜地時候,小人出來小解,卻發現蒯越的書房裡,燭火點燃。蒯越平日裡生活很規律,從來不熬夜。小人當時以為,是蒯越忘記吹熄燭火,於是就想過去……可是等到了門口,卻聽到屋子裡蒯越正在和人談話。”
“那又怎樣?”
“將軍,你莫著急,聽小人說完。”李南說:“小人聽不甚清楚他們的談話,但是覺得和蒯越說話的人,聲音很熟悉。於是就在窗戶外往裡看了一眼……將軍,您可知小人看到了誰?”
文丑一怔,“我怎麼知道,你看到了誰?”
“小人看到了蒯良!”
文丑呼的起身,驚訝地問道:“蒯良?可是那個投奔了長安地蒯家長子?”
“正是大公子!”
“你可看清楚了?”
李南說:“小人可以保證,絕對是大公子……小人一開始還擔心看錯,於是又在外面觀察。後來,蒯越陪著蒯良出了書房,並帶著蒯良走進了後院。小人一直等到天亮,也未見蒯良出現。”
文丑有點犯嘀咕了!
劉表對蒯越的提防,文丑是可以覺察出來地。當然,劉表不會告訴文丑真相,這是家醜,文丑怎麼說也是個外人,怎可能把這種事情告訴一個外人呢?所以,文丑一直覺得,劉表對蒯家的提防,是因為蒯家在荊州的地位所致。但是現在看來。事情好像不是這麼簡單。
蒯良投奔了長安。如今混地風生水起。
在這個時候,他偷偷摸摸地潛回襄陽來,只怕是有所圖謀。
文丑想了一下,突然問道:“李南,既然你發現了蒯良回來。為何不去稟報劉荊州,卻來找我?”
李南說:“非是小人不去稟報,只是劉荊州今天的身子很差,所以我到了府外,就被攔住了。府裡的家人說,今天州牧大人不見客……小人擔心耽擱了大事,於是就跑來找您稟報了。”
劉表身體又不好了嗎?
入冬以來。劉表的身體就是這樣子。好一會兒,壞一會兒,反覆了很多次。如果是這樣,那倒是能說的通了。文丑想了想,覺得這件事不能拖延,應該立刻行動,把蒯良先抓起來。
“蒯家都有什麼人?”
李南說:“沒什麼人!夫人和公子都出門了……如今這府中,只有蒯越,還有百十個家人而已。”
文丑立刻召集親隨前來。
在這種情況下。他倒是不用調集太多地兵馬,一百來個親隨就足夠了。
對付蒯家的書生,甚至不需要文丑親自出手。若非考慮到蒯家的地位,文丑甚至不願意親自出面。
“李南,你可敢隨我一同前去?若是真的拿到蒯良。我當在劉荊州面前。為你請功!”
“小人願意!”
李南二話不說,在前頭帶路。
文丑的住所距離蒯家並不算太遠。大約一炷香的功夫,就來到了蒯家的大門口。
蒯越得到通稟,連忙出門相迎。雖然說蒯家在荊州勢力不小,可這文丑,卻是得劉表青睞地人物。蒯越就算是看不起文丑,也不得不賠上小心。畢竟這形式不如人,當忍則忍吧……
“文將軍大駕光臨,不知有何指教?”
文丑也不客氣,直勾勾地盯著蒯越,突然道:“我聽人說,你那兄長回來,不知有沒有這回事?”
“啊!”
蒯越的臉色一變,旋即恢復了正常。
但就是這瞬息間的變化,卻被文丑看在了眼裡,越發的確認,李南說的沒錯。
一隻手扶住了肋下佩劍,文丑沉聲道:“蒯良是奸細,在這個時候回來……大人何不將他交出來?若是被劉荊州知道了這件事情,說不定會對大人產生誤會,豈不是對大人名節有損。”
蒯越強笑道:“文將軍這話是從何說起?我那大哥自兩年前離開之後,就沒有再回來過。”
“是嗎?”
文丑冷笑道:“可是今日凌晨,卻有人看到他在你的書房裡,和你秉燭夜談。”
“誰?誰在胡說八道?”
文丑向後一招手,李南顛兒顛兒的跑上前來,大聲道:“主人,小人可是親眼看見,您昨夜和大公子在書房裡說話。一直到四更天,你們才說完,然後您送大公子到後宅廂房裡歇息。”
“你……”
蒯越的臉色,頓時變得慘白,手指李南道:“你這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