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理會這件事,因為在回到鸞衛營之後,他的心卻已經放在了另一件事情上。
薰綠沒有性命之虞,蔡派人偷偷的通知了他。
此刻他的大腦已經被王越在酒樓上施展出的最後一劍所佔據。
那一劍,別具風情,是如斯的驚豔。董俷上輩子對武術的理解不深,可這一世,好歹也練了十幾年。但,從沒有見過那樣的劍法,簡直讓人難以想像。
四兩撥千斤嗎?
以八斤重的三尺青鋒,敗董俷那力達萬鈞的一槊。怎麼都不可能只是四兩撥千斤那麼簡單。
隱約間,董俷捕捉到了其中的奧妙。
可若是再細想,卻又是非常地模糊……
“王雙,把我兵器拿過來!”
薰俷想了
卻想不出一個道理出來。乾脆起身走出營帳,對站王雙發令。
王雙立刻跑走了。
而董俷在帳外站立了一會兒,想起了一件事情,轉身回到中軍大帳,寫了一封信。
他來到鸞衛營門口,喚來了看守在營外的羽林軍都尉。
“煩勞閣下把這封信送到我岳丈家中。一點點心意,莫要推辭。”
薰俷不能出去。可不代表著他不能和家中通訊。如今他最擔心的,就是那沙摩柯。
萬一這傢伙壓不住火氣跑出去鬧事的話。以他手下那些五溪蠻人和巨魔士,造成的危險肯定很大。能鎮壓住沙摩柯的人,除了典韋就是董俷。雖然已經傳話過去,可薰俷還是覺得不放心。乾脆。讓典韋和沙摩柯在一起,蔡府方面就交給成蠡保護。
看著董俷手中的金餅,那都尉眼睛一亮。
“大人放心,小將立刻派人把信送去。”
“那就有勞將軍!”
對羽林軍的軍官,董俷向來都是客客氣氣。
大家都是武人,也沒有太多糾葛。羽林軍雖然負責看管鸞衛營。卻並不影響他們對董俷的敬佩。大家都是爺們兒。發生那種事情。估計換做自己也會和董俷一樣。
都尉立刻去安排人送信,而董俷回到中軍大帳地時候。王雙已經把大送過來。
就著大帳中的亮光,董俷仔細地觀察。
沉甸甸的槊頭銅人身上,有一個又一個細小地劍孔,應該是那青鋒留下來的痕跡。
要說,這獨腳銅人槊的質地可說極為堅硬,那王越手中一把普通的青鋒,居然能有如斯威力嗎?再觀察,在銅人胸口,有一道很奇特地劃痕,深有半指,非常明顯。
這劃痕,乍看是一道直線,可仔細觀察,卻能看出劍痕帶著一個古怪的弧形。
並不是非常明顯,而且這弧形若隱若現,很難覺察。董俷盯著那劍痕,暗自心驚。
一把普通的寶劍,會有這種威力?
舉輕若重,這一定是黃忠所說過的舉輕若重。若非如此的話,還真的難以解釋。
苦笑一聲:沒想到自己居然遇到了這種在武俠小說裡面才能發生地故事啊。
舉輕若重……舉輕若重……
那王越究竟是怎麼做到地這一點呢?
提起大槊,董俷走出大帳,來到了營地中地校場。
已經是月上柳梢頭,校場上沒有什麼人,女兵們依照著軍紀,大都早早的休息了。
平舉大槊,董俷滿腦子都是王越使出地那一劍之風情。
就好像已經刻在了腦子裡,一遍遍的重複,讓董俷感到如醉如痴。
終於,他深吸一口氣,手中大槊樸實無華的直刺出去。只聽八音齊鳴,一股慘烈的氣勢陡然催發而出,大槊帶起的風,將校場中的塵土激盪飛揚,那聲勢格外可怖。
即便是在旁邊觀戰,王雙也不禁打了一個寒蟬。
身為武人,他自然能感受到董俷這一槊的狠辣之處,倒吸一口涼氣之後,忍不住大叫一聲:“主公使的好槊!”
哪知董俷清醒過來,苦笑搖頭。
“好是好,不過還是不對……看起來想要了解舉輕若重的奧妙,我現在還差的遠。”
“什麼舉輕若重?”
薰俷笑道:“只是一種武藝上的境界而已。王雙,你今日和那史阿一戰,可有收穫?”
“史阿之劍,實乃刺客之劍!”
“哦?”
王雙想了想,“史阿的劍法看似中正平和,但暗藏詭譎之法,極為狠辣。他今天一是不想和我們死拼,二來是被小鐵哥死死纏住,無法施展出來絕招。否則的話,如果只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