搐起來。
突然,寶劍落地。
劉備把張飛攙扶起來。一把抱住,放聲大哭,“翼德無恙。我總算是放下心了。過去地事情就過去了,你我兄弟還說什麼連累不連累。經此一事,哥哥只希望你能牢記今日的教訓,千萬不要再酗酒誤事,凡事三思而後行。那我也就不枉受此一難。”
張飛,活脫脫像個受了委屈的孩子。痛哭道:“翼德牢記哥哥今日的教誨。”
“好了。都起來吧……”劉備強作笑臉。可耳朵根子上傳來的疼痛,卻讓他忍不住呲牙咧嘴。一手拉著關羽。一手握住張飛的手,“都是堂堂七尺以上的大好男兒,莫要效仿這種小兒女的姿態。只要咱們都還活著,就有希望討回今日的這筆帳。”
關羽猶豫了一下,“可是母親和嫂嫂……”
劉備聞聽這話,不禁再次潸然淚下。關羽知道自己說錯了話,不敢在開口詢問。
簡雍過來勸解了一番之後,眾人圍著篝火坐下。
“哥哥,你沒事吧!”
張飛看著劉備臉上傷口滲出來的血跡,再次感到無比愧疚。
劉備強笑一聲,“帶兵打仗,哪有不受傷地?對了,雲長你們是怎麼逃出來的?”
關羽說:“那夥人只追哥哥,並沒有太迫我等。我和三弟趁亂殺出來,收攏了一些人馬,就四處尋找哥哥……對了,那夥人的來歷,我已經打聽出來了。為首的,就是傷了哥哥的那人,名叫董俷,是新任涼州刺史薰卓的兒子,官拜大將軍府兵曹掾。”
劉備聞聽,不禁倒吸一口涼氣,“可是蔡伯所說的虎狼之將?”
關羽哼了一聲,一臉不屑之色。很顯然,他對董俷的那個虎狼之將的名頭不甚服氣。
反倒是張飛露出驚訝表情,“原來是蔡伯所說的虎狼之將,果然厲害。”
簡雍面露愁苦之色,輕聲道:“主公,若是這樣地話,我們想要討回公道只怕難了。”
公道?
劉備不禁心中曬然。
這年頭,有公道可言嗎?再說這件事,本身就是錯在己方,不管怎麼說,都站不住道理。
不過,劉備還是溫言的勸說了張飛兩句,讓那黑廝好生的感動。
“還打聽到什麼?”
“我派人往安喜縣走了一趟,據說那董俷下午時分就離開了。不過哥哥地家眷,也被他帶走,至於如何發落,還不清楚。另外,傳聞安喜縣已經通報刺史大人,說哥哥是企圖興兵造反,襲擊朝廷官員……如果這罪名落實,天下之大,卻無我等容身之處了。”
劉備耳根子的傷口又是一陣劇痛,扯的半邊臉不停的抽搐。
“若是這樣,最遲三天後,海捕文書就會發出。到時候我們可就是寸步難行啊。”
“那怎麼辦?”
劉備想了想,“我聽說當年和我同在盧師門下學習的師兄公孫瓚。如今在遼西混的不錯。不如我們暫時去投靠他?那裡距離陽偏遠,又是貧瘠蠻荒之地,時常有烏桓人作亂。公孫瓚為人頗有義氣,定然會收容我們,然後咱們再做其他打算。”
簡雍和關羽點頭,“如今之計,也只有如此了!”
就放了那醜鬼不成?還有大哥地孃親和嫂嫂,難道也嗎?”
劉備頓時沉下臉,“翼德休要胡鬧。董俷抓我孃親。擄我妻室,想必也是為了向朝廷顯示功勞。有盧師在,母親和玉娘當不會有大礙。若那薰俷懂得一點規矩,必不會做地太過分。我們現在沒兵沒將,更無容身之所,談什麼放過人家與否?那董俷能放過我們就好,現在說那些狠話,只能顯得幼稚……當年韓信尚能忍胯下之辱,我劉璇地今日為何就不能忍上一忍?翼德,只要咱們活著。總有報仇地時候。”
張飛現在是怕急了劉備。
特別是劉備說完這番話,耳朵上的傷口又是一陣疼痛,惹得面頰再次劇烈抽搐。
張飛忙說:“大哥別生氣,翼德聽你地就是!”
“那好,休息一個時辰,我們就動身。早一日到達遼西,我們就早一日可以安穩。”
關羽還弄來了一些糧食,就地燒煮起來。
劉備靠著一顆大樹坐下,心裡面卻不禁有些疑惑:那虎狼之將,和我素未謀面。可為什麼……看他那架勢,活脫脫是和我有深仇大恨似的,這有是從何說起呢?
劉備在疑惑。薰俷也在疑惑。
車隊已經過了漳河,他仍然想不通一個問題。
韓當怎麼會在那小小的安喜縣做門伯呢?那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