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來到蔡府大門外,就看見如今那個在陽婦孺皆知的董惡漢,正站在門外肅手恭敬的侯立著。在他身後,十名彪悍巨魔士站立,巍然不動。
“董校尉……”
“啊,管家,先生可願見我?”
“老爺剛回來,不過一聽董校尉來了,就趕忙讓我來迎接您。校尉大人,請隨我來。”
“你們在外面侯著,等我出來!”
薰俷不想讓那書香之地沾染兵戈之氣,這也算是對蔡地一種尊敬。
當然,他這麼吩咐,蔡安卻也不敢怠慢。連忙讓人把巨魔士請進來,好生地安排。
他帶著董俷徑自穿越了前庭,透過一個夾道後,就來到了蔡伯地書房。
書房很雅緻,門口栽種了花草。
兩邊有兩座很奇特的假山,山邊有垂柳飄動。
很幽靜地地方,空氣中瀰漫著一種似蘭似麝的香氣,再躁動的心,也一下子平靜下來。
薰俷走進書房。就連有黑色楠木書架,分列兩邊。
書架上,一邊擺放著一摞一摞的竹簡書卷,另一邊卻是一本本用紙張線訂地書本。
正對著大門,擺放著一張琴案,上面有一張古拙的琴。
俷不懂古琴,不過曾聽人說過,蔡伯先生有一張非琴,名焦尾。音色甚美。
看這張琴,似有被燒灼過的痕跡。
難不成,就是傳說中的焦尾琴嗎?
薰俷看了兩眼,順勢向牆上看去。只是這一看,卻一下子呆愣住了,許久沒有說話。
牆上裱糊了一副字,帶有蔡伯那特有的飛白書特徵。
薰俷的字也不錯。
因為上一世老人們曾說過:字是臉面,是敲門磚,一手好字,能引得他人的好感。
故而曾苦練過。而來到這個時代後,這書法也未曾丟下。
只不過要讓他評定字的好壞,董俷沒那個本事。只能說,是有樣學樣而已。畢竟上一世練得是鋼筆字,而這輩子,卻是以毛筆為主。再加上平日舞槍弄棒,也少有人知道董俷能寫一手好字。就連那名剌,還是薰綠為他準備,否則他根本不會想起來。
讓董俷吃驚地,是那上面的內容。
赫然是當日在東郡的那個晚上。他和典韋在郊外說過的那番話語。
為官的,家業凋零;富貴的,金銀散盡……
只不過由於這時候還沒有標點符號的運用。所以句和句,卻都是連在一起,沒有分隔。
薰俷沒有想到,蔡會把這一段話抄寫下來,只呆愣愣,好不迷茫。
蔡安看出董俷的迷茫。笑道:“校尉大人有所不知。這幅字是老爺回陽後寫下來的。說是從一至交之處聽到的醒世之言,需牢牢記在心中。放能長樂而無憂。”
“哦?”
“呵呵,這話乍看很粗俗,文字頗為不美。可細一品味,又覺得妙不可言……老爺自從寫了這幅字之後,處世待人也都變得平和了許多,就連撫琴,也是更有境界。”
薰俷想不到自己一時地感慨,卻給蔡帶來了這許多改變。
當下也是莞爾一笑。
“校尉大人請在這裡稍等,老爺馬上就來。”
薰俷點點頭,在書案後坐下。
一陣悠揚的琴聲突然響起,帶著一絲難解的哀怨,極為優美。
薰俷奇道:“誰在撫琴?”
“哦,是我家小姐……校尉大人不知,我家小姐的音律造詣比之老爺絲毫不差,除境界有些不如之外,倒是深得音律中三昧。只是此次回來後,所奏樂曲頗有不同,我隨老爺的日子也不算短了,也算是略通此道。小姐的音律,較之從前不甚高雅,卻似又有所開
對這音律,董俷也是門外漢。
“蔡管家好本事,我對此道,實在不解。”
“呵呵,是我多嘴了……只是提起小姐,小人也是有感而發。我家小姐如此才華,卻又極為命苦。前些時候,聽小姐時常吟誦詩篇,頗為感人,卻不知是誰所做。”創……只是那樂律中時常會有些哀怨,老爺說是小姐走了下乘。”
得,人家說宰相門前七品官……
這名士門下,也不同尋常啊。看著蔡安,年約三旬,談吐頗有章法,不愧是伯先生的管家。
不過,董俷對他的話題實在是沒興趣。
音律也好,詩詞也罷……董某人素來不善專長。
談這種事情,無異於對牛彈琴。
而且,談論人家的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