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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4部分

,儀表不凡。一襲青衫,手中摺扇輕搖,道不盡的風流倜儻。臉上總是帶著令人如沐春風般的和煦笑容,只是那雙眸子,細長而顯陰鷙。

“子伯,這麼急匆匆的找我來,有甚事情?”

婁圭說:“元幹,蒯良來了!”

“蒯良?那個蒯良……哦,你是說那個中廬蒯子柔?他不是去了長安,怎麼卻跑到咱們這裡?”

婁圭無奈的一聲長嘆,“元幹,都這個時候了,你正經一點。如今丞相遠在山陽,許昌被困,我心急如焚。前門有虎,後院進狼。以你的智慧,又豈能猜測不出那蒯良前來的目的嗎?”

習授聞聽,不由得嘿嘿笑了。

“子伯莫怒,授不過出言相戲爾……其實前些日子長安傳涼王遇刺,我就覺得這裡面有文章。現在看來,涼王是想要有動作了。蒯良前來定然是遊說於你,且聽聽他有什麼說辭,再做主張。”

婁圭一蹙眉,輕輕點頭。

二人一起走進了客廳,就見蒯良站在廳堂裡,正揹著手,看那牆上的一副字畫。

聽聞腳步聲,蒯良轉過身來。見婁圭和習授一起來,蒯良一笑,上前拱手道:“子伯,元幹,一向可好?”

婁圭說:“怎麼比地長安大學士的快活?”

蒯良如今在長安太學院中擔任大學士一職,表面上看是沒有什麼實權,可實際上這太學院直屬於禮部尚書石韜的治下,歸承明殿所轄。這身份和地位,絕對是處在一種超然的境界。

婁圭這一句話,不免帶著諷刺之意。

蒯良卻恍若不覺,笑道:“子伯還是當年那般模樣。我雖當了個大學士。卻怎能比得了陽鄉侯?”

婁圭的陽鄉侯是漢帝劉協所封。

但世人皆知,漢室正統是在長安,他這個陽鄉侯名不正言不順。蒯良卻提起了他地爵位,讓婁圭不免心中一怔。疑惑地看著蒯良,卻見他滿面春風,不禁問道:“子柔此話什麼意思?”

“無他,只是想子伯知道,陽鄉侯一職,涼王和陛下。都是承認的。”

瞳孔一縮,婁圭道:“子柔,還請明言。”

“哦。涼王聽說子伯有大才,心中頗為愛慕。故而想請子伯前往長安,出任太學院山長一職。

不知子伯,意下如何?”

婁圭冷笑一聲。“只怕是想要我獻出陽鄉吧。”

“子伯此言差矣。常言道。率土之濱,莫非王土。這天下是漢室地天下,這陽鄉也是漢室的陽鄉,何來獻與不獻的說法。如今,偽帝氣運已衰,曹操被阻隔于山陽,怕是難有作為。涼王以為,偽帝雖是偽帝,終究是皇室中人。若在落於宵小之後。於我漢室,無半分好處。

子伯你是聰明人,何必做那逆天之事?

涼王準備經略豫州,結束這天下的動盪……此乃大勢所趨,子伯何不順勢而為。博一富貴?”

“可笑!”

婁圭冷冷的說:“丞相在鉅野大敗袁紹。數十萬大軍怕是指日可抵許昌,何需董操心?再說了。丞相代我不薄,我若在此時獻了陽鄉,世人又該如何說我婁圭?子柔此話,莫要再說。”

在某種程度上,婁圭並不佔上風。

蒯良的那句話說的不錯,這天下是漢室的天下,陽鄉也是漢室的陽鄉。董如今佔居了皇統,佔居了大義。從這一點而言,婁圭雖不願承認,可也不得不承認,他只是個亂臣賊子。

所以,婁圭根本不接蒯良地話岔子,只說曹操的事情。

蒯良冷笑一聲,“涼王既然已經下定了決心,曹操就算有百萬大軍,也休想回轉許昌。”

婁圭這心裡,不由得一個哆嗦。

“子柔這話是什麼意思?丞相和董有協議,五年不交鋒。如今只過去了四年,難道……”

蒯良的目光柔和,幽幽一嘆。

“所謂協議,不過是拿來撕毀地,誰又會真正的在意?這一點曹操清楚,劉備清楚,袁紹清楚,偏我家涼王不清楚?子伯,你是聰明人,當知大勢,又何必拿這件事來說事兒呢?”

“這個……”

婁圭當然也知道,所謂的協議根本就是一張廢紙罷了。

只不過,他沒有想到蒯良會如此赤裸裸,不加半點掩飾的說出來。這和當年在荊州時地蒯良全不一樣。感覺上,此時地蒯良,更像是早年間追隨秦頡時的那個蒯良,言語中肆無忌憚。

環境,也許真的是能改變一個人吧。

習授幽幽道:“子柔,我別的話不說,聽聞涼王遇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