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不經兵事的城鎮,加起來能有一千郡國兵就了不起了。
李儒輕聲道:“算上
郭永地兵馬,再加上本部鐵甲軍,也不過八千人而已
“還有我地虎女呢?”
薰媛忍不住開口道:“你們可別小看我的虎女。”
還是以前的四姐,還是一樣地爭強好勝。董俷這心裡,也不由得舒緩了許多。
李儒苦笑道:“就算加上你那五百虎女,八千五百人,攻打陽城?恐怕很難。”
“那我們還可以召集京兆其他兵馬啊。”
“其他兵馬?”
李儒苦笑道:“誰?誰現在還會聽我們的調派?陽翟楊定、陽李通、成皋韓猛,這是京兆統兵最多的三個將領。可是父親不在了,他們會怎麼想,可就不一定了。”
“韓猛定會聽從……卻是遠水解不了近渴。”
“問題就在於此。”
李儒沉吟片刻,“谷城不可久留。你今日雖震懾了李傕郭,不過一旦他們緩過勁兒來,肯定會對我們追擊。當務之急,我們要儘快退守至函谷關,再想辦法。”
“恩,如今唯有這一條路了。”
薰俷心裡面很不甘心,但是也明白,現在不是逞英雄的時候。
“退至函谷關後。我們要設法阻擋住李傕郭地兵馬。這樣一來。司隸群龍無首。父親的死訊。想必很快就會傳開……恩,大方會從臨洮出兵,你的部曲也不會坐視不管。這樣一來,我們趁機佔領三輔之地,據守關中,等待時機出兵陽。”
薰俷聞聽,連連點頭。
“甚好。就依姐夫的主意。”
李儒嘆了一口氣,“只可惜了我們這一年來在京兆的辛苦……”
正說著話,門外人影晃動。
薰俷扭頭看去,只見郭援正站在門口。
“叔業,有事嗎?”
郭援輕聲道:“啟稟武功侯,前方有探馬來報。”
薰俷和李儒看了一眼董媛。
“快去快去,莫要擔心我……我這邊有虎女守衛,又有仲業家的陪伴。沒什麼事。”
“那我就先和西平商議軍情。回頭再來陪你。”
薰媛慘白的面頰,飛起了一抹嫣紅,“快點滾。莫要婆婆媽媽,不像個男人。”
在董媛的面前,李儒真地是使不出半點脾氣。
當下尷尬一笑,陪著董俷走出了臥房。
“叔業,什麼事?”
李儒一邊走,一邊沉聲詢問。
郭援有些畏懼地看了董俷一眼,把個董俷看地有些莫名其妙。
不過他現在的樣子,的確是很嚇人。滿身的血汙,還沾粘著些許臟器肉,很可怕。
“主公,我看你最好還是先去清洗一下,我們在議事大廳等候。”
薰俷這才留意到自己的模樣。不過他沒有反應過來,李儒對他的稱呼已經發生改變。
只是點點頭,叫上在外面等候的典滿,大步離去。
在郭府下人地帶印下,董俷來到了一口水井旁。卸下盔甲,交給典滿在一旁清洗。
然後又從包裹中取出換洗的衣服,擺在旁邊。
拎起一桶井水,嘩的從頭澆到了腳。略帶著溫度的井水從身上滑落下來,董俷閉上了眼睛。
“小滿,找一把短刀來!”
典滿不明白董俷要做什麼,答應了一聲,就跑了出去。
不一會兒,他拎著一把短刀回來,遞給董俷,說:“二叔,你要這短刀做什麼用?”
不等他問完,就見董俷試過了刀口的鋒利度後,舉起短刀,貼著頭皮輕輕的一推,一縷縷黑髮從頭上脫落下來。
“二叔,你幹什麼?”
薰俷咬著牙,輕聲道:“李傕郭不死,我就不會蓄髮。”
一邊說著,一邊把頭髮全都剃下來。短刀很鋒利,在董俷手裡就好像刀一樣。
上一世,董俷也經常留光頭,主要是在山林間行走方便。
不過用殺人的刀剃頭髮,還是第一次……
把頭髮剃光之後,趴在水井上往下看。一顆光溜溜的腦袋出現在水面上,董俷滿意地點了點頭。可轉身看去,卻發現典滿居然也拿起短刀,在旁邊剃光自己地頭髮。
“小滿,你又是幹什麼?”
“二叔都剃光了頭髮,小滿也要剃光。不報此仇,誓不蓄髮!”
對這小子很無語。薰俷就算是想要阻攔,可是典滿已經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