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和鋼刀……做不做,你自己看著辦。當然如果不做地話,我也不會說你什麼,你還是回安定去吧。”
心裡很清楚,羊續之所以讓羊衡跟著自己,就是為了監視。
薰淝除了一個難題。你不是總和我說仁恕嗎?好,現在你不做,就給我回你老子的身邊去;但是如果你做了。以後就不要再和我說什麼大義。因為你和我一樣,都是雙手沾滿了血性。
此刻地董淝,臉上帶著一種很輕鬆的笑意。
可在羊衡的眼中,那笑容之中,卻包含了無盡的陰森。
薰淝沒有在說什麼,二十對王戎吩咐了兩句,然後就坐在草地上,看著獅鬃獸悠閒的啃噬牧草,輕輕撫摸著雪鬼柔順的毛髮,看著藍天……今天地陽光。真的很明媚。
姐姐,彆著急,再過些日子,我就可以為你報仇了!
薰淝握緊了拳頭,在心理面輕聲的呼喊。
莫護跋人挖出了一個大坑,正準備去把那營地中地屍體抬過來,卻意外的發現,在距離一百步外,巨魔士形成了一個奇怪的包圍圈。一手斬馬刀,一手持連弩。
“跳下去!”
羊衡鐵青著臉。厲聲喊喝。
莫護跋人先是一怔。立刻就明白了其中的含義。
這是要大埋活人啊……這些漢軍和以前的漢軍完全不一樣,他們看上去。更兇殘。
采采的臉色蒼白,順手抓起一把木鏟。
“我們拼了,這些漢軍,是要將我們趕盡殺絕。”
話音未落,一聲刺耳的銳嘯突然響起,如同鬼哭狼嚎一般,令人感到心驚肉跳。
采采的臉色變了,父親戰死前,不就出現過這樣的聲音。
本能的想要躲閃,烏芒卻已經貫穿了她地胸膛。巨大的力量,把她的身體釘在了地上。
采采的甚至沒有來得及發出叫喊,躺在泥濘的血泊中,眼睛睜得老大。
“殺!”
隨著董淝一聲冷戾的命令,巨麾士立刻展開了衝擊。
馬和馬,連著一根根烏黑的鐵索,二百人一組,對著莫護跋人展開了兇狠的衝擊。
手無寸鐵的莫護跋人,不是倒在弩箭下,就是被趕下了深坑。
有僥倖逃出來地莫護跋人,卻被外圍的巨魔士,用弩箭當場格殺……
薰淝走到了羊衡地身邊,用一種沒有任何情感聲音道:“讓人聽話,就應該用最直接地方式。不曉得這時候,你和他們講解仁恕之道,他們會不會聽從你的話語?”
“我……”
羊衡有心辯解,可這話到了嘴邊,硬是說不出來。
地確,很直接的手段,用弩箭和鋼刀說話,再也沒有比這個更加直接的方式了。
腿一軟,羊衡跪在了地上。
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他發現,他所學的那些東西,在董淝的面前,竟然沒有半點用處。
大坑很快就被填滿了!
最下面的莫護跋人,被隨後掉下深坑的莫護跋人活活的壓死。隨著巨魔士把一具具屍體拋進了深坑,到了正午時分,一個高兩丈左右,圓形的京觀在草原上豎起。
輕輕的舒展了一下身體……
薰淝看看天色,笑道:“時間正好,想必大哥他們也已經成功了吧。”
成蠡出現在他的身邊,輕聲道:“主公,接下來該怎麼做?”
“把營地裡的柴草,火油,還有一起可以燃燒的東西,全部堆過去。一把火,送他們上天。”
“喏!”
成蠡招呼巨魔士分成兩撥人,輪流將營地中的物品堆放在屍體周圍。
到了傍晚,京觀周圍堆滿了可燃物。董淝從一名巨魔士手中接過了火把,遞給羊衡。
羊衡已經恢復過來。
但是當接過火把的一剎那,身子還是輕輕的顫抖。
五百個人,一千隻眼睛都注視著他。羊衡步履艱難,咬著牙向那京觀走了過去。
在距離還有十步左右的時候,他突然歇斯底里的一聲吼叫,把火把扔了出去。
噗,火焰騰空而起。
焦臭的氣息在空中瀰漫,熊熊的火焰,直衝天際。
一支人馬從遠處而來。
為首的人,正是法衍和鞠義。
在兩人之間,有一個髮式古怪的胡人,當他看清楚了那火焰之後的京觀,不由得大吃一驚。
法衍冷冷的看了那胡人一眼,臉上卻帶著一種笑意,“乞伏氏王,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