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
風和日麗,陽光明媚。
臨洮上空的喊殺聲,從清早開始,就沒有停止過。
薰俷奔走於城頭之上,一手執大盾,一手持金瓜,不停的呼喊,聲音已經有些沙啞。
大盾重八十斤,在董俷地手中,混若無物。
手臂揚起,蓬的將一個剛爬上城頭的敵將砸翻。手中金瓜倒提,一探一提,就聽敵將慘叫一聲,那鋒利地倒鉤把敵將的盔甲撕裂,在肚子上掏開了一個拳頭大的血洞。
腸子順著傷口流出來,眼見著就活不成了。
薰俷挑起那敵將城下甩去,十幾個順著雲梯往城頭上攀爬的敵軍士卒,隨之被砸翻在地上。
馬騰想要拼命嗎?
薰俷不免覺得有些奇怪,這兩日來,馬騰軍晝夜不停的攻擊。擺出了拼命的架勢。
為什麼要這麼拼命?他不怕在這裡拼光了人馬?
正思忖間,轟隆一聲巨響。把薰俷嚇了一跳。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聽見遠處有人叫喊:“破城了。破城了……快擋住他們!”
激靈靈打了一個寒蟬,董俷怒吼一聲,把攔在身前的十幾個敵軍砸的骨斷筋折。順著那聲音看去,只見城牆拐角處,四丈高的城牆塌了一半,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缺口。
敵軍如同潮水一樣,向缺口湧去。不斷地試圖從缺口衝入臨洮城中。
“甘賁。給你一百個人,堵住那該死的缺口!”
薰俷一聲令下。只見距離缺口不遠處,揮舞月牙戟青鋒矛地甘賁大吼一聲,朝著缺口就衝了上去。這傢伙果然如同一頭老虎一樣,矛戟翻飛,無人可以抵擋。
“是好漢的,隨我衝!”
一群鐵甲軍隨著甘賁就衝上前,守住那缺口,把敵軍擋在外面。
薰俷這邊剛鬆了一口氣,就聽遠處又傳來一聲巨響……又是什麼地方塌了?
這臨洮城,原本是很牢固地。只是在牛輔死後,臨洮城破,造成了多處損毀。後來繼任的臨洮令,也懶得耗費錢糧收拾,就由著他去。
薰俷佔領臨洮後,雖做了簡單的修繕,可是有不少地方,還是不甚牢固。能撐到現在,已經是很不容易了。
一名小校從馬道衝上了城頭。
身上全都是血,臉上也沾滿了血汙,分不清那些是敵人的血,那些是自己的血。
唯一能辨認出來的,就是他身上的牛皮鑲釘筩袖鎧和掌中地橫刀。
那是典型地董家軍裝備。
小校翻身下馬,匍匐在董俷跟前。
“啟稟董侯,臨洮南牆坍塌,不過華將軍已經將敵軍擊退,正在設法堵住缺口。華將軍說,請主公不必擔心,只要他尚有一口氣在,定不會令半個敵人進入南城。”
薰俷鬆了一口氣,抬腳把一個敵將踹下了城樓。
“你叫什麼名字?”
“卑下名向寵……”
“很好,向寵你立刻回去告訴華將軍,臨洮危險,我欲與臨洮共存亡。不過只是守,怕是無法守住……我將出城與賊兵決一死戰。我不在城中,臨洮大小事宜,由他接手。”
向寵聞聽一怔,抬頭向董俷看去。
不過董俷說完就轉身叫過了閻溫,把金瓜交給閻溫,令他主持守城之事。
而後有親兵牽過戰馬,董俷一手執大盾,一手拎大錘。右手錘被毀,但是左手錘還在。
薰俷翻身跨坐上了獅鬃獸,從馬道上衝了城頭。
城頭下,有一百鐵甲軍整裝待發。
薰俷咧嘴大笑,“男子漢大丈夫當馬革裹屍,方為英雄。只恨董某未能死於異族人之手,卻要連累的兄弟們與我一起受苦……今日,我欲殺國賊,誰敢隨我出征?”
“我等誓死追隨主公!”
城頭上,閻溫叩首三下,厲聲喝道:“主公尚不俱死,我等有何惜此身!”
“殺國賊,殺國賊!”
隨著一陣呼喊聲響徹蒼穹,臨洮城門緩緩開啟。
薰俷催馬衝出城去,在城頭下大笑道:“我欲誅殺國賊,看誰敢阻攔我地去路!”
獅鬃獸一聲暴嘶,聲如巨獸咆哮。
只見一員敵將,催馬挺槍,朝著董俷撲了過來。
“董家餘孽,李俊在此,還不下馬受死?”
薰俷把大盾執在左手中,護住了半邊身子。獅鬃獸風一般的衝向敵將,右手執擂鼓甕金錘,二馬照面,揚錘掛著一股勁風呼的就落下。同時大盾輕輕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