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酒案,站起來把詔書撕的粉碎。
“董卓,你不過是個良家子,竟大言不慚要行廢立之事!天曉得,這詔書是真是假,你無德無能,膽敢如此?當今聖上,乃是先皇嫡子,登基為帝,本就是天經地義。且登基之後,又沒有失德之處,你怎敢說出這種大逆不道之言,實不為人子。”
其實,丁原說地也沒有錯。
可如果他能把話語說的婉轉些,董卓說不定還能考慮一番。
他死了詔書,而後又指著鼻子怒斥董卓,當著這麼多人,卻又讓董卓
如何保全。
丁原心裡本來就有火,說起話來更是非常刺耳。
薰卓大怒:你罵也就罵了,怎麼還敢把詔書死了?你以為,沒了詔書,我就不敢嗎?
呼的站起來,厲聲喝道:“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那股子在涼州養成地野性發作。董卓手扶寶劍,怒視丁原。
種拂連忙勸阻:“今日酒宴,只談***。莫談國事。丁建陽想必是喝多了,董公何必在意。”
丁原怒道:“種穎伯,助紂為虐,必不當好死!”
薰卓聞聽更怒,就想殺了丁原。酒宴中地文武大臣連忙上前勸阻,同時有讓丁原離去。
這本來也沒什麼事了。
薰卓氣消了。自然不會在意。
哪知丁原在回家地路上,卻遇到一行兵馬押著一眾犯人。
火光中仔細看,丁原不由得大吃一驚。那被繩索捆綁的人,竟然是王允。連帶著王允身後八十九人,全都是王府中的家眷。而押送地兵馬,卻不是大理公差,反而是北宮衛。
連忙上前阻攔,卻見為首一員大將。手持三尖兩刃刀,盯住了丁原。
“北宮衛辦事,來人止步!”
“爾等怎可如此大膽,為何捆綁王大人!”
“王允勾結太平道反賊。血洗迎春門大街,殺人無數。奉鄂侯之命,特押送審問。”
“胡說八道,王大人怎麼可能勾連反賊?”
這時候,王允大聲喊道:“建陽公,休要聽他們胡言亂語。朝中奸黨再起,董卓大逆不道,擅捕朝中大臣,有謀逆之心。我王允一腔熱血,定不會向他們屈服。”
過來兩個北宮衛,上去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把個王允打得頭破血流,滿臉的血汙。丁原看著不認,想要上前阻攔。
那員大將一振兵器,“再不讓開,休怪我心狠手辣……”
丁原前來赴宴,也沒想到會遇到這種事情,所帶的只有十幾個親衛。而北宮衛卻有數百人,為首的將領,更是面目醜惡,看上去好似凶神惡煞一般,大刀寒光閃閃。
酒亦醒了,丁原眼睜睜的看著對方把王允一家大小押走,可心裡的憤怒,卻不可抑制。
徑自出城,來到大營裡。
坐在中軍大帳,丁原越想,越感到憤怒。
薰卓算什麼東西?不過是個涼州刺史而已,為何如此大膽妄為?談廢立之事,還擅自抓捕朝中大臣。長此以往,這董卓遲早會成為漢家江山地心腹大患。要說起來,丁原對漢室還是有感情。特別是袁家的不作為,讓他感到非常失望。你們把我從幷州調過來,又不讓我輕舉妄動,難不成就是要我受那良家子的欺辱不成?
喝了一肚子的悶酒,在天亮時分,丁原召集麾下將領。
“我等來陽,實為掃除奸妄。如今閹寺雖滅,朝中卻出了一個王莽之流……我擬興兵討伐,不知諸君可願隨我一起除奸?”
呂布忍不住問道:“義父,敢問那王莽之流,何人?”
“涼州董卓!”
呂布的眼睛頓時雪亮,殺意凜然。
當初敗給董俷,呂布本來就不太服氣。可後來丁原有隱忍不發,看著別人撈好處。
這心裡面啊,是非常的不痛快。
如今丁原要打董卓,呂布第一個出面贊成。別看呂布只是幷州軍中一個小小的主簿,可究其勇武之名,卻是全軍皆知。呂布麾下有六健將,分別是高順、郝萌、曹性、魏續、侯成和宋憲。都是勇冠三軍的人物,一向都是以呂布為馬首是瞻。
見呂布表態,六將立刻道:“願尊大人之命。”
不過這大帳中,卻有一員小將,似乎有些猶豫。
這小將軍,大約在二十上下,身高八尺,面如紫玉,目若朗星,生地是儀表堂堂。
丁原一蹙眉,“文遠為何不說話?”
“主公,我等如今只有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