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忙成什麼樣子?”
玉兒白他眼:“不去,別人說你崖岸孤高,不隨俗流,又說仗恃身份,不與眾同,或者還要說一朝得勢便眼高於頂……”
“你不是素來不在意別人怎麼想,今兒怎麼這多牢騷?”
玉兒喪氣地趴在他懷裡:“你待我好,我也不能隨著自己性子、只顧著自己個兒舒服不是,為了你,一些免不了的應酬,也得去轉轉,大不了,咱去了就當個泥人兒,不帶嘴便罷了。”
雅爾哈齊驚喜地翻身壓在玉兒身上,“玉兒,你肯為了我委屈自己,我真高興。不過,要是實在不喜歡,咱就不去,反正,咱這鐵帽子王府的身份兒雖是尊榮,卻也敏感不是。少些應酬其實並無妨礙。”
玉兒推推身上的大山:“你下去,都快被你壓成紙片兒了。”
雅爾哈齊一翻身,把媳婦兒摟在身上,“那你壓我吧。”
玉兒趴在他寬厚的胸膛上,閉著眼咕噥,“怎麼長了這許久,我還是隻有你一半兒重?”
雅爾哈齊親暱地用鼻子頂頂她愛嬌的小嘴兒:“你骨架子太細,雖長得高,身上一分兒多的肉也沒有,可不就重不了。不過好在,該有肉的地兒,也沒少……”說著,手就不老實。
玉兒啪啪兩聲把兩隻鹹豬手拍開:“你阿瑪怎麼又讓繼福晉去跪菩薩了?”
雅爾哈齊摟著媳婦兒的腰,手有一下沒一下地上下滑溜。
“出巡前兒,我把自己以前得著的幾個訊息著人透了出去,可惜咱回來早了,按著安排,本來還有一些會陸續暴出來的,現在咱回來了,為著避嫌,也為著省事兒,倒不好一次全倒出來。哼,不急,反正現在阿瑪也不再如以前那樣信任她了,以後,自然有機會的。”
玉兒睜開眼:“合著,這都是你弄出來的?”
雅爾哈齊親親媳婦兒的小嘴兒:“怎麼是我弄出來的,我只是把她以前做了的揭了揭罷了。事兒,還是她自己做的。”
玉兒有些好奇:“繼福晉可與你阿瑪十幾年夫妻呢,以前的事兒也不少,怎麼現在倒像生氣了的樣子。”
雅爾哈齊笑道:“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不過就是每個府裡都有的銀錢帳目上的問題、人員任免的事兒罷了,以前她掌著家,一眾人奉承著,便是有個什麼疏漏自然也替她遮掩著。現這幾年,阿瑪一直讓幾個庶福晉理著事兒,她就空擔了一個名兒,出門撐著王府的門面,以前掩下的,可不就露出一些兒。也就這樣罷了。”
玉兒無聊地又趴回去:“你阿瑪就為了點兒銀子?繼福晉不是他的繼室嗎?這夫妻倆為了這點兒錢就鬧成這樣?你阿瑪又不缺錢。繼福晉為你阿瑪管著家,也算辛苦不是,弄點兒錢花花也沒什麼大不了吧?”
雅爾哈齊笑嘆道:“她自己花了,也就罷了,可是,她不只自己花呀!阿瑪再不缺錢,也不能讓她把錢送回孃家去吧,養著她,還得連帶著養那木都魯氏一族的人不成?她嫁到莊親王府,就是莊親王府的人了,怎麼還能總顧著孃家?她管著家,理著財,這弄銀子也順手,剛開始,還都是小筆的,後來,膽子大了,就越弄越多……這兩年,她一直手上沒管家權,那些見風使舵的奴才,看著風向變了,自然奔著那手上有權的人去了。這世上的人不就奔個錢、權、美色不是?這內院,也一樣。”
玉兒不以為然:“真不明白繼福晉這樣累死累活為的什麼。她孃家也真是的,怎麼還向出嫁了的女兒伸手?難道自己不會掙?一家子的男人都白吃飯的,還缺上銀子了?”
雅爾哈齊看看媳婦兒,笑道:“你額娘是個會營生的,你家一直經營得好,你是個從小不缺銀子的,自然不知道那缺銀子人的難處,官員要是隻憑著一點兒俸祿,哪裡夠使的,咱們旗人又不能從商,家裡沒個賢內助管著,這府裡可不就要過得緊巴巴嘛,可誰想這樣委屈著自己過呢,自然到處伸手。聽了孃家人哭訴,繼福晉這兒又便利,十幾年來,阿瑪又信重她,她便有些收不住手,一來二去的,數目便有點兒大了,阿瑪自然會不高興的。”
玉兒閉目想了想,“我知道缺銀子的難處的,只是,我一直覺得,有多少錢就過多少錢的日子,不過是節儉一些罷了,怎麼就一定要過奢糜的生活,粗茶淡飯也一樣能活不是。我不明白,好些人,明明就不缺,怎麼還死命的往回摟呢?”
“有了,還想有,就這樣唄,有了百兩想千兩,有了萬兩想十萬兩。”
“欲/望沒有止境,就由著貪婪這樣沒有限制地發展?”
“有限制了,也就不會出事兒,正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