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寶,人家還非要呆在你心裡才能過日子?”
“是呀,他現在就這樣!”玉兒得意地和額娘顯擺。
瓜爾佳氏看著女兒那得意的小樣子,又氣又愛又無奈。
“你既有這個福遇到這樣的男人,就該惜福好好過日子,以後卻不可再無理取鬧了,怎麼能額娘一來就把人家掃地出門?”
“額娘,女兒這也是為他好不是,總不能讓皇上覺得他是個離了媳婦兒就過不了日子的男人不是,女兒這可全是為他著想!”
“不是因為額娘給他行禮了?”
玉兒有點兒心虛,“沒有,額娘,哪有?”
瓜爾佳氏看看女兒,她能不知道自己這個女兒?一準是不想看自己給雅爾哈齊行禮,這才急急把他送走的。這孩子就這點兒想不通,她自己哪怕對著一個奴才,也和善有禮,屈尊相待,偏不樂意家裡人被人看輕一點。
雅爾哈齊是貝勒,是宗室,是主子,自己一家雖也有爵有高位,可也是奴才不是?奴才給主子行禮不是天經地義的嗎?偏她不樂意,覺得做長輩的給自己的夫婿行禮讓長輩們受委屈了。也不知道從哪兒來的怪念頭,難道自己的兒子納個家裡官事的女兒,以後兒子就受不得官事的磕頭?就要對著那個官事畢恭畢敬不成?
“依額娘看呀,還是貝勒爺把你寵得過了,讓你把額娘從小教你的東西都忘了。這禮制規程,是能因一人一事而改的嗎?貝勒爺先是宗室,其次才是我的女婿,額娘行禮不委屈,你以後也不可再在這上面與貝勒爺較勁兒!”
玉兒噘著嘴兒:“知道了!”
這做丈母孃老丈人的對著女婿又是行禮又是問安的……別人家她看著倒是沒什麼,可這人換成自己的爹孃,她就是覺得心疼嘛……
看著女兒委屈的神情,瓜爾佳氏道:“好了,知道你心疼額娘,可額娘也得為你著想不是?不能讓貝勒爺認為咱一家子都是順杆兒爬不知禮數的。他寵著你,偏著你,待你百依百順,可也不能要求他待你似的待我們呀?
你是貝勒爺的嫡妻,是他的人,將來即使下葬也是你們葬在一起,咱家雖生養了你,可也只有你是他的家人,他可以寵慣你,可這愛重卻不是非要恩及到我們的頭上的!伊拉哩家,是你的家人,卻只是他的親戚!”
“額娘——”
看著淚汪汪的女兒,瓜爾佳氏又心疼又心暖,女兒這樣護著她,她當然很高興,可她也不能不為女兒著想,一次兩次的貝勒爺也就忍了,時間久了,讓他認為自己女兒總偏著孃家,他也會心寒的!
“以後,你不可在貝勒爺面前太維護家人,知道不?你嫁了他,一輩子就是他的人,孃家可以照顧,但,卻要排在貝勒爺後面,知道嗎?”
玉兒小嘴兒一翹,哼一聲。
瓜爾佳氏笑嗔道:“要陪著你一輩子的人是貝勒爺,家裡的人自有別人疼,你能時時想著家裡,額娘是很高興,可是額娘更願意你把自己的日子過得好,哪怕額娘因此受些委屈也是願意的,何況,額娘現在並沒有受委屈。”
玉兒眼淚汪汪地喊:“額娘——”
“好了,好了,額娘知道你心疼額娘,你現在也是做額孃的人了,你想想,你是不是也想著惠容以後過得好?會不會願意惠容因為你受苦?你心裡指定不願意吧?額娘也是一樣的!”
“額娘——”
抱著女兒輕輕地拍著,“這男人呀,有時是很孩子氣的,他一定要在你心裡排在第一位,他才滿意,你們現在成親時間也有幾年了,你不要讓他等得太久!”
玉兒噘嘴道:“誰知道他會對女兒好多久,我把他排在第一位了,以後他就該驕橫了!”
瓜爾佳氏笑道:“額娘懶得再說你,這些道理你其實都明白,就是要擰著性子。自己跟自己別勁兒。
得了,咱說點兒別的,貝勒爺說,你這陣兒總哭,跟額娘說說是怎麼啦?”
玉兒有些扭捏,“額娘,其實沒什麼啦,……就是,傷春悲秋什麼的……”
啊,太丟臉了——
瓜爾佳氏看著女兒臉上慢慢爬上的紅暈笑出了聲兒:“你這人都嫁了,孩子也有了,怎麼倒學起那未出閣的小姑娘家了?這落片兒樹葉子都傷心半天?”
玉兒把臉全埋了起來,瓜爾佳氏抱著女兒也不說話了,笑了半天。半晌,擦擦笑出來的眼淚。“我說玉兒,你這在家裡做嬌小姐都沒出的毛病,這婚後怎麼都出來了?”
玉兒哼哼著不吱聲兒。
“依額娘看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