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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意相信她的,沒想到最後凌振霆還願意相信她,真的是太好了窀。

凌振霆心疼而又無奈的搖了搖頭,轉而走出了病房。

葉亦歡在原地站了很久,直到心情漸漸平復下來,她才擦掉眼淚走到蔣靜心的病床前。

即便是人到中年,蔣靜心卻仍然有著掩不住的風姿綽約,面板依然緊實有彈性,柳眉修的很細,透著一分凌厲和尖刻,可以輕易地看出她年輕時的貌美嬌俏。

她是榕城乃至京都都出了名的經濟師,投資分析師,出身於常春藤的商科高材生,行事果決,雷厲風行,敏感而多疑,不少大公司和上流社會的人都來找她做理財分析,向來都是說一不二的性子,培養出凌南霄這樣的兒子一點也不奇怪。

凌南霄其實是長得像母親多一些,遺傳了蔣靜心銳利有神的雙眼和削薄的嘴唇,也難怪會那樣英挺俊逸。

都說愛屋及烏,這是他的母親啊,是生他養他的人,她又怎麼可能下毒去毒害他的母親呢?

她的眼眶又溫熱起來,隨即仰頭吸了吸鼻子,病床上的蔣靜心卻忽然痛苦的嚶嚀一聲,聲音黯啞道:“水……”

葉亦歡一驚,急忙擦掉眼淚,小心翼翼的將她扶起來,又倒了一杯溫開水端在蔣靜心面前,輕聲道:“媽,水在這兒。”

蔣靜心原本還沒有清醒,可是聽到她的聲音後卻猛地瞠開了雙眼,她剛睜眼,眼睛還泛著紅,可是眼神卻又恨又毒,死死地盯著葉亦歡的臉。

葉亦歡被她這樣冷厲的眼神看得心上一驚,剛想把水杯往她面前遞一遞,蔣靜心卻劈手奪過她手上的杯子,照著她的頭上就砸了過去。

“啪”的一聲,玻璃杯直直的砸在了葉亦歡的額頭上,一杯水都潑在了她臉上,有些微燙的感覺,可是她沒感覺到,只是覺得額頭上有陣陣的銳痛。

她只覺得有些暈,抬手抹了一把,竟然摸到了一把粘稠滑膩的鮮血。

“你還嫌害我害的不夠?是不是看我還沒死,所以又想給我下毒?啊?你年紀不大,心怎麼這麼黑!”

蔣靜心才剛醒來,半靠在床頭指著她便破口罵道,她罵的又急又衝,就連指尖都在不停的顫抖,捂著心口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她一睜眼就看到葉亦歡端著杯子在她面前,幾乎是條件反射的想到了她那天給她端果汁的事,下意識的就聯想到葉亦歡是沒有得手,所以想再害她一次。

拎著早餐回來的凌南霄,一推開病房門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

他的母親靠在床頭,指著葉亦歡破口大罵著,而那個女人則捂著額頭,滿頭滿臉都是水,地上還有一個碎了的玻璃杯。

凌南霄心上一驚,扔下早餐就衝到了葉亦歡的面前,看著鮮血從她捂著額頭的指縫裡滲出來,幾乎心跳都快要停止了。

“你怎麼樣?啊?是不是傷到哪兒了?”

他扳起她的臉,葉亦歡卻低著頭不肯就範,凌南霄的臉上又急又心疼,一把扯下了她的手。

白皙光潔的額頭上有一個指節長的傷口,觸目驚心的鮮血還在不停地流出來,血液混著水漬在她的臉上蜿蜒著,顯得刺目而又驚心,就像是染了血的彼岸花,妖冶而淒厲。

葉亦歡滿手滿臉都是血,凌南霄被她這樣的狀況震得竟有些手足無措,急忙掏出手帕捂在她的額頭上,抬頭衝蔣靜心薄怒道:“您這是想幹什麼?”

蔣靜心本來也被嚇得不輕,可是看著兒子這麼護著葉亦歡,心頭那股怨氣卻又忽然衝了上來,硬聲道:“我怎麼了?!她要給我端水,我哪知道那水裡有沒有下毒!”

“那您也不能用杯子砸她!她再怎麼樣也是您兒媳婦!”

凌南霄回頭怒氣衝衝的剜了母親一眼,擁著葉亦歡的肩便要出去,蔣靜心卻又叫了他一聲,“阿霄,你怎麼能為了這個女人和媽媽頂嘴,你……”

“她是我的女人!要打要罵也只有我能來!”

凌南霄扔下這句話,摟著葉亦歡的肩便轉過身,她卻側身躲過了他的觸碰,轉頭大步的向外走去。

臉上手上都是粘稠的血液,辛甜的鐵鏽味瀰漫在鼻息間,刺激的她幾欲作嘔,溫熱的液體不停地流出來,她分不清是眼淚還是血跡,心裡慌得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她越走越快,醫院走廊上的人都側目打量著這個滿臉是血的女人,紛紛為她讓開道路。

“葉亦歡,你站住!”凌南霄小跑著追上來,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猛地將她拽到了自己面前。

他用力太猛,葉亦歡幾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