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了,我來找你吃午飯的,餐廳新請了一個淮陽菜主廚,一起去麼?”
她都忙的廢寢忘食了,邢漠北這麼一說,她才發覺自己早就已經餓的前胸貼後背,起身點頭道:“一起去吧。”
邢漠北早知葉亦歡的母親林曉君是揚州人,因此才特意請了這位淮揚菜主廚,而且這位主廚的拿手菜他都是嘗過的,味道很是正宗。
他們的關係已經沒有過去那麼僵硬刻板了,偶爾還會開兩句玩笑,應該算是正在往好的方向發展吧。
邢漠北一邊吃著水晶餚肉,一邊裝作漫不經心道:“後天有時間嗎?我手上有兩張話劇票,要不要一起去?”
“後天?”葉亦歡頓了頓,惋惜的搖頭道:“後天我妹妹過生日,我可能去不了了。”
“你妹妹?就是上次見到的那個,有個男人要打她的女孩兒?”
“是啊。”葉亦歡點頭,眼裡有了一抹擔憂和心疼,“她偷偷的結婚都沒有跟家裡說,而且我覺得那個男人不是她的良人,可是她還一直傻傻的愛著那個男人。”
邢漠北微微眯眼,若有所思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妹妹的丈夫應該是許家大公子許揚吧?”
葉亦歡有些驚訝,“你認識他?”
“算不得認識,上次幫了你們之後,我就一直覺得他有點眼熟,後來才想起來在一場酒會上有過一面之緣。”
“原來是這樣……”葉亦歡咬了咬唇,試探性的問道:“那你知道他為人怎麼樣嗎?”
就上一次許揚那個態度,她覺得這男人一定不是個善茬,或許還是個非常不好惹的主兒。
果然,邢漠北的眼中出現了一抹不屑的鄙棄,勾唇嗤笑道:“就我知道的,他好像不是什麼正人君子,花名在外很多年了,緋聞也是傳的滿天飛。更何況許家本來做的就是涉黑的生意,他也是個心狠手辣,極有城府的人,我記得他還有個弟弟,正在日本留學。其他的就不太瞭解了。”
邢漠北的話讓葉亦歡更加擔憂起來,既然許家做的不是清清白白的正經生意,那小瑜跟著他會不會出什麼事?
*
“小瑜,今天是你的生日啊,真的不要我給你過嗎?”
一家溫馨甜美的蛋糕工坊裡,葉亦歡幫著葉小瑜把剛剛烘焙好的蛋糕胚拿出來,有些惋惜的問她。
這樣的蛋糕工坊在榕城有很多,顧客可以自行選擇花樣和奶油製作,親手烘烤出蛋糕送給心愛的人。
前些天葉小瑜還陪著她逛街買衣服,這一次好不容易逮到了機會,她實在是想好好感謝一下小瑜。
葉小瑜轉身抱住她,開心的晃了她兩下,“真的不用啦,我今天想去和許揚一起過。”
她做的是一個水果蛋糕,許揚不喜歡吃巧克力,而水果中和奶油,吃起來可以不那麼油膩,蛋糕的外圍撒上一圈杏仁,香甜的奶油搭配上杏仁也是十分可口的。
要說這葉小瑜什麼都好,會唱歌會跳爵士舞,桌球高爾夫是一流,賽車更是在不少賽車比賽上拿過獎,唯一不好的就是不會做飯,每次一做飯就遭錢源的嫌棄。
看著剛烘焙好的蛋糕胚,葉小瑜握拳給自己打氣道:“大爺的,我就不信我這回做不出一個好看的蛋糕,做出來之後我第一個就要照下來發給姓錢的王八蛋,讓他再說我做的東西都是黑暗料理!”
“怨不得錢大少說你,哪有做飯只放味精不放鹽,倒醬油和倒水一樣的。”
姐妹兩個穿著白色的工作服,不時還會互相調侃對方一句。
她現在真的是在慢慢走出來,過去她所有的生活重心都圍著凌南霄,從來都沒有好好想過自己,像這樣和朋友姐妹出來一起做蛋糕做手工的事更是想都不敢想。
可離婚之後,凌南霄忽然從她的生活之中抽離出去,她這才發現,其實有很多美好的事她都沒有發現過。
就連葉小瑜這個心理諮詢師也常常誇她現在精神好了很多,眼中也有了和過去不一樣的光彩。
將最後一朵花裱好,姐妹倆終於長長的送了口氣,葉小瑜跟店員要了盒子打包好,兩個人換了衣服便向外走去。
原本葉亦歡想幫她慶生的,畢竟過去的十幾年裡,姐妹倆都沒有在一起好好相處過,她離婚之後一直都是葉小瑜照顧她,所以她也很想接著這個日子感謝一下這個妹妹。
可是葉小瑜一心想去跟許揚過這個生日,她也不好再說什麼,只好陪著她做完了這個生日蛋糕。
生日不都是應該別人給送蛋糕麼?哪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