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沒留神,腳下踩了個空,整個人都從樓梯上翻滾下去,手裡那枚小小的戒指也跌了出去。
他顧不上自己被摔得四處銳痛的身體,手腳並用的撲上去將那個跌到角落裡的戒指拾起來,心痛而又焦急的拂去鑽石上的塵土,緊緊地握在手心裡。
他也不知道自己這種行為算什麼,只是覺得心痛欲裂,甚至比當初看到陳思思跳樓死在自己面前都要心痛。
他握著那個戒指跌坐在角落裡,整個人都被一大片陰影籠罩著,看不清他的表情,也看不清眉眼,只是落寞至極。
褲兜裡的手機忽然震動起來,他摸出手機,聲音嘶啞的幾乎要斷了線,“喂……”
“老闆,關於太太昨天遇險的事,我們都已經查清楚了……”
下屬的聲音夾雜著電流的波動緩緩傳來,許揚的雙眼也不由得瞠大,握著手機的手越攥越緊甚至微微的顫抖起來,俊臉上的表情漸漸撕裂,幾近目眥欲裂。
“我知道了。”
他只回了四個字,猛然起身奔下樓,坐進自己的車裡便飛速開向了醫院。
前不久申恬被他打進了醫院,似乎到現在還沒有康復,這樣正好!他可以就勢再給她補上一頓,打死打傷都直接在醫院裡一了百了!
這一路上許揚都在不停的加速,臉上佈滿陰戾憤恨的神色,雙眼死死的盯著前方的路,手裡的方向盤幾乎都變成了那個人的脖子,他用盡全力攥著,恨不得下一秒就捏碎她。
申恬,申恬,這個賤人!
醫院走廊上的人對於這個一身戾氣的男人唯恐避之不及,而他卻只是加大了步伐走向其中的一間病房,猛地一腳踹開了房門。
“你這個賤人,看我今天不撕爛你這張臉!”
許揚盛怒的闖進病房,站定之後才看清了病房裡的一大群人,有醫生和護士,就連他弟弟許晨也在,他一愣,再一轉頭,母親周世莉正一臉不悅的瞪著他,手裡還握著申恬的手。
許揚一愣,“媽?”
“這是醫院!你喊什麼呀!”周世莉剜了他一眼,隨即又笑意晏晏的拍了拍申恬的手背,有些不滿的對他道:“阿揚,這位申小姐有了你的孩子,你怎麼不早告訴我呢?”
“您說什麼?!”
他驟然提高的聲調裡有震驚也有愕然,還有一分咬牙切齒的憎恨之意,視線轉移,申恬半靠在床頭,卸了妝的臉比平時要素淨幾分,可是在許揚眼裡卻愈發的令人作嘔。
醫生和護士都識相的離開了病房,周世莉握著申恬的手,輕輕地嘆了口氣,“阿揚,不是媽說你,這麼多年,你在外面玩的兇,我都知道,可是咱們許家一向注重骨肉親情,現在申小姐既然有了咱們許家的孩子,我們就要把它留下來。”
“媽您說什麼胡話!”許揚錯愕的看著面前的母親,她不知道申恬是什麼人,他難道還不知道嗎?這種女人還不配生他的孩子!
他的話音將落,一旁的申恬就已經捂著嘴小聲抽噎起來,“伯母您看,我就說阿揚是不會要我的孩子的,反正它來的也不是時候,我還是……我還是把它打掉吧……”
她這一招以退為進用的真是好,周世莉聽完就變了臉色,拉著她急切的安慰道:“你這是說的什麼話,你既然有了我們許家的骨血,我自然會給你的交代!”
“媽!”
許揚簡直是被眼前的一切衝擊的惱怒不已,要不是在場有這麼多人,他早就撲上去掐斷面前這個只會做戲的女人的臉了!
“你閉嘴!”周世莉厲聲喝住他,又道:“如果可以的話,媽當然希望能看到你和小瑜的孩子,但現在已經不可能了,不是嗎?媽的身體你也很清楚,過了今天沒明天,臨死之前我也沒什麼想要的,只想抱上自己的孫子。”
周世莉的聲音裡滿是悲愴和落寞,就連眼神都是暗淡無關的,她現在已經是癌症晚期了,就連醫生都說她的情況不好,也就是這半年的時間了。
她雖然不知道這申恬的來路,不過也大致猜得出她和兒子不是什麼清白的關係,可是時間不等人,她只想在彌留之際看看孫子,享受一下天倫之樂。
她輕嘆了一口氣,又繼續道:“阿揚,你得了病的事,媽也都知道了,你現在身體不好,這個孩子也許會成為你唯一的血脈,無論怎樣,我一定會讓這個孩子留下來的。”
母親的話讓許揚一下怔住了,對於這個孩子,母親明顯是很期待的,不說自己不育的問題,單說母親有可能不久於人世的情況,他現在也不能輕易的說出申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