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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那時她還在上大學,週六的時候回家拿衣服,恰巧就看到了這一幕,沒想到當年只是把催眠術當遊戲的葉小瑜,今天真的成了一位優秀的心理諮詢師。
一說起她的囧事,葉亦歡就忍不住笑起來,葉小瑜也有些掛不住了,一臉正經道:“我跟你說啊,我現在不用讓人裝了,我真的能催眠了……真的,哎,姐你別走啊……”
姐妹倆從沃爾瑪再出來的時候,外面的天都已經黑了,葉小瑜不放心她一個人回去,便提出了送她回家。
到了陶然雅居之後,葉亦歡本想留她吃頓飯,可是葉小瑜卻擺手拒絕了,她一會兒還要去找許揚一次,不管怎樣,她得搞清楚一些事情。
葉亦歡見她態度堅決,也就沒有再留她,叮囑了兩句便道別離去了。
葉亦歡回到家的時候,凌南霄還沒有回來。
她一個人張羅著做好了飯,正要上桌的時候,凌南霄才踩著點回來了。
說實在的,凌南霄每次回家都特別會拿捏時間,總是在她剛做好飯就回來了,因此等待他的一直都是一桌子熱騰騰的飯菜。
葉亦歡探出頭看了他一眼,溫婉淺笑道:“你回來啦,飯已經好了。”
她說著便從廚房裡跑出來,笑吟吟的接過他脫下來的外套,凌南霄看著她貼心的把外套掛在衣架上,又走上去踮起腳替他解領帶。
他看著她為自己忙前忙後,心裡仿似有一條暖流劃過,流經至四肢百骸,溫暖人心。
凌南霄以前也無意間聽手下的員工說過,每天晚上回家之後都會有溫柔的妻子笑著迎接他,儘管工作了一天很勞累,可是在看到了妻子的嬌顏時,卻覺得再累一點也值得。
知足常樂,說的是這種感覺嗎?
葉亦歡淡笑著解著她的領帶,他現在已經和幾個月前大大的不相同了,回來的時候不會冷眼看著她,就連他身上也不會在有那種刺鼻的來蘇水味。
這應該也算是好的改變吧?
葉亦歡含著笑,蔥白的指尖帶著溫熱的溫度,不時掃在他的面板和喉結上,她只穿了一條白色的棉質睡裙,從凌南霄的角度剛好能看到她若隱若現的溝壑,一時只覺得喉頭和唇上一干,隨即臉色僵硬的退了一步,嗓音黯啞道:“我自己來。”
他現在總覺得葉亦歡的手上像帶魔力一般,一觸到他就會有種一樣的感覺。
凌南霄臉色複雜的解著領帶,葉亦歡驀然瞥見他左手無名指上的男士婚戒,心上猛地一疼,怔愣了片刻後,默默地轉過了頭。
他現在還帶著和申恬的結婚戒指,是說明到現在為止,他還是沒有接受她的吧。
而且他對她的動作,似乎還是很反感……
葉亦歡神色黯然的走向餐桌,凌南霄蹙眉看著她單薄的背影,疑惑了一下,抬手才看到自己手上的戒指。
這個戒指是當初準備和申恬結婚的時候買的,按理說他自己就是一個珠寶設計師,又是一個珠寶公司的執行官,自己的婚戒當然應該親自設計,由自己的公司來操刀製作。可是由於當時申恬已經懷孕三個多月了,如果再不抓緊結婚,那麼很快就會顯懷,媒體一定又會大肆宣揚,所以只好選了個還不算差的日子,匆匆忙忙就準備結婚了,甚至連婚戒都是買了梵克雅寶的現成品。
後來申恬和葉亦歡出了車禍,申恬被確診為植物人之後,他的責任感和良心上都過意不去,便把這枚戒指戴在了手上,只當是在為申恬做祈禱。
在此之前他一直都沒有把這個小小的細節當回事,以前甚至把它當做給葉亦歡耀武揚威的道具,看到她黯然神傷,他心裡也會覺得十分暢快,可是現在,他卻很少再這樣想了。
凌南霄鬱卒的按了按太陽穴,走到餐桌旁坐下吃晚飯。
葉亦歡一口一口的扒著碗裡的米飯,視線落在他左手無名指的戒指上,嘴裡的飯菜一時也變得索然無味,許久之後,她忽然悶悶地說:“學校最近工作很忙,你不用再去接我了。”
她明明只是想告訴他一聲,話說出來卻難免帶了點賭氣委屈的感覺,就像是一個受到冷落的孩子一樣。
果然,凌南霄的臉色驟然陰沉下來,“你學校有什麼事?”
“我最近要家訪,所以可能回來的會有點晚,你不用再……”
凌南霄不由分說的打斷她的話,語氣清冷的容不得拒絕,“把你每天家訪的地址都發給我,我派車去接你。”
她現在是被人盯上了,隨時都會有危險,更何況現在的社會這麼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