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男人身邊還帶著一個鏡片比啤酒瓶底都厚的古板翻譯,急匆匆的衝上來,看到商談已經結束了,苦著臉叫了他一聲,“boss……”
邢漠北迴頭剜了他一眼,蹙眉訓斥道:“讓你做什麼事能做的好?等你找了人過來,黃花菜都涼了!”
任務結束了,喬以薇拿著自己的托盤準備離開,他卻又出聲叫住了她,“請等一下!”
“您還有什麼事嗎?”
“剛剛……謝謝你了,你是學生嗎?學什麼專業的?”
“我是京都外語學院大二的學生,專業就是西班牙語。”
難怪會說的那麼流利了,大二年級的口譯就已經這麼好了,看來她的成績不錯。
邢漠北不由自主的多打量了她幾眼,又對她道:“我最近都要留在這裡談工作,身邊正好缺一個翻譯,你願不願意來做一下這份工作?就當做提前實習吧。”
喬以薇顯得很驚喜,“我可以嗎?”
一旁的助理有些不識時務的走上來,將自己帶來的翻譯推薦給他,“boss,這是江教授,留學西班牙的同聲傳譯,不如……”
邢漠北只是瞥了一眼那個呆板的像是孔乙己一樣的書呆子,衝著喬以薇點了點頭,“就你了,這份工作很適合你。”
與其帶一個迂腐的呆頭鵝在身邊,倒不如帶一個還算得上是賞心悅目的女孩子,更何況東方女子在外國人面前總是比較佔優勢的。
喬以薇沒想到自己端杯咖啡也能被這麼好運的事情砸中,一時間高興地有些不知所措,邢漠北並沒有過多交代她什麼,讓助理整理好桌上的檔案便準備離開咖啡廳。
然而在他準備下樓的時候,身後的喬以薇忽然又叫住了他,“先生,請等一下!”
邢漠北迴過頭,卻見她抓著胸前的圍裙,侷促而又試探性的問了他一句,“我做這份工作的話……能不能拿到工資呢?”
她知道這個時候說這種話很不合適,她剛剛做翻譯的時候也看到了那些檔案,面前的男人是聲名顯赫的dick珠寶執行官,能在這樣的大公司裡工作是多難得機會,別人削尖了腦袋哪怕一分錢都不要的也要擠進去,可她卻在這裡斤斤計較的談工薪。
但她沒辦法,她需要賺錢,雖然機會難得,但是如果一分錢都拿不到,她寧願用那些時間來做兼職。
開口就談錢是與上司之間最忌諱的事情,其實就算她不說,他也不會虧待她,他心裡已經給她訂好了薪資,只是沒想到她會這麼直接而又現實,竟然會主動開口來談。
邢漠北蹙起墨眉不悅的看著面前緊張的女孩,眼裡不期然的露出了一抹鄙夷和厭煩,可最後也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當然不會讓你白做!”
錢貨兩訖是僱傭關係最基本的一條,他難道還會做黑心老闆不成?
喬以薇這才鬆了口氣似的笑了笑,連連點頭道謝,可他已經不想再多說的轉頭下了樓,好像一分鐘都不想多呆似的。
這一晚上喬以薇和妹妹喬以蔓都很開心,姐妹倆擠在一張床上不停地勾畫著未來的藍圖,心情激動而又雀躍,而喬以薇也大方的答應了妹妹,拿到第一筆工資後,假期就帶她去武漢看櫻花。
喬以蔓一直都很想去日本親眼見見落英繽紛的樣子,可無奈她現在沒有那個能力,只能先去武漢看櫻花讓妹妹高興一下,等自己工作之後再帶她去日本。
然而接下來的日子裡,喬以薇卻再也沒有見過邢漠北,她每天都等在那家咖啡館裡,翹首盼著那個高大雋逸的男人來帶她進公司,可是卻始終也沒有等到。
她這才恍然發現一個問題,他們沒有籤聘用合同,他也沒有給過任何實質性地檔案,甚至連名片都沒有留過一張,只是口頭上提出要僱傭她。
或許他只是在感謝她當時的舉手之勞,所以才會禮貌地說出那些話吧?
喬以薇一邊抹著吧檯上的水漬,一邊自嘲的笑了笑,沒準兒人家只是隨口一說,可她卻當真了,人家那麼大的公司,或許連應屆生都看不上,又怎麼會聘用她一個在校生?
更何況她還不知天高地厚的和人家討價還價,真的是太天真了。
下雨天的生意總是不好,老闆體恤她一個女孩子回去太晚會不安全,早早的就放她下班了。
喬以薇撐著老舊的大黑傘走在馬路上,一輛黑色的賓利卻忽然停在了她的面前,副駕駛上很快就下來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禮貌地叫了她一句,“喬小姐,boss請你現在過去一趟。”
boss?她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