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耳微微聳動之間,賀一鳴已經聽到了金戰役的聲音。在金戰役的房間中,似乎並不止他一人,但此刻賀一鳴卻顧不得那麼多,他沉聲道:“金兄,這是怎麼回事?”
金戰役聽到了他的聲音,立即走了出來,看到了賀一鳴手中的畫像,他大笑道:“賀兄弟,你終於出來了。”
賀一鳴輕哼了一聲,道:“你沒事拿我的畫像貼在這裡作甚。”
金戰役連連搖頭,道:“畫像可不是我貼的,也不是我畫的。”他無比認真的道:“我修煉的是食道,而不是畫道,你千萬不要弄錯。”
賀一鳴沒好氣的道:“如果沒有你的同意,誰敢將畫像貼到你的門前。”
金戰役哈哈大笑,道:“貼畫像的人就在我房裡,你進來罵他吧。”
看到金戰役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賀一鳴心中好奇,進了他的房間,只見床上半躺著一人,而床前更是站著一位儒生打扮的中年人。
一見到床上之人,賀一鳴頓時露出了一絲喜色,道:“張兄,你大好了。”
雖然張仲疊此刻依舊是臥床不起,但既然能夠從寶塔中出來,那麼肯定是郝侗覺得他已經並無大礙了。否則以郝侗對他的感情,又怎麼會輕易放他出來。
張仲蛋就在床工抱拳一禮,道:“賀尊者,救命之恩,無以言謝。逸夫,你代我去磕頭道謝。”
他旁邊的那位中年儒生立即是踏前一步,快且重重的跪下,恭恭敬敬的磕下了頭去,道:“張逸夫代家祖叩謝賀尊者活命大恩。”
賀一鳴苦笑連連,伸手一揮,張逸夫的腦袋還沒有碰到地面,就已經被一股無形之氣拉了起來。
他雖然想要完成祖父的命合,但是在這股力量之下,他就像是螻蟻一般的渺小,根本就沒有一點兒的反抗力量。
賀一鳴輕咳一聲,道:“張兄,舉手之勞而已,你這是何必呢。”
張仲蛋微微一笑,道:“也好,大恩不言謝,賀尊者,如今你已經晉升為尊者,按理來說,也不可能有什麼事情需要我這個沒用之人效勞。不過,他頓了頓,看向了金戰役,道:“金師弟,你我相識百多年,為兄有一件事情想要請你幫忙。”
金戰役連忙道:“張師兄,…小弟年幼之時,曾經在你教導之下學藝十載。十載之間,讓小弟打下了最堅實的武道之基。您若是有所吩咐,…小弟必不敢有辭。”
賀一鳴這才明白,為何金戰役和張仲疊之間的關係會如此之好,原來在他們之間還有著這樣的淵源。哪怕是在靈霄寶殿的百萬人口之中,有著這樣緣分之人,怕也是少之又少了。
張仲樓微微點頭,道:“金師弟,我想要請你在十九年後,陪著賀尊者前往深山一行。”
金戰役啞然失笑,道:“張師兄,…小弟還以為是什麼事情。”他瞅了眼賀一鳴,道:“此乃必然之事,賀兄你說是不。
賀一鳴的嘴唇微微一動,他的心潮激動,雖然如今已經晉升為尊者,但是在聽到了他們兩人的這番對話,特別是金戰役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他的心中依舊是象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些翻。”有著一種難以控制的感情六。
重重的一點頭,賀一鳴沉聲道:“不錯。”
他從金戰役的話中,已經聽出了他的決心。與這傢伙交往那麼久,賀一鳴深深的知道,一旦這傢伙下定了決心,哪怕是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若是自己拒絕,那麼唯一的可能就是,金戰役孤身一人前往深讓,圖騰。若是真的生了這件事情,那麼賀~鳴絕對是心所難安。既然如此,不如兩人同行,也可相互照顧。
張仲晉欣慰的笑了起來,在看到金戰役與賀一鳴之間的關係,他亦是有著自於內心的喜悅。
賀一鳴的目光…落到了手中的畫像之上,突地問道:“張兄,這張畫像是出於你之手麼?”
張仲疊笑道:“老夫對於畫道同樣是一竅不通,這幅畫是出於逸夫的手筆。”
賀一鳴訝然看去,他雖然對於畫道並沒有什麼瞭解,但是一幅畫的好壞,他卻還是能夠分辨出來的。張逸夫所畫的這個人像,絕對是惟妙惟肖,堪稱是畫中一絕。在賀一鳴的記憶之中,似乎也唯有在天羅城之中所找到的那副由某位先天強者所畫的山水圖能夠與之比擬了。
張逸夫向秀他深深,躬,道:“賀尊者,晚輩在老爺子的房間中曾經見過您一面,老爺子吩咐,將您晉升尊者的事情傳出去,晚輩就畫了一副您的肖像,讓本門弟子能夠牢記您的面容。”
賀一鳴微怔,他當然知道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