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早就安排好的。你們常說命運掌握在自己手中,然而又有幾人能真的把握自己的命運。所謂自己掌握不過是機緣巧合下做到了和自己早已既定的命運罷了。”
“那您的意思是,我的重生是一場意外。那麼即使我重生了,即使我知道爸爸媽媽,哥哥會在什麼時候死去,我還是不能去改變他們的命運是嗎?”
觀音菩薩點了點頭。
夏清幽卻絕望地保著頭蹲了下去,如果不能改變爸爸媽媽還有哥哥的命運,那重生對她來說又有什麼意義?難道還要她再次以別人的身份再一次經歷爸爸媽媽,哥哥死去?不,不可以,這對她來說太殘忍太無情了。
可是今兒個……方才她去後院還瞧見雪姐姐怒火中燒地盯著一處,這會兒又怎會突然變了個人,看不出一點生氣的樣子,反而覺得歡喜。只是……不知雪姐姐哼的是什麼曲子,她從未聽過這樣的曲子,甚是好聽。
過了好一會兒,夏清幽緩緩站起來,眼淚婆娑地看著觀音菩薩,“如果我的爸爸媽媽,還有哥哥都逃不掉最後命運的安排,如果這一次我還要再面對一次他們的死亡,那麼我寧可現在自己已經死掉,我真的沒有力氣在面對一次最親的人死去的事實。”
說完,夏清幽撲通一聲跪下去,拉著觀音菩薩的衣服,“觀音菩薩,您是那麼的高高在上,慈悲為懷,相信您一定能看清世間所發生的一切,您既然說我無法改變爸爸媽媽還有哥哥的命運,為什麼您不在知道後就洗去我腦子裡的記憶?如今您告訴我這些,您叫我怎麼能在知道所有一切的情況下還視若無睹,他們是我最親的人啊,我怎麼能對他們的生死置之不理?”
觀音菩薩扶起夏清幽,替她擦了眼淚,依舊用溫柔的聲音說,“世間萬物自然有他自己生存的法則,誰也不能因此徇私,或許擅自去改變別人的命運,不然只會造成所有事情的混亂。除非……”
“除非什麼?”
觀音菩薩看著夏清幽,好半晌才說,“除非你能用相應的東西去和你的家人交換,但是你必須是心甘情願的。”
夏清幽像看到希望,眼裡閃過一絲光亮,隨即跪下,“不管用什麼交換我都心甘情願,只求觀音菩薩告訴我怎麼做。”
“你把耳朵貼過來,我附耳與你……”站起身,觀音菩薩說,“你可聽清楚了?若是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夏清幽搖搖頭,堅定地說,“我不後悔。”
觀音菩薩意味深長地笑了笑,說,“今日所遇之事,切忌不可對任何人說起,不然你將受到嚴厲的懲罰,你可明白?好吧,你既已明白,我這就讓僮兒送你出去。”轉身跟兩位僮兒說,“僮兒,你們倆現在送這位姑娘出去來。”
“是。菩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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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折射進眼睛裡的光讓剛睜開眼睛的夏清幽本能地閉上了,隔了會兒才一點點把眼睛重新張開。脖子不能動,用眼角的餘光看了下,才知道自己脖子上戴著護頸器,又動了動手,眼珠子轉了轉,在這看到站在床兩邊的人,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自己。
“醒了醒了。”桑雪薇激動地說道,一邊不停按著床頭的呼叫器,隨即又轉身朝病房外面火速衝了出去。
“死丫頭,你總算醒過來了,知不知道我們有多擔心你。“凌寒一邊拉著夏清幽的手,一邊抬起手擦眼淚。
“清幽,你真的醒了嗎?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韓若溪一臉擔憂地看著她,接著說,“幸好你醒了,不然……你看看默染為了擔心你都憔悴成什麼樣子了。”
順著韓若溪的眼睛,夏清幽將眼珠子轉向右邊,果然看到鬍子拉茬,一臉憔悴的溫墨染。看到他眼神裡的擔憂和恐怕,還有欣慰時,清幽勉強地扯了扯嘴角。接著看到桑雪薇帶著醫生護士匆匆忙忙走進病房裡。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醫生給夏清幽做了簡單的檢查,交代明天早上護士帶她去做全面檢查後就離開了病房。
凌寒頓時衝過去在病床前坐下,指了指自己,“你還記不記得我是誰?還有他們,你記得他們都是誰嗎?”說著指了下其他人。
夏清幽本能地搖頭,誰知扯到脖子,“我不不容易才醒過來,你是不是想我再暈過去一次?”眼角的餘光不著痕跡地朝桑雪歌看去,卻發現他臉上有些青紫。
“別別別,”凌寒連連擺手,“你可不要再暈過了,再暈你家帥哥會把我們集體殺了你不知道看到你推進急救室他有多兇殘,差點沒把雪歌哥打死。”
夏清幽看下意識看了下桑雪歌,又看向溫墨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