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最喜歡的‘迷醉’,本來想要暗夜公子和已經做了鬼的那四個女子一起體會一下藥性,不過卻被小姐你打斷了,真是可惜!”歐陽易風呵呵一笑,眼裡閃過刻毒的恨意。差一點就可以欣賞到一處好戲,都怪這個多事的女人妍。
“歐陽易風,我敢肯定你待會兒一定會後悔對暗夜出手的。”白木槿狠狠的等著臉色刻毒而囂張的歐陽易風,眼眸裡全是冰冷的殺意。她竟然對暗夜下了那種藥,還找了四個垃圾想要侮辱暗夜,這樣的行為,不可饒恕。
“在下拭目以待。”歐陽易風一震,臉上露出一絲冷笑,手裡卻暗暗的聚集著內力,隨時準備出擊。
“暗夜,你先在這裡等我一下,我馬上就帶你離開。”白木槿小心的讓暗夜靠在木架上,也不管暗夜有沒有聽清楚她的話,只是儘量將語氣放的輕柔一些筱。
在白木槿站起身的瞬間,眼眸裡盛滿冰冷的暗芒和翻滾的殺意,只見她白衣翻飛,如同吃飽了風的帆,青絲飛揚,獵獵作響,剛剛出鞘的“承影”似乎感受到主人的殺意,閃著冰冷的光芒,發出清脆的劍鳴聲。“我會讓你知道,原來活著比死了更痛苦。”聲音低沉,如同來自地獄的使者。
“聽著好像很嚇人,不過就看你有沒有那麼大的本事了。”歐陽易風看著白木槿瞬間爆發的殺意,心裡不由自主泛過一陣寒意,然後一顫。她知道,今日是她出道以後遇見的最強大的對手,所以不成功便成仁,生亦或是死,就在今日這奮力一搏中見分曉。
“歐陽易風這麼多年,我從來沒有那麼想要殺一個人,但今天你讓我有了這樣的衝動,呵呵……”白木槿冷冷一笑,右手挽出一個絢爛的劍花,足尖一點,直攻歐陽易風的胸口。
歐陽易風深吸一口氣,看著無限接近胸口的軟劍,也是足尖一點,側身而起,雖然險險的躲過,卻被劍鋒刺中了手臂,頓時血流如注。歐陽易風低著頭,掃一眼手臂上的傷口,泛出一絲冷笑:只不過一招,就掛了彩,這次的對手真的很強大。
白木槿冷著一雙眼睛,趁勢而上,絲毫不給對方喘息的機會,軟劍如同靈蛇一般,直刺歐陽易風的周身。
頓時,狹小的房間裡,白影、紅影輾轉騰挪,劍影翻飛,直至“承影”一聲鳴叫,泛著寒光,架在渾身是傷的歐陽易風脖子上。
“你輸了。”白木槿臉上的表情不變,聲音冷硬,不然一絲溫度。
“呵呵……”歐陽易風眼裡的光芒熄滅,喘著氣,咳著血,唇角卻露出一絲笑容。技不如人,敗了就是失敗了,不過一死而已,江湖裡沉沉浮浮這麼多年,對於生死她早已經看淡了。
白木槿依然凝著眼睛,軟劍一揮,寒光閃過,便挑斷了歐陽易風的手筋和腳筋,廢了她一身的武功。“你輸了。”
歐陽易風慘叫一聲,蜷縮著身子在地上痛苦的抽搐,一雙眼睛卻含著恨,緊緊的盯著一身白衣勝雪的白木槿。她不怕死亡,卻怕極了這樣全身沒有絲毫力氣自保的感覺,如同一個出生的嬰兒,隨便一個什麼樣人的都可以對她為所欲為,而她全無反抗之力。
“影主,外面的境況都已經清掃乾淨了。”影月依然是一身黑衣蒙面,單膝著地,筆直的跪在白木槿面前,似乎沒有看到地上不停抽搐的歐陽易風,對白木槿稟告。
“嗯。”白木槿側過臉看著影月,輕不可見的點頭。“身上有帶七花丹吧?”
“有。”影月心頭一顫,回答道。所謂七花丹,即使有其中七色毒花煉製而成的,服食以後,先是全身僵硬,然後從腳開始產生針扎一般的痛,直至一點點蔓延都全身,最絕的就是,到了藥性完全散發出來的時候,感覺到身上的肉從骨頭裡一點點剝離出來,但那樣極致的折磨,卻因為全身僵硬,連動手掙扎、自盡都沒有辦法,只有硬生生的忍受,直到生生痛死。
“他既然那麼喜歡用藥,那麼我們也不好吝嗇,馬上喂她吃了,然後派人看著她,如果痛暈了,就給我潑醒,讓她一直享受著我對她的優待,兩天以後,如果她還沒死,那麼就將她扒光了衣服,丟在水蓮城最繁華的大街上,身上貼著她的名字,我想這麼多年被她奪了清白的男子和他們的家人,很樂意給她一個令她難忘的終結。”白木槿沉聲說著。“我不想看到她從此刻開始有一瞬間的舒服,知道嗎?”
“是,影月知道。”影月沉聲應道,隨即翻開隨身的藥囊,翻出一個黑色的藥丸,捏著歐陽易風的下顎,迫使她嚥了下去。一雙冷眼看著歐陽易風,沒有絲毫同情,既然她動了不該動的人,那麼就要有膽子承受影主的報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