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暗夜面色一紅,點頭道。然後主動的扯開身上的被子,想要靠坐起來。
白木槿將紗布和藥膏放在床邊,制止暗夜起身的動作,道:“躺著就好。”
暗夜聽了,紅著臉頰,安靜的躺好。
白木槿小心的將暗夜身上帶著血漬的紗布一點點解了下來,即使她儘量放輕了動作,卻不可避免的扯痛了暗夜身上紗布和傷口粘在一起的地方。“暗夜,暗夜,你疼麼?”白木槿顫抖著覆上暗夜胸口,那裡傷口猙獰著,有些地方甚至還不斷的溢位新鮮的血液。
暗夜的臉色蒼白,但是一張臉卻平靜著,絲毫沒有痛楚的表情。疼麼?“不疼,習慣了。”當然是疼的,但是已經習慣了不是嗎?自己的成長一直都是伴著這樣的疼痛長大的,如何可以不習慣。
“暗夜。”白木槿心裡一窒,不由的輕聲喊他的名字,眼眶微紅,如玉的臉上冰涼的淚水漸漸滑落。“不要習慣好不好?你不疼,以後我替你疼。”
白木槿冰涼的淚水滴在他的手上,他想自己愛極了她的淚水,為他而流的淚水。“好。”暗夜勾著唇,笑著點頭。
雖然他喜歡她為他而流的淚水,卻捨不得讓她一直流淚,所以,伸出修長的手指,溫柔的擦掉她臉上的淚水,淡淡的說:“不過現在還是先包紮傷口,好嗎?”
“好。”白木槿點頭,想著自己剛剛落淚的樣子,太過孩子氣。於是,連忙拉著袖子將臉上的淚水擦乾淨,拿起藥膏,小心的敷著藥,然後細細的包紮。
***************分割線***********************************
一連五天的時間,暗夜一直被白木槿逼迫不能離開床上一步,每天吃了睡,睡了吃的靜養著,直到第六天,所有的傷口都已經在白木槿高超的醫術和細心的照顧下結疤,開始癒合,才被白木槿在第六天批准離開床。
“我們今天去約會,我拿了新衣服給你,看看喜不喜歡?”白木槿拿著一襲黑色白曇花暗紋的錦袍遞給暗夜,笑道。
“喜歡。”暗夜接過衣服,看著衣服上的曇花暗紋,眼睛一亮,說道。
“我幫你。”白木槿看到暗夜對衣服很滿意,也微微一笑,拿過衣服幫暗夜穿戴起來,暗夜雖然臉色通紅,卻不想掃了白木槿的興致,於是沉默的垂著眸子,任由白木槿幫忙。
“好了。”白木槿幫暗夜扣好銀色的腰帶,然後整理一下衣領,退開一步,上上下下打量著一身新衣的暗夜,神秘的黑色配著白色的曇花暗紋,將暗夜冷漠而獨立的氣質完全襯托出來。白木槿看著不由滿眼的讚賞:“很帥。”
暗夜臉色一紅,覺得手腳有些不自然。他這樣蒲柳之姿的男子,只有木槿這樣獨特品味的女子才會覺得好看吧。
白木槿走到暗夜身後,伸出手,輕輕的環著暗夜的腰身,道:“暗夜你知道我為什麼送你的衣服都有曇花的紋路嗎?”
“為什麼?”暗夜被白木槿這樣親暱的擁著,臉色更紅。雖然他們這幾天相處,白木槿會偶爾吻他,做些親暱的舉動,他卻怎麼樣都不能習慣這樣的親密,每每都會剋制不住臉紅心跳。
“先來將一個故事好了。”白木槿將下巴擱在暗夜的肩膀上,緩緩道:“傳說,曇花原是一位花神,她每天都開花,四季都燦爛。她還愛上了每天給她澆水除草的年輕人。後來此事給玉帝得知,玉帝於是大發雷霆要拆散鴛鴦。玉帝將花神抓了起來,把她貶為每年只能開一瞬間的曇花,不讓她再和喜歡的人相見,還把那年輕人送去靈鷲山出家,賜名韋陀,讓他忘記前塵,忘記花神。
多年過去了,韋陀果真忘了花神,潛心習佛,漸有所成。而花神卻怎麼也忘不了那個曾經照顧她的年輕人。她知道每年暮春時分,韋陀總要下山來為佛祖採集朝露煎茶。所以曇花就選擇在那個時候開放。她把集聚了整整一年的精氣綻放在那一瞬間。她希望韋陀能回頭看她一眼,能記起她。可是千百年過去了,韋陀一年年的下山來採集朝露。曇花一年年的默默綻放。韋陀始終沒有記起她。
直到有一天一名枯瘦的男子從曇花身邊走過,看到花神憂鬱孤苦之情。便停下腳步問花神“你為什這麼哀傷?”花神驚異,因為凡人是看不到花神的真身。如果是大羅金仙頭上有金光、如果是妖魔頭上有黑氣、如果而凡人頭上是無任何靈光。剛剛從身邊走過的明明是一個凡人,如何看得見自己的真身。花神猶豫片刻只是答到“你幫不了我。”又默默等等待韋陀,不再回答那個男子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