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木槿作為女主人熱情的招呼作為客人的秦如月不能不說是一種極為正常的禮儀,而他從白木槿那裡或多或少知道了一點關於暗夜的情況,有剛剛聽到他用那樣平淡的話語說著自己的無所謂喜惡,心裡也不由的生出一絲憐惜,這樣的暗夜不管怎麼樣都不能讓他的心生出一絲嫉妒或者其他的感情,所以看著白木槿盡力的招呼受傷的暗夜,他也只有釋然了,而且他相信白木槿對暗夜和秦如月這樣的照顧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含義,所以他依然可以平靜的微笑吃著碗裡的東西。
一桌四個人懷著不同的心思,吃著碗裡的飯菜,直到酒足飯飽,小廝進來撤走了餐具和剩餘的菜品,然後擺上一壺花茶和一大盤被切的極為漂亮的水果,安靜的退了下去。
“飯後吃一點水果,去去膩。”白木槿將蓮花造型的盤子,像秦如月和暗夜的方向推了推,說道哦。
“謝謝。”秦如月看著盤子裡造型漂亮的水果,眼睛不由一亮,問道:“這是你切的嗎?好漂亮啊!”
“嗯,剛剛飯前就切好的。”白木槿淡淡的回答。
以前在家裡的時候,因為目前切的一手很好的水果,所以她也學了份,今天做火鍋的時候,就突然想要試試以往的手藝,所以就做了一個水果拼盤,效果看起來還不錯。
“木槿,你好像會的東西很多,到底有什麼是你不會的?”青蓮那裡一片雪梨,看著白木槿問道。
她會設計出那樣漂亮的衣服;
她會打造出那麼美麗的戒指;
她會做出那麼美麗的煙火;
她會做出那麼名貴的藥物;
她會彈奏出那麼流暢的琴曲;
她會唱出那麼婉轉動聽的歌曲;
她會煮出那樣美味的飯菜;
她會切除這樣漂亮的水果;
……
這樣似乎什麼都可以做的極好的她,到底還有什麼是她不會的,不能完成的呢?
“傻瓜,我只是一個平凡的人,沒有你想的那麼完美,我同樣有很多不會的東西,只是你不知道罷了。”白木槿看著青蓮,淡淡一笑。
青蓮就像現代戀愛中的小女人,以為自己選擇的另一半是萬能的,好像什麼都可以做好,帶著盲目的崇拜和喜歡,但是如果時間褪色,那些籠罩在身上的光環消失,那個以為無所不能的他,其實只是一個平凡的人擺了,或有自己的喜怒哀樂,會有即使用盡了全力也不曾撼動的困難。
“會嗎?”青蓮不信的看著白木槿,這樣優秀的白木槿也會有不會的事情嗎?
“會啊,像是最簡單的,你會刺繡,我就不會,而且可以說是頂級的糟糕。”白木槿為青蓮舉了一個最簡單的例子,作為設計師的她,手上的針線功夫卻是極差的,只能勉勉強強的將衣服縫好的程度,刺繡對她來說,自己是一座珠穆朗瑪峰,不可逾越。
“但是刺繡是男人的活計,木槿作為女人,本來就不應該強求,不會是正常的。”青蓮聽到白木槿的舉例,反駁道。
“好吧,我在說一個,梳頭髮,很簡單,對不對?但是你也見到了吧,我也不怎麼行。”白木槿用眼角掃了一下一直安靜的聽著她和青蓮之間對話的秦如月和暗夜,發現他們兩個都是在一邊安靜的聽著,並沒有絲毫的不耐煩,遂向青蓮繼續表達著自己的想法。
“似乎是。”青蓮原本看到白木槿每次不管怎樣的衣著一定都是梳著簡單的髮髻,一直都猜想白木槿應該是喜歡簡單的髮髻才會一直如此,但是他們兩個真正在一起這幾天,他才發現白木槿似乎對稍微複雜的髮型真的是沒有絲毫辦法的一個人,看著她束起歪歪斜斜的髮髻,他每次都有一種無奈感。
“所以說,每個人都是平凡的,你我都一樣,總有些事情是我們怎麼都無法做到的。”白木槿為自己的話語坐著總結。她不希望和自己相伴走過人生的伴侶總是帶著敬畏而崇拜的陽光看著自己,作為夫妻的兩個人應該是站在等同的地方,相互扶持,共同經歷。
“嗯。”青蓮點頭道。
“抱歉,我似乎又說了許多廢話。”白木槿看到青蓮已經理解了自己的意思,轉向一直靜默的傾聽者他們兩夫妻對話的秦如月和暗夜,抱歉一笑,道。
“不會,我覺得從中受益匪淺呢。”秦如月望著白木槿淡淡一笑,說道。他一直靜靜的聽著白木槿和青蓮之間的對話,他聽得很仔細,想要從中瞭解白木槿的有些小的思想,這樣以後就更加的靠近她一點,所以即使剛剛極為短暫的對話,他聽著也不會覺得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