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剛說的一切。
“罌粟不敢。”我心頭一鬆,卻連忙表明自己的心思。
“不要這樣說,爹爹我也不是什麼大奸大惡的人,如果罌粟可以憑藉自己的美貌,抓住白老闆那樣有錢有勢的女子,有朝一日讓她幫你贖了身子,接進府裡生活,也算是你的運氣和造化。”鴇父緊緊地盯著我,語氣之間卻帶著一抹暗示振。
“罌粟知道該怎麼做了。”我心頭一緊,連忙說道。我自然是不會天真的相信,已經完全黑了心腸的鴇父會真的為我著想他如今對我說這些話的目的,一方面不外乎是為了安撫我的情緒,一方面則是暗示我應該多多用心在白木槿那樣有錢有勢的女子身上,讓他們多多幫我捧場,招攬更多的生意。
“對了,罌粟你還記得吧?下個月十六,可就是你十六歲的生辰,這段時間你好好準備一下,力爭到時候那一場表演豔驚四座,然後幫自己挑一個好一點的主兒,不過,爹爹我私心的覺得白老闆人不錯,人又漂亮,又斯文,如果讓她成為你的第一個客人,幫你從男孩兒變成真正的男子,也不會顯得委屈了你。”鴇父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後低聲道。“你也別說爹爹不疼惜你。”
“是,罌粟知道了。”我的心頭一緊,然後收緊手指,顫聲道。雖然我極力的迴避,想要忘記,過些天,就是我十六歲的生辰,但是那些要來的,依舊不會隨著我的意志為轉移。想到再過不久,就要有一個不知道模樣怎樣的女子,蠻橫的壓在我身上,肆意的擺弄著我的身體,奪取我留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清清白白的東西,我就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厭惡和噁心。但是鴇父剛剛的話,確實是提醒了我,如果那一個夜晚註定了我逃不掉的話,那麼我要面對的那個女子是白木槿的話,應該不會覺得有那麼難受吧?我有些出神的想著。
“罌粟,不是爹爹心狠,只是進了這個門的男子,註定是要過這一關的,不過是或遲或早而已,你可以拖到十六歲,也該滿足了。”鴇父的手握著我的肩膀,然後低聲說道。
“罌粟知道,爹爹你可以放心,罌粟必然不會做一些不懂事的事情。”我的肩膀有些隱隱的痛,但是我卻不敢有半分反抗,只是靜靜的再一次保證道。
我想,我真的為自己努力一次,畢竟天下的女子,沒有一個是不偷腥的,而白木槿雖然只有第一次留宿在青蓮房子,就再也沒有在香草美人裡留宿過,但是她卻帶走了青蓮,而且根據宴席間那些老闆的竊竊私語,青蓮似乎進府以後,就一直很的白木槿的歡心。既然白木槿都肯為只見過一次的青蓮贖身,而我自問比已經青春不在,容易憔悴的青蓮面孔漂亮許多,身子也妖嬈、柔軟許多,沒道理在我的刻意接進下,白木槿會不動心。
當我有了這一層心思以後,便開始越發的讓小廝留意白木槿的行蹤,但是上天似乎專門跟我做對一般,白木槿一連十天的時間都沒有出現在“香草美人”裡,而我的心也從篤定和信心滿滿,變得越來越焦躁不安。
直到第十一天的晚上,我因為沒有表演,坐在房間裡一個人發呆,而一直伺候我的小廝,急急忙忙的跑了進來,拉著我的袖子,氣喘吁吁道:“公子,公子,白老闆來了,白老闆今晚過來了……”
“她來了,在哪裡?”我心頭一動,一把拉著小廝的袖子,然後急切的問道。
“在紫竹軒,跟另外三個老闆在一起。”小廝喘著氣,連忙道。
“嗯,我知道了。”我心跳的厲害,卻強迫自己坐下來,開始用顫抖的手指,一點點用心為自己添上如同以往的魅惑妝容。
“公子,要換件衣服麼?”小廝望著鏡子裡一點點變得魅惑的我,輕聲問道。
“嗯,拿我那件新作的木槿花暗紋的紅袍子來。”我畫完了眼睛,然後想了想道。
“是。”小廝應聲,然後轉身為我張羅起衣服來。
當精心的畫完妝容,然後換上我為了今晚新作的袍子,最後在鏡子裡審視了一下身上所有的細節,知道確保所有的東西都完美的沒有差錯的時候,才對著銅鏡露出一個已經練習了千萬次的魅惑笑容,才緩緩的向外走去。
我下了自己的閣樓,然後路過院子裡的花園,準備去紫竹軒的路上,卻遠遠的看到了白木槿一身純白色的素裙,靜靜的站在花園裡,微微的垂著頭,不知道在做些什麼。我心思一動,就換了腳步,然後帶著如鼓的心跳,向著白木槿走去。
“白老闆,怎麼不在裡面和眾位老闆談事情,反而出來欣賞這夜色?”我盡力的讓自己的聲音,不會因為緊張而顯得極為僵硬,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