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難道忘記了麼?鳳棲凡是訂了親的男子,只要女子一方的家長,沒有正式宣告接觸婚約,那個男子這一輩子都不可以另嫁他人的,這麼多年,雖然我沒找到你,但總還抱著一線希望,所以,這門親事就一直沒有退掉,那個孩子也一直拖著,沒有嫁人,這次我來水月城,也就是來探望那個孩子的母親的。今天你出門打理生意的時候,我也去了那個孩子的母親家裡,跟對方詳細的解釋了這些年你的變故,對方也表示很能理解,因為我要趕著回京城,所以下午的時候,我和那個孩子的母親商量了一下,先去衙門將鴛鴦貼給換了,等我回來的時候再幫你們辦婚禮,這樣也算了結了你爹爹的一件心事,讓他在九泉之下也可以稍稍安慰一點。”白憶錦解釋道。
白木槿聽著,差點被自己的哽在喉間的一口氣給憋死,一個、兩個全都是這樣,先有自己的師傅,瞞著自己就幫她娶了正夫,這還不到幾天的時間,現在她剛相認的娘,就又問都不問的幫她娶了一個指腹為婚的側夫,而且聽著那個男孩子,為了兩家父母的一時興起,也一度因為等待她這個身體的主人,而蹉跎了歲月,過了適合出嫁的年紀,變成一個“大齡剩男”,變成她非娶不可的責任。而且兩家的家長也瞞著她把鴛鴦貼給換了,證都領了,那個素未蒙面的男子也就真正成了她的男人
天啊,她是前輩子做了什麼壞事麼?為什麼平靜的日子沒過幾天,這兩天接二連三的男人就憑空的砸在她的頭上,讓她變得滿頭包?
現在府裡的四個男人,再算上那個素未蒙面男人,一共五個男人,難道她的桃花運真的應了那個道士的箴言,一生五夫麼?
想到府裡又要多一個男人,白木槿只覺得額角痛的厲害。
“這件事情,還有商量的餘地麼?”白木槿揉著額角,一臉希冀的望著白憶錦。現在家裡剛添了人,這空氣裡的酸氣還沒平復呢,如果被他們知道又要添人,剛進府的尹碧落自是不放在心上,但是另外三個男子,只怕是要用醋把她酸死吧?再說,她也捨不得自己的寶貝在暗地裡傷心難過。
“那個孩子被你耽擱了這麼多年,早過了婚嫁的年紀,你要他嫁誰去?再說,帖子都換了,他都已經是你的人了,你也斷然沒有後悔的機會。如今你府裡才四個男人,再加上他才不過五個人,人數也不算多,如果人你娶回來覺得實在不喜歡,就放在後院裡好吃好喝的養著就好,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白憶錦自是看出了白木槿的不情願,於是出聲安撫道。
“算了,算了,這件事情,就等你從京城回來,忙過這一段時間再說吧。”白木槿一邊揉著疼痛不已的額角,一邊無奈道。
她知道白憶錦有些東西說的也在理,但是她骨子裡並不是這個女尊世界視男子為草芥的女子,可以輕易的將一個不討自己喜歡的男子,扔在後院,不聞不問,讓其孤獨終老,但是要她因為責任,和一個自己不喜歡的男子做這個世界上最親密的事情,她也是萬萬做不出來的。
罷了,罷了,既然事情已經這樣了,也只能拖一時是一時了,白憶錦回京城的這一段時間,也讓她好好想想,這件事該怎麼解決,或者該怎麼對家裡的幾個男子說。
“好吧。”白憶錦看到白木槿的態度,也知道此事急不來,適可而止道,不過一雙黑眸裡卻閃過一絲古怪的光芒。
“娘,你這一路回去,要好好照顧身子,不要累到自己,知道麼?”白木槿看著面前熟悉、眷戀的眉眼,心裡生出層層疊疊的不捨,細心的叮囑道。
“知道了,娘也不是小孩子了,這麼多年也算走南闖北慣了,知道自己照顧自己,不過倒是你,我看你對你後院那幾個夫郎,也太多嬌寵了,凡事都太順著他們了,這樣下去哪裡有妻主的威嚴。”白憶錦皺著眉,提醒白木槿道。
“木槿知道了。”白木槿淡淡一笑,毫不在意道。她家的那幾個男子都是她打從心裡喜歡的,捧在手心裡,她還覺得不夠,哪裡需要樹立什麼妻主的威嚴。
“你啊!”白憶錦看著白木槿的態度,就知道白木槿完全聽不進去自己的話,不過想著女兒也這麼大了,事業也做的有聲有色,肯定也不是什麼糊塗的人,於是也只能略顯無奈的嘆息道。
第二天,白木槿便帶著他的四個夫郎,將白憶錦依依不捨的送出府外,又細心的叮囑了一番,才親自送白憶錦上了馬車,看著白憶錦漸漸遠去的馬車,白木槿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久久不語,此後一整天都沒什麼精神的樣子,經過青蓮、秦如月、暗夜三個人連續的安慰之後,才漸漸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