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你先退下吧。”白木槿微微皺了皺眉,扔給那個領路的小廝一定碎銀子,道。
“是。”小廝接過銀子,自是眉開眼笑的聽了白木槿的話退了下去。
“傾城,我們進去吧。”打發的小廝,白木槿扯了扯雪傾城的袖子,低聲道挽。
“嗯。“雪傾城因為緊張袖子裡的手指不自覺的收緊,點頭道。沒有來的時候,他滿心擔心,想要早一點見到爹爹,知道他的病情,但是現在站在這裡,只要幾步的距離就可以看到多日不見的爹爹,但是他卻突然有些害怕見到爹爹不知道憔悴了多少的容顏,怕見到爹爹因為想要安慰他,強裝出來的堅強的笑容……
白木槿和雪傾城剛一進門,就看到簡陋的地面和傢俱上透著微微有著水漬的,明顯是剛打掃過的痕跡,清冷的空氣裡飄散著一股淡淡的中藥味道。
順著藥的味道,白木槿看到床上靠著被子半躺著的容顏憔悴,面目滄桑,與雪傾城的五感有八分相像的中年男子,正在費力的用帕子捂著唇,忍著喉嚨間的咳嗽。
“爹爹。“雪傾城剛進門就看到又消瘦了不少的爹爹,琥珀色的眼裡閃過一層薄薄的淚意,卻咬著唇,生生的忍著不讓眼眶裡的淚水氾濫流瀉,快步的跑到床邊,幫捂著唇,咳嗽的雪爹爹順著氣。
“咳咳……傾城,你回來了……咳咳……“雪爹爹看到面前的雪傾城,心頭一喜,卻是再也忍不住喉嚨裡的難受,咳嗽著,一句哈,說的斷斷續續。
“嗯,傾城回來看你了。”雪傾城一手幫雪爹爹順氣,一手顫抖著緊緊的握著雪爹爹乾瘦如柴的手,眼眸裡的水汽越積越多,微微有些哽咽道。
“嗯,咳咳……回來……回來就好……”雪爹爹心頭激動,努力壓抑的咳嗽便再也控制不住,開始猛咳起來。
雪傾城在一邊看著自是越發的難過。
“爹爹,喝杯水吧。”自一進門就一直沉默的白木槿,在雪爹爹一陣猛咳好不容易停止後,拿起桌上的茶壺和被子,倒了一杯溫熱的清水走到床邊小心的遞給雪爹爹。
“謝謝。”好不容易制了咳,雪爹爹一手接過白木槿遞過來的被子,輕輕的抿了一口,抬眸望著燈光下滿臉溫和的絕美女子,眸子裡閃過一絲讚賞,沙啞道。他一連病了很多了,卻沒有人幫他請大夫,剛剛管家卻帶著一群小廝湧了進來,將他住的地方里裡外外的統統打掃了一般,又不知道從那裡端了一碗治風寒的藥,讓他喝了,管家才告訴他是已經出嫁的傾城在妻主的陪同下回了府,一會兒必然要來探望他,叮囑他見了傾城了白家小姐千萬不可以亂說話,不然傾城走了以後,有他好受的。現在看了眼前一臉溫和的女子主動叫自己“爹爹”,而且毫不嫌棄他剛剛的一番咳嗽,默默的幫他遞過水,他便知道眼前溫柔有禮的女子,便是傾城所嫁的妻主了。
“爹爹,好點了麼?”雪傾城感激的看了白木槿一眼,連忙轉過頭,望著雪爹爹臉頰上不自然的潮紅。
“嗯,傻孩子,不用擔心,爹爹沒事的。”雪爹爹一臉柔和的仔細的望著多日不見似乎變得圓潤了一點的雪傾城,柔聲安慰道。
“嗯,母親幫爹爹請了大夫看過了麼?”即使雪傾城聞到空氣裡藥味,依然不放心的追問。
“嗯,爹爹只是有一點點風寒,大夫看過了,也吃了幾貼藥,很快就好了,傾城不用擔心。”雪爹爹連忙將準備好的說辭拿來對付雪傾城,讓他安心。
“嗯。”雪傾城明知道雪爹爹是為了讓他安心所以故意欺瞞他,卻因為雪爹爹的一片苦心,不忍戳破,於是這樣強忍著心頭的難過,淡淡道。
白木槿在一邊,看著父子兩個都是為了對方安心而強行露出的笑容,不覺心頭也是一酸,於是上前兩步,一邊安慰的拍了拍雪傾城的肩頭,一邊對著雪爹爹道:“爹爹,木槿也略懂一些藥理,不如就讓木槿幫爹爹看看,也好讓傾城可以安心,好麼?“
“嗯。”雪爹爹聞言,一愣,繼而望著雪傾城期盼的眼光,默默的伸出手來,讓白木槿把脈。眼前這個女子這樣理待於他,全是傾城的原因,那麼她該是喜歡傾城的吧?
“木槿,你坐這裡,方便一點。”雪傾城看到自家爹爹配合,連忙站起身來,為白木槿騰出最佳的位置。
白木槿也不推辭,緩緩的坐下,然後伸出兩隻手指搭上雪爹爹纖細的手腕,微微眯著眼,號起脈來。
“怎麼樣?”雪傾城看到白木槿將手指從雪爹爹的手腕處移開,連忙道。
“確實是染了風寒,我開兩貼藥,待會兒讓廚房熬了,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