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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眼和表情之間少了優柔寡斷,彷徨沉重的心思,卻多了從容淡泊,氣韻內斂的氣度。
該為她高興才是,可不知為什麼,蕭嘆的腦海中卻頻繁閃現初見時那個純真憂鬱的小姑娘。
他看著她,啞著嗓子說:“你變了,小言。”
變了?
她變了嗎?
童言低下頭,打量了一下休閒舒適的穿著,蹙起秀氣的眉毛,故意問:“我變了嗎?我怎麼看不出來,是變好了還是變壞了?”
蕭嘆嘴角輕牽,逸出別有深意的一句:“你長大了。”
童言愣了愣,隨即被他這句評價逗得撲哧一笑,“喂!敢情我以前就是個小屁孩?”
蕭嘆看著她,正兒八經地點點頭,“嗯。”
她噘嘴,作勢欲打他的脊背,可巴掌還未落到他的身上,診室那邊卻突然傳來陣陣動物受傷後悽慘的叫聲。
緊跟著就響起小夏的驚呼聲,“蕭院長——蕭院長——”
蕭嘆倏然起身,童言也跟著站起來。
小夏掀開簾子,一臉驚恐之色的探頭大叫:“快來!五隻狗狗受傷了!”
蕭嘆面色一肅,邁開大步就朝診室那邊走了過去。
童言緊跟著跑過去……
七點。
裝修典雅精緻的蘭桂坊迎來一**的食客。
由於定位高階菜品,所以到蘭桂坊吃飯需要事先預定。這裡有個不成文的規矩,就是不翻檯,每天包房連大廳卡座算在內固定二十桌菜,設最低消費。
儘管條件苛刻,可蘭桂坊人文氣息濃厚,幽靜而不張揚,加之菜品的確有其獨到之處,所以獵奇心重的食客們仍舊趨之若鶩,爭相前來品嚐佳餚。
蕙蘭廳。
中式古典風格的裝飾設計極富韻味,垂掛的燈具不僅使得整個房間清新明亮,同時也起到了裝飾的作用,地板、天花板凸顯層次感,帶給人視覺上的享受,同時也不乏奢華大氣的氣息。
如同充滿了詩意的包廂名字,這間寬敞的房間裡在充滿了古意雅趣的花架上擺放著數盆盛開的蕙蘭。
烏金木的餐桌正中,也擺放著一盆垂蔓絲絛狀的小型盆栽蕙蘭,紫色的花穗懸垂下來,散發著陣陣清淡的花香。
十人臺只坐了三個人。
“七點了,我們還要再等嗎?”穿著一襲輕薄性感的淡黃色裙裝的慕遠聲看向身旁的季舒玄。
季舒玄確認了一下時間,他拿起桌上的手機,說了聲抱歉,然後就起身走了出去。
慕遠聲一直目送那道挺拔清瘦的背影消失在門外,才轉開視線,拿起桌上褐色封面的選單看了起來。
蘇群挑了挑眉,對慕遠聲說:“你又打什麼鬼主意呢?我可告兒你,這次我可是站我兄弟一邊了啊。”
慕遠聲撩起眼皮瞪了蘇群一眼,“我請你們吃飯,難道還有罪了?”
蘇群摸了摸鼻子,哼哼一聲,說:“俗話說得好,酒無好酒,宴無好宴,誰知道你動沒動我兄弟的心思。”
“動了!怎麼著!你把我開除啊——”慕遠聲撩了撩鬢邊的髮捲,擺出一副你能把我怎麼著的架勢。
蘇群咳咳兩下,搖搖頭,“你……真是拿你沒辦法!小聲,你就折磨我吧,啊,狠勁折磨,只要你別再去打擾舒玄和童言,你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真的?”慕遠聲啪一下扔下厚厚的選單,眯起細長的眼睛,盯著蘇群。
蘇群一愣,之後點點頭,“當然是真的。”
只要這小姑奶奶肯消停,別再去折磨他那位可憐的表弟,他犧牲一點又何妨。
慕遠聲看著他,似是早就想好了,揚起眉毛說:“明天我和童言的節目決勝PK,你判我贏。”
蘇群一愣,詫異擰眉,“你怕輸?”
慕遠聲咬住嘴唇,悶了一會兒,目光閃爍地說:“我也不知道明天能不能贏,但就是不想輸給她。你能明白嗎?”
蘇群若有所思地看著她,“我也沒想到‘靜距離’進步這麼快,這個月有兩期的收聽率和市場佔有率超過了‘魅力’,你們明天的PK,勝負的確難說。”
“所以我找你幫忙……”慕遠聲看著蘇群。
蘇群不解地問:“找我幫忙打個電話就行了,幹嘛還要花錢請客,還非要我把舒玄叫上,你不怕他知道你走後門啊。”
慕遠聲看著蘇群,眼裡似有萬千說不盡道不完的情緒在裡面翻騰,半晌,她語氣幽幽地說:“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