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了一樣,只是抬起頭眼神晦澀地盯了盯自家妹子,然後就別開臉,一聲不吭。
花溶母親是個沒主心骨的人,她嗯啊兩聲,就問兒子還走不走。
丁小海起身,拉著母親就想走,童言起身,微笑叫道:“丁大哥,你這就走嗎?”
丁小海身子一僵,過了幾秒,他回過頭,臉色發紅地看著自家妹子說:“小泉……之前的事是哥……是哥的錯,哥再也不會纏著你要錢了,哥……說到做到!”
說完,不等被他一番詫異舉動弄得瞠目結舌的花溶反應過來,他就拉著母親走了。
過了好一陣子,花溶才反應過來去追,卻被童言攔住,“別追了,蘇珊娜已經送他們去西站了。”
花溶的臉上寫滿疑問,肚子裡也是扯成亂麻一般的無數個問號。她抓住童言的手臂,神色急切地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哥他怎麼會聽你的話?”
童言反手輕握住花溶肌肉緊繃的手臂,安慰說:“師父,你先別急。”
她又轉頭看向洪書童,“前輩,你不介意的話,我想和花溶單獨談談。”
洪書童一愣,立刻就明白怎麼回事了,他神色大方地站起身,擺擺手說:“我先回臺裡,你們慢談。”
他經過花溶身邊,伸手握了握她單薄的肩膀,語聲溫柔地說:“待會兒打車回家,別坐地鐵。”
看著為了保護她搞得一身狼狽的洪書童,花溶慚愧的說不出話來。
等洪書童走了,童言看看錶,然後神情嚴肅地看著花溶說:“我還有半小時,咱們長話短說。”
花溶心裡一咯噔,點頭,“好。”
十幾分鍾後,大致瞭解事情真相的花溶瞪著充斥著淚水的眼睛,倒吸著氣,口中喃喃:“你說……我哥……我哥……”
童言看著她,微微頷首,“嗯。他醉酒後被同伴猥褻,下體受傷再加上精神受創,所以從那時起就性情大變,不願與人接觸,性格也變得極端。”
“嗚嗚……嗚嗚……”花溶捂著臉痛哭失聲。
怎麼會是這樣呢。
這些畜生不如的傢伙!禍害了她哥的後半生,也害了她的家庭!
童言抱住花溶,耐心安撫一番,待花溶眼淚稍幹,她想了想,問花溶:“你打算怎麼辦?”
“我要告他們!告這群禽獸不如的畜生!是他們害了我哥!”花溶的眼裡滿是驚痛。
童言看著她說:“我剛徵詢過你哥的意見,他堅決不同意走法律途徑,也拒絕我向他提供法律援助。他不願自揭傷疤,他說只要提及此事就想去死。”
花溶愣了愣,緊接著,眼裡就湧出淚水,“那怎麼辦……總不能就這麼算了,我哥多虧啊,他這輩子都被毀了!”
童言思忖一下,說:“我諮詢過律師,打這種官司勝面很小,一是時間跨度太長,取證困難,二是當事人迴避,這些情況努力一下或許會有突破,但是官司對當事人的二次傷害卻是不能避免的。所以你哥寧願吃虧,也堅決不同意走法律程式,我勸了很久也沒用。”
花溶呆呆地坐了許久,才苦笑說:“我們老丁家到他這兒算是完了。”
“也別這麼講。你哥本性不壞,只是無辜受傷才導致心理出現問題。這樣吧,我讓你們當地的心理諮詢師上門服務,免費給你哥進行心理疏通輔導,另外,當年猥褻你哥的那些人我也會用法律允許的手段給他們一些教訓,你覺得這樣處理,能接受嗎?”
怎麼可能不接受呢。
沒有比這個方法更好的了。
想到今天若不是童言幫忙,她只怕還在與母兄糾纏,想到這兒花溶不由得一陣感動,“我能接受。謝謝你,小言,要不是你,事情哪能解決得這麼快。還有,我替我哥謝謝你,我謝——”
童言搶過話:“千萬別謝我八輩祖宗!”
花溶一愣,隨即露出一抹會心的笑容……
童言把花溶送到路邊的計程車上,“師父,你哥有什麼擅長的本事嗎?”
花溶想了想,“我哥以前學過汽修,老師傅還誇過他手藝好。你問這個幹嘛,我哥最近幾年啥也沒幹,就在家混呢,瞅他那懶樣兒,估摸著這點手藝也忘光了!”
“我就問問。”童言點頭,朝花溶揮揮手,兩人告別。
童言剛送走花溶,蘇珊娜的電話就來了,“童董,我已經把丁小海母子送到車站。”
童言道了聲辛苦,然後說:“蘇珊娜,你通知X市自揚分部提前開啟手拉手幫扶計劃,安排丁小海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