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搖搖頭,臉頰貼在他的胸口,“以後別為了我跟人打架,不值得。”
他捏了捏她的臉,沉默片刻,說:“該出手時就出手。”
她愣了愣,撲哧笑噴。
抓起他的手指咬了一口,他反手撫摸著她的面頰,最後,把指尖停在她的嘴唇。
“它還是很軟。”
她的臉騰一下紅了。
抿著嘴唇,她直起腰四下裡看了看,然後,微微點起腳尖,靠近他。
他的長睫毛簌簌顫抖著降下,在眼周投下一圈暗影,他的嘴唇蒼白,沒有血色,可看在她的眼裡,卻呈現出一種別樣的誘、惑。
說白了,一看到他,就很想讓人欺負一下,情不自禁的欺負一下。
唇瓣壓下去,觸到他微涼的唇。
他的呼吸透著一股子蘭草的清香,她忍不住嗅聞一下,探出舌尖。
未等嚐到他的滋味,就覺得後頸一緊,接著,她就被他火熱的舌尖攥住了呼吸。
過了許久,他的喉間忽然逸出幾聲輕笑,壓低的聲音在空曠的病房裡聽起來格外的性感,“你的手,摸哪裡呢?”
她乍然一驚,再一感覺,猛地收手,坐回椅子。
她的臉比窗外的晚霞還要紅,她偷偷瞄著被子鼓起來的一塊,不禁訕然解釋說:“我……我不是故意的。”
他蹙眉,一邊忍耐化解尷尬,一邊笑著說她:“那就是有意的。”
她經不起調侃,臉皮更紅,可不甘心就落了下風,於是趁他不注意站起身,攬住他的脖子,再次親了下去。
這次,最先把持不住的卻變成了他。
她按著鑽到衣服裡的手掌,笑得呼哧呼哧地罵他流氓。
最後,他抱著她,不再亂動。
時光靜靜的流逝,他對她說:“小言,我們結婚吧。”
她就羞澀的笑。
採訪告一段落,工作迴歸正軌。
童言被調回‘魅力記錄’,就在當天,從上面傳來好訊息,新聞部關於‘都市夜話’的策劃案被臺裡選中了。
策劃小組獲得兩萬元獎金。
洪書童要把獎金平分給組裡的人,可是楊帝他們卻不同意。他們說童言貢獻最大,又受了那麼大的罪,她應該得大頭。
童言怎麼也不肯收多出來的那份錢,洪書童頭疼不已,花溶來串門,聞之哈哈大笑,她說,她只聽說過錢不夠花,沒聽過有錢花不出去的道理!
於是。
週五晚上,一群不用加班的電臺精英們就聚在一起happy了。
吃了大餐,轉戰唱K。
聲色犬馬的地方不能去,他們去了洪書童朋友的茶室,茶室有一間音響效果極棒的唱吧,他們要了兩壺茶,一件啤酒,繼續玩。
“暖暖的春風迎面吹
枝頭鳥兒成雙對
情人心花兒開
啊喲啊喲
你比花還美妙
叫我忘不了……”
花溶的歌聲很甜,加上載歌載舞的熱火勁兒,一下子現場的氣氛帶到了高、潮。
她上前拉童言一起,卻被童言紅著臉逃開,於是身旁的洪書童就倒黴,被魔女抓到了臺上。
“該你啦,前輩!洪前輩!唱!”
洪書童無奈地攤攤手,扶了扶眼鏡,把麥克舉向唇邊。
“啊喲啊喲
你比花還美妙
叫我忘不了
秋又去春又來
記得我的愛
給你把花戴
嚐嚐家鄉菜
團圓樂開懷
暖暖的春風迎面收
別把我忘懷
把那花兒揀……”
磁性渾厚的歌聲迴旋在空曠的房間裡,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臺下的聽眾都停止玩鬧,專注地望著臺上的男子,而原本立在臺上搖頭晃腦的花溶,更是驀然安靜下來,她那雙漆黑的眼睛裡漸漸升起了奪目的光芒,而光芒的中心,就是那個令她心神悸動的男人。
一曲唱罷,餘音嫋嫋,繞樑不散。
眾人靜了靜,緊接著,爆發出熱烈的掌聲。
楊帝更是誇張,將手指放在唇邊,吹出一聲響亮的呼哨。
洪書童的眼睛很亮,笑容很深。
他將麥克交給花溶,順勢還揉了揉花溶那頭短髮,以示懲罰。
花溶愣了愣,甩了甩頭頂並不存在的手,嗤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