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庭廣眾之下,她可不想成為焦點。
眼神無意中瞥出去,方慧卻是一怔,她揉了揉眼睛,確信無疑,才冒險探出手去,碰了碰正前方坐著的男人後背。
那人扭頭,詫異的表情還僵在臉上,卻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間,轉化為和煦的春風。
“小慧——”
“二……”方慧緊急剎車,重新換了稱呼:“薛局長好。”
薛清讓目含笑意打量著他的師妹,低聲問:“怎麼才來?”
“臺裡有事耽擱了。”她低聲說。
薛清讓想起重要的,繼續問她:“哦,對了,我上次聽師父說他老人家收了個關門弟子,還是你引薦的電臺員工,是哪一位,今天來了嗎?”
方慧點點頭,又搖頭,“來了,不過這會兒見不著她。”
薛清讓哦了一聲,正要轉身繼續觀看演出,目光卻無意中掃到方慧身邊坐著的年輕人身上。
“這位是……”薛清讓正待去看桌上擺放的名牌,卻被蘇群搶過去回答:“他就是季舒玄,您總說見卻沒機會見面的那一位播音員。”
薛清讓輕輕地哦了一聲,神色間頗有些驚訝惋惜的意味。
蘇群向季舒玄介紹薛清讓,並提醒他向薛清讓問候,季舒玄正準備起身,卻被薛清讓阻止,“不用客氣。待會兒活動結束,我們再好好談談,小季。”
季舒玄說好。
小插曲之後,他們的注意力又重新回到活動舞臺。
一段熱情洋溢的民族歌舞之後,笙歌拿著話筒,從舞臺一側款步姍姍地走到舞臺中央。
“‘慈善是共享,慈善是延續’,這是自揚基金成立以來恪守踐行的慈善理念。而自揚人勇於承擔社會責任,熱心公益慈善事業的崇高精神值得每個人去尊敬。在今天這個特殊的日子裡,請讓我們用最熱烈的掌聲歡迎自揚人的傑出代表,集團董事長、自揚基金主席童醒言上臺和大家見面!”笙歌帶頭鼓起掌來。
全場掌聲雷動。
誰也沒發現笙歌的表情有稍許的緊張,她並非怯場,而是無線耳麥中導播尚未給出童醒言已經到位的提醒。
如果這位商界、慈善界的大咖不能上場,她的處境尷尬還在其次,關鍵是京城人民電臺也要在全國聽眾觀眾面前丟臉了。
就在她臉上的笑容僵硬到就快要繃不住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導播怪異的叫聲:“上了!她上了!”
笙歌側身,輕閉了一下眼睛。
她憋在胸口的氣流還未完全吐出體外,卻在看到那抹離她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的身影后,突然間瞪大眼睛,向後猛退了幾步。
她!
怎麼是她!
臺下此刻也是一番群情激動的景象。
“童醒言就是夕兮——”
“我的天!快!快掐我一下!”
“趕緊拍照發朋友圈,千載難逢,千載難逢!”
導播和後臺人員幾乎全都湧向臺前,而人群中的黃小朵更是張大了嘴,啊了半天,卻沒能說出一個字來。
薛清讓的表情有些詫異,不過到目前為止他還不大明白身邊的幾個人為何會表現得如此激動。
雖然臺上的童醒言年輕樸素到令他驚訝,可他也不會瞪大雙眼,張著嘴,儼然像看到了怪物似的一個個露出誇張的表情。
薛清讓看了一圈,似乎只有他身邊的汪東平以及身後的季舒玄略顯平靜。
蘇群緩緩轉頭,和方慧同樣震驚的視線對上。
“夕……夕兮?”
“童……童醒言?”
方慧的腦子亂成一團,但有些細節卻如同過電影一般一幕幕閃現出來。
怪不得花溶一出事汪東平就趕到醫院。
怪不得她輕易的就能請來國內權威的腦科專家。
怪不得她時常請大家吃飯卻從不AA。
怪不得……
怪不得……
方慧倏然轉頭,看著季舒玄問:“你早就知道夕兮是童醒言了,對不對?”
季舒玄撇了下嘴唇,提醒方慧:“聽小言怎麼說。”
這邊蘇群也向薛清讓解釋:“童主席是我們臺裡的員工,一位節目播音員,哦,對了,她還是陸老的關門弟子,方慧的小師妹。”
薛清讓張了張嘴,和其他人一樣,半晌沒能說出話來。
童言立在舞臺中央,身上仍然穿著樸素的深藍色運動套裝運動鞋。
她似乎不大能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