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訕笑,拉著他回家。
回去後,她直奔廚房。
令她意外的,是餐檯上擺放整齊的兩菜一湯,以及還擱在蒸鍋裡沒有拿出來的豆沙包。
她看了看,竟都是她喜歡的菜式。
回過頭,就看到倚門而立的他。
他的表情看起來無辜又自然,斜倚在門邊,低聲解釋:“我餓了,就先做了。”
她撅著嘴,他卻看不到,但是她不說話,沉默久了一點,他就有些著急。
剛伸手,準備叫她,卻感到腰際一暖,然後,馨香柔軟的身子就纏繞住他。
“你這麼不聽話,我該怎麼罰你呢。”她趴在他的身上,抬起臉,親吻著他的脖子。
他呼吸漸漸變得急促,手臂環著她的力道也變得很重,他偏頭,找尋她的嘴唇,卻在觸碰到柔嫩的耳垂後,吸吮不放。
她算是感受到了什麼叫做耳熱心跳,渾身上下發燙髮癢,像是小螞蟻在爬。
她笑著躲,“別鬧。”
他拉著她,不肯松,“是你說要懲罰我。”
聽到他小孩子似的耍賴的聲音,她的身子先自酥了半邊,被他再次禁錮在懷裡,她嘟噥著小聲埋怨:“不許你再用這種腔調對別人講話。”
“好。”他低頭,去吻她的唇。
她腦袋後仰,雙手抵著他的胸,“尤其是女人。”
他啞然失笑。
再次鄭重承諾,“好。”
再不給她任何逃遁的機會,他準確無誤的找到她的唇,深深地吻了下去。
這頓晚飯磨蹭到八點多才吃完。
童言洗涮完畢,端著切好的水果走進書房。
季舒玄脫掉白色開衫,穿著藍色的襯衣,坐在電腦邊工作。
他聽到聲音,朝她露出微笑,“辛苦了。”
她走過去,叉了一塊蘋果送進他的嘴裡,然後伸手蓋住他因為燒飯小心燙傷的手背。
“你才辛苦。”
他的唇角彎起好看的弧度。
她拉起他的手,放在唇邊親吻,“舒玄,別為我做這些事情了,好嗎?不許皺眉頭,聽我說完。舒玄,我知道你愛我,也清楚你想照顧我的心情,比我,只多不少。我很感激,也很感動,但你想過嗎,每次看到你因為我受傷受累的時候,我的感受,會是什麼?”
“舒玄,我很愛你,很愛很愛你。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情,但唯獨不忍看你受傷。哪怕你以愛的名義作為理由,也不可以。所以,舒玄,以後在家裡,在我身邊,你能安靜的做個美男子嗎?由我照顧你,好嗎?”她說。
季舒玄視線平靜的‘看’著她,過了一會兒,他淡淡一笑,說:“好。”
她是真的鬆了口氣。
因為他是個言出必行的人,既然答應了她,自然不會再做那些在她看來極度危險的事情。
但緊接著,她卻呀了一聲,神情窘迫地拉著他的袖子,“舒玄,我,我……”
他停下手裡工作,握住她的手,“怎麼了?”
“前輩要我們從明天起吃住在電臺,不準回家。我還沒和他說,要不,我現在打電話去請假。”她起身欲走,卻被季舒玄拉住,“不用了,小言,我明天要去美國。”
童言一下子愣住,她轉過頭,驚訝地問:“明天?不是下個月才去的嗎?”
季舒玄指了指電腦螢幕,“看來要提前了,因為政府投資合作那一塊,需要我本人到場。”
童言的視線掃過螢幕,情緒跌落谷底,她的手指無意識的劃過果盤,口中喃喃,“哦,知道了。”
他要走了。
季舒玄聽她語氣也能猜到她的臉上此刻一定是笑容盡失,失落外加失望。
他笑了笑,手微一用力,把她扯到了自己腿上。
她順勢倒在他的懷裡,環住了他的腰。
他的手臂緊了緊,不意外聽到她的嬌吟抗議,“你是八爪魚嗎?”
他的笑聲爽朗。
“我很快就回來的,下次再去,我且帶著你,好不好?”
她的心一緊,隨即又鬆下來。
“好。”
她有多久沒有乘坐飛機了呢。
六年,或是更久?
“別怕,有我在。”他的嘴唇溫暖而又有力,驅散了她心中恐懼的陰雲。
她的舌尖被吮吸得酥麻,最後不得不喘著氣求饒撒嬌,“放了我吧。”
“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