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好玩,”蕭雁一邊看向前方,一邊道:“二十一世紀明星們絕對沒那麼受歡迎!”
說完看向左邊,才發現柳隱若已不知去向,蕭雁一著急,忙回頭看看右側,發現柳白衣被人推著走出老遠,此時正回頭朝她在招手。
蕭雁大聲喊道:“白衣,看到隱若了嗎?”
柳白衣只見蕭雁嘴巴不斷地動,卻沒聽到她說什麼,也大聲喊道:“你說什麼?”
蕭雁無奈地嘆了口氣,回頭朝後一看——人山人海,卻哪裡有柳隱若的影子,而眼下這情形要去找她是不可能了,只好隨著人群往前走去。
而柳隱若呢?
人群騷動的一刻,她正拿著一個有著精緻繡花的香囊跟小攤老闆討價還價,還沒來得及付錢,便被人流推著往前走了幾步。那小攤主急忙喊道:“姑娘,我的香囊!”
柳隱若只好艱難地折回身,向著小攤走去。但當她擠回小攤時,卻意外地看到一個熟悉的影子正往街角一小道上去了。柳隱若下意識地喊了聲:“小雁子!”
卻發現蕭雁早被衝得老遠,再回頭時,剛好瞥見那人消失在街角的背影,無奈之下,只好拼命擠出人群,朝那街角去了。
你道什麼人讓柳隱若如此緊張?——正是那和楊政一起失蹤了的玉貴。
玉貴此時出現,頓時令柳隱若大感蹊蹺——玉貴在這裡出現,那楊政呢?是否也在臨安城中?
柳隱若帶著滿腔的疑問跟在玉貴身後走著——人們都擠到大道上去了,小道上見不到半個人影,柳隱若怕他察覺,只得遠遠地跟著。
突地橫裡閃出來一個人,猝不及防下,柳隱若竟一頭撞在了那人身上。柳隱若顧不得道歉,推開那人朝前看去,玉貴早已沒了蹤影。不禁暗怪自己的不小心,白白失去了一條線索——再要找楊政可就難了。
正急得捶胸頓足之時,一聲怒喝傳至耳邊:“好個大膽刁民,走路可長眼睛?”
柳隱若轉身見有三人立於自己身後,尤以站在左邊的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怒不可竭,向自己發話的正是他。
而中間是個三十多歲儒生打扮的男人,手中拿著一把摺扇,此時,正嘴角含笑堯有興致地看著柳隱若。
一股厭惡之感湧上柳隱若心頭,腦海中沒來由地浮現出“趙構”兩個字。
趙構?——難道是柳冰兒給自己發的訊號?眼前此人就是她的仇人,南宋的皇帝,趙構麼?
那中年男人見柳隱若竟不賠罪,還愣自看著三人發呆,向右邊武士打扮的男人道:“你還等什麼?還不把這無禮刁民拿下?”
柳隱若但覺胸中一股怒火迅速蔓延,冷笑道:“誰家的狗沒人管到處咬人哪?”
那武士打扮的男人正待動手,那儒生舉扇制止道:“不得無禮!”
那中年男人跨前一步,道:“皇……公子!”
柳隱若但聽一個“皇”字,又聽那中年男人接得生硬,便知道自己猜測無誤,眼前此人,便是柳冰兒欲將之千刀萬剮的仇人趙構。而那中年男人應是當代大奸臣——秦檜!
柳隱若感覺自己的手開始顫抖,不受控制地催動袖中的暗器。
天!柳隱若心中喊道:“冰兒,你不是說過一切聽我的,不會再插手了嗎?”
然而下一秒,她清楚地感到自己靈魂出竅,然後,她看到自己的身體閃電一般地衝身趙構,眼中盡是仇恨!
柳隱若無奈地閉上眼睛,不想見這血腥的一面。
突聽身後“噹”的一聲,柳隱若趕緊睜眼,回頭一看,韓振抽著大刀擋在趙構前方,那三枚暗器在朝陽的照耀下,閃著刺眼光芒。趙構嚇得臉色慘白,站在原地澀澀發抖。而柳隱若的對面,柳冰兒無力地癱坐在地上,臉上滿是絕望的淚水。屬於她們的身體則倒在地上一動也不動。
怎麼回事?——自己死了嗎?天哪,自己就這樣死了嗎?
還沒來得及理清思緒,就見韓振跪在地上道:“草民未能管好師妹讓她驚憂皇上,實屬罪該萬死,請皇上發落!”
半晌,趙構終於回覆過來了,冷哼一聲道:“爾等是何居心,竟欲置朕於死地?”
韓振忙道:“皇上息怒,師妹此舉並非有心——只是前段時間中了邪了,本來一直關在家中,但因為今天是初一,又見她近日並未發作,所以才帶她出來走走,不想冒犯聖駕,望聖上恕罪!”
趙構聞言,看向地上臉色慘白,昏迷不醒的美人,輕嘆道:“罷了,罷了!你領她回去,好生照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