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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韓振見狀一臉擔憂。“冰兒,你別激動!小心傷啊!”

“我沒事!”柳隱若硬撐道:“你不要過來,我真的不是冰兒!”

“冰兒,你是不是擔心我會把你裝啞的事告訴二師兄?”韓振問道,接著又斬釘截鐵地道:“你放心,我不會告訴任何人!我當做什麼都不知道,以後也不提,這樣可以嗎?”

柳隱若靠著門呼呼地喘著粗氣,無奈道:“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說著把頭探出門外喊道:“柳姑娘,柳姑娘!”

——她得逃,逃到一個可以讓她安靜地理理思緒的地方,目前為止,最好的地方,大概就是她養傷的那個小小的房間了吧。

柳白衣聞聲而至,不明所以地看著眼前的突發狀況。

不待她開口,柳隱若搶先道:“我想休息,能麻煩你送我回房嗎?”

*****

又是夢!那什麼她一閉眼就是夢?柳隱若想不通,她已經被莫名奇妙地扯回了這個年代,那婦人為什麼還不放過她?

柳隱若吁了一口氣,開始四下搜尋婦人的影子,找了許久卻沒看到。

“又玩什麼花樣?”柳隱若咕噥道。

不多會聽到後方傳來陣陣奇怪的聲音,且越來越清晰。柳隱若忙回身,向著聲音傳來的地方跑去——

眼前是一對比劍的男女,男的,英姿颯爽;女的,淡雅如仙。看在柳隱若眼裡,比劍倒不如說舞劍更貼切,鏗鏘不絕於耳的刀劍聲就是一曲美妙的交響樂,跟他們衣袂飄飄的劍舞組成一幅最美的藝術圖……

然而不知何時,旁邊多了一個婀娜的人影,乍看之下竟和柳隱若長得一模一樣,但是面無表情,彷彿對什麼事物都漠不關心。可柳隱若知道她的心裡有說不出的孤獨和彷徨,讓柳隱若難過得想掉淚。

這時一個聲音在耳畔響起:“不要哭!不可以哭!”

柳隱若環顧了一下四周,最後疑惑地看著另一個“自己”:“是你在跟我說話嗎?”

然而,“自己”卻仍然是和先前的姿勢一模一樣,表情也一樣,彷彿從來不知道柳隱若的存在。

“你是誰?”見她不回答,柳隱若又問道。

“我就是你!”她回答。

柳隱若本能地搖搖頭,下意識地往後倒了幾步:“不,這不可能!”

“不管你相不相信都無所謂!”她說:“只要你記住我的話就好!”

柳隱若不說話,狐疑地看著她。然後,那個她指了指與另一女子舞劍的男子,朱唇微啟道:“不要愛上他,也不要愛上任何人!”

柳隱若順著她指的望去,她看到那男子一邊舞動著身體,一邊朝她溫暖地笑,突然就再沒有了觀賞的心情,只覺得眼睛再無法從他身上離開,而心,便像是被什麼硬生生地剜了一刀,無法言喻地抽痛著。

柳隱若很清醒地意識到自己在做夢,卻愣是醒不來。這種感覺真的很怪異!

“你聽我說了嗎?”聲音再渡響起,隱隱透著不悅:“不可以愛上他!——我知道你的心很痛,但是你得忍著,這是你命!”

柳隱若驀然回頭,不解問道:“為什麼?”

“——如果,你嘗試過一夜之間失去所有親人的痛,如果,你體會過天地之間只剩你一人的孤獨感,如果,你曾經為了活著失去尊嚴,那麼,你該知道現在所經歷的不算什麼,是嗎?”語氣中竟透著無限蒼涼。

柳隱若想起荷花池中抱著浮木的小女孩,脫口而出道:“你是冰兒嗎?”

那個她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繼續道:“你揹負一身的血海深仇,註定一生沒有被愛的資格,更惶論去愛一個人!你記住了嗎?”

柳隱若最終流下了眼淚,耳邊那句“註定一生沒有被愛的資格”一直迴響,讓她想起譚勇毫不留情地棄她而去,終於忍不住,索性蹲在地上抱著頭大哭特哭。

“冰兒,你怎麼了?”

柳隱若感覺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她暗裡揉揉眼抬頭一看——是那練劍的男子。他的眼神裡滿是擔憂,嘴角卻仍是那溫暖的笑。突然間讓她有種想撲到他懷裡的衝動,但終是忍住了。再回頭找那另一個“自己”,發現她早沒了蹤影,就好像從沒出現過一般。

“師兄,你在做什麼?——我們該回去了!”那練劍的女子站在遠處喚道。

男子伸手擦了擦柳隱若臉上的淚,很輕很輕,然後笑笑轉身朝那女子走去。

柳隱若看到他們回頭朝她笑,那一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