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飛的三個副將今夜又闖入府中,相爺早有發話,若今晚讓他們走出秦府,我們都別想活了!現在全府的人都在搜他們呢。”
另一個不以為然道:“相爺總不可能把我們都殺了吧?”
老劉以手掩住他的口,低聲道:“不要命了,那麼大聲!——你我也不是第一天呆在這裡了,相爺的為人,誰說得準?”
老劉顯然不想繼續這話題,擺擺手道:“好了,好了,不要再說了,做事吧!”
言罷,兩人匆匆走了。
假山另一側的蕭雁和柳隱若同時暗鬆了一口氣,悄悄地探出頭來。
柳隱若寬心道:“還好,他們沒事!”
蕭雁看著兩家丁離去的背影,道:“怎樣?要不要拿一個家丁來問問話,好過我們像無頭蒼蠅般亂撞!”
柳隱若扁扁嘴道:“不怕打草驚蛇嗎?”
蕭雁充滿信心地一笑:“我們兩個高手,難不成還制不住兩個小賊嗎?——白衣給你的鐵彈珠可有帶在身上?”
柳隱若點點頭。
蕭雁道:“那就考考你的彈子神功練到什麼程度了!”
柳隱若沒好氣道:“說得那麼好聽,什麼高手?什麼小賊?原來是等著看我出醜!”
蕭雁極不自然地乾咳兩聲:“——別說費話了,等會他們該走遠了!”
柳隱若無奈地搖搖頭,探手到衣袖中。只一息的功夫,前方兩人連哼一聲都沒有悄然倒地。
蕭雁豎起大拇指衝柳隱若讚賞地一笑:“我早說你成!”
言罷朝那昏倒的兩人奔去。
兩人獲悉王氏臥房所在位置後,將兩個家丁拖至假山後,找來繩索縛好,再以破布堵住他們的嘴巴。
一切處理停當後,蕭雁一臉歉然地衝地上滿眼哀求的兩人道:“不好意思,我們也是迫不得己——你們放心好了,只要我們拿到該拿的東西,自會回來放了你們。”
言罷,再不遲疑,拉著柳隱若朝著王氏臥房趕去。
蕭雁一邊走,一邊吃吃地笑道:“我才不相信秦老賊連跟他女人親熱都讓梅頻在旁邊守著!”
柳隱若大翻白眼:“悠著點好不好?——說實話,我到現在心裡還沒底呢,秦老賊的女人會是什麼省油的燈嗎?現在想想,從她下手跟直接從秦檜下手也許根本就沒分別。別忘了,秦府高手如雲,又何止區區一個梅頻?王氏說到底是秦賊的老婆,他們做了那麼多喪盡天良的事,自當比平常人更怕死,就算親熱時讓人守在身邊,怕也是不足為奇吧?”
蕭雁忍笑,吐了吐舌頭,繼而又道:“隱若,你這翻話比我說的還要損哪!可謂字字珠璣!”
柳隱若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沒再答話。
轉瞬,寢室在望。兩人看著房中人影綽綽,正苦思對策之時,房門開啟了,一身藍衣的趙柔憐從房中走出來。站在她旁側的是滿臉盡是可怖胭脂、體態豐盈的王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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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弘怎麼也沒想到俏羅剎所說的絕密之地是指王氏的居所,登時拍手叫絕。
俏羅剎帶兩人藏到一間廂房中,以手捅破窗紙遙觀對門的情況。待看到柔憐攜王氏從房中出來,便回身一把扛起玉海棠,對兩人道:“我去了,二位小心了!”
言罷從側的窗子無聲無息地竄將出去,避過一干人等的耳目,鬼魅般從另一扇窗子進入了王氏的臥房。
楊弘目送她離去,眼神再度透過窗紙回到柔憐和王氏身上,卻見微黃的燈光下,兩道黑影帶起兩道勁風,箭一般射向柔憐身側的王氏,如老鷹捉小雞般一左一右將王氏挾起,飛上房頂。
以楊弘的鎮靜仍免不了大吃一驚,低撥出聲。
韓振忙湊上前問道:“何事?”
楊弘回覆平靜:“是冰兒和師妹!”
語音剛落,但聽蕭雁灌滿真氣的話語傳至耳鼓:“秦檜狗賊,你可愛的夫人現在在我手上——識相的,趕緊交出幻花的解藥,否則,我保證她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屋內韓振聞言臉色奏變,失聲道:“師妹此舉實屬不智,這樣暴露自己,既使拿到了解藥,只怕也難以離開秦府!”
楊弘則不以為然地搖搖頭,讚賞的笑道:“我們的師妹可是很有膽識呢!她這是兵行險著,或者說是置之死地而後生——這一招勢將讓秦檜陣腳大亂!”
韓振皺眉道:“不見得吧,秦檜會為了一個女人放棄我們?”
楊弘輕笑道:“若是以前,我一定贊成你這說法!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