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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你一定不會死的!”韓振不覺間吶喊出來,腳步不由自主地加快,直至飛奔起來。
“韓振……”柳白衣心神俱震,無力地道:“韓振……你不要這樣好不好?你停下來啊……”
可韓振竟似沒聽見,繼續瘋了似的向前跑著。
柳白衣用盡全力緊緊地摟住他,嘴巴貼近他的耳朵,苦苦哀求道:“韓振,你放我下來,放我下來!你這樣,我的心好痛,你聽見了嗎?你聽見了嗎?”
韓振但覺一股溫暖的液體順著脖子往下流——那是柳白衣的淚!
韓振終於停住了腳步。
——她哭了!他又讓她哭了!
韓振木然地走向路旁,輕輕把柳白衣放下,轉身用力地摟住她,手開始不安地在她背上來回撫動:“白衣,不要這麼輕易就放棄好不好?至少……至少我們想一想……也許,不一定只有斷腸草……”
柳白衣泣不成聲,剛想說什麼,突然體內一陣翻騰,忙將身子側往一邊,張口再度吐了一口鮮血。
“白衣……”韓振慌忙把她扶到一旁坐下,讓她靠在自己身上,伸手便去掏花露丸。
柳白衣再度搖頭拒絕,艱難道:“其實,幻花應該算是世上最可愛的毒藥,中幻花毒的人都會自己最美的夢中漸漸死去,不失為一種幸福的死法!而花露丸是至毒之物,雖然能暫時剋制幻花的毒性,讓我得到短暫的清醒,但卻也是要付出代價的!——我之所以會吐血,都是因為它!”
韓振一驚,忙扔掉那藥罐,不知所措地摟著柳白衣。
柳白衣輕輕一笑,嘆道:“要是爺爺在,或許還有辦法救我……”
韓振想起嚴老頭仙逝那一刻,登時無言以對,全身都被絕望包圍著。
柳白衣伸手摸了摸他的臉:“韓振,你跟我說實話,爺爺……爺爺是不是出事了?”
韓振忙搖搖頭,一臉堅決地道:“不是,你不要瞎想!”
柳白衣悽然一笑道:“你又騙我了!——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白衣沒那麼傻,白衣也懂得察言觀色!你跟佳姨還有楊大哥,你們都說了謊,我一開始就看出來了,只是我一直不願相信罷了!”
韓振雙目微紅,顫聲道:“白衣……”
柳白衣哽咽道:“韓振,你告訴我,爺爺……爺爺是不是沒了?”
韓振側過頭,兩行液體順著臉頰劃下,許久,才無力地點點頭。
得到了答案,柳白衣點點頭,伸手擦了擦臉上的淚,語氣出奇地平靜:“也許,爺爺早就知道有這麼一天了!你不知道吧,他早在半年前就在為自己的身後事做打算了。早在那一刻,他就在計劃著要拋下我了……所以,會有今天,我一點也不意外!可是,要拋下我柳白衣並不是那麼容易的——自從我認定他這個爺爺之後,我便發誓,今後無論他到哪,我就跟到哪……我就是不要讓他過安寧的日子……”
“那我呢?”韓振怒吼一聲打斷她的話:“白衣,我承認,以前我混蛋,為了一個不屬於自己的人而忽視了生命中最最重要的人——可是現在我知錯了,我真的知錯了……白衣你要怎麼懲罰我,打我、罵我、如果還不解氣,殺了我都可以……可是,你為什麼要用這種方式報復我呢?——白衣,求求你,不要這麼快就放棄,就當……就當再給我一次機會,讓我好好補償你,好嗎?”
柳白衣無言,印象中,從來沒見過韓振像現在這麼頹然過,心中一陣痠痛,最終含淚點點頭。
韓振像孩子般笑了,伸手抹了一把臉,抬頭看了看四周,扶起柳白衣道:“上了這座山就到金山寺了,你再忍忍!”
言罷背起柳白衣朝金山寺去了。
*****
因為柳白衣的緣故,嚴老頭被草草地安葬在金山旁那座深山老林中。
眾人回到寺中,圍在禪房商量解救柳白衣的對策。最後決定兵分三路——嚴佳兒負責入山尋找能暫緩幻花毒發作的藥草,韓振、楊弘和楊政負責重入秦府,設法DQ秦檜身上的解藥,柳隱若和蕭雁留守寺中,負責照顧柳白衣和獨孤巖。
傍晚時分,韓振三人在千面仙子嚴佳兒的巧手之下變身為秦府三名普通的家丁,無聲無息地進入戒備深嚴的秦府。
兩天來,他們已是幾度入府,可謂駕輕就熟了,加之臨行前,嚴佳兒給了他們一張秦府地形全圖,所以,沒費多少功夫,三人便找到了秦檜的書房。
只見房門敞開著,秦檜獨自在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