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8部分

上。

即使在我被懷疑的那數日裡,即使在我的身分地位依然曖昧不明的現在。

那個鄧誰誰的說得不錯。

他害我如此,我何必再幫他?可是,我很清楚,我與他只是掉進了一個大坑……司徒家挖的大坑。【… …||,也算是狂言挖的一個大坑。。。。。。】

是的。

劉辰賡,我永遠也不會恨他,因為他畢竟是我的一段過去。

我恨自己的過去幹嘛?

但是我可以厭惡,厭惡某段不堪會首的過去,可以刻意忽略那段過去,直到完全忘記。

所以,我也可以抹殺他在我心中的存在。

大學學心理課的時候,教授給我們每個學生都做了一套測試題目。

測試說得十分的準。

我並不是外表看上去那般善良無害。

我只是因為厭惡使壞的那個自己,厭惡自己陰險毒辣的那方面,所以刻意地抑制著那樣的自己而已。

但是,如果,果真有一天,當我被逼到了絕路,當我被激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我也許會把那所有的陰狠,所有的毒辣,所有為我所不齒的所有,全部都展現出來。

只是。。。。。。我還不恨劉辰賡,就像我不能恨我自己的一段過去一樣。

可是,司徒家的人不同。

司徒若影,畢竟是現在的我。我繼承了司徒若影的身體,也就繼承了司徒若影的恩怨。

司徒家的人利用如今的我,陷害如今的我,再容忍他們為所欲為,我就真的是聖母瑪利亞了。

他們在旁邊冷眼笑看我陷入他們的局中,幸災樂禍地看我替他們背了黑鍋,用卑鄙無恥地方法待我,落井下石地要致我於死地,我憑什麼要心平氣和地寬恕?

不屑於取人性命,卻不等於我不敢取人性命。

只需要一支竹笛,只需要一口氣息。

我不會報復劉辰賡,因為他其實也算是個無辜的受害者。最嚴重,他也只是一個二愣子幫兇罷了。

但是刻意以惡意陷人於險境的司徒一族,再不可能放過。不能對他們手軟,對那些躲在背地裡算計無辜的人不能手軟。

所以,司徒家的人們,就讓他們欣賞一下從我那個時空帶來的噩夢吧。

林海如的真氣一直穩穩當當地支撐著我的精神,細細緩緩地流淌於任脈間各個要穴。

將竹笛湊近唇,藉著他的真氣,緩緩調出藏匿在奇經八脈的內力,凝聚於呼吸間。

劉辰賡站在我旁邊,伸了伸手,似想來攙扶我,卻最終沒有。

不必看他的臉色,也知道一定惆悵。

我的笛,他的笛,如今回到我手,如今湊近我唇。

而我們,大概已再無可能。

【更新告知:狂言週一至週五每日更新一次,週六週日休息。《斜陽若影》的青陽宮篇準備結束,42章以後進入南楚軍醫篇。因南楚軍醫篇將出現新人物及新環境,需要斟酌改補的地方較多,屆時每次更文千字左右,特貼告示】

38 殺戮

我有一個非常奇怪的親人,叫她怪人絕不誇張。

還能很好笑地記得還在唸醫科大的某一日,我正在宿舍的窗臺往外面掛著洗好的衣物。天空格外晴朗,綠如濃墨的法國梧桐被朗朗的秋風吹得大葉翻飛,滿校道都是嘩啦啦的枝葉搖曳的聲音。

我正享受著微涼的秋日時光,卻聽見一陣破壞氣氛的咣噹咣噹的聲響自遠而近地向這棟頗有歷史感的宿舍樓過來。向下一看,原來是表姐踩著一輛算是一等殘廢了的 28吋男式單車,還在那個漏了半邊底的車籃子裡硬塞了一個龐然大物,晃晃蕩蕩地踩到樓底下,一仰頭,就衝我大嚷著:〃我的親親小陽陽!還不快給你表姐我滾下來扛東西!〃

衝她喊得這麼起勁,我。。。。。。忍了。。。。。。直奔廁所狂吐的衝動。仔細一看,原來那個被塞在車籃裡的可憐物件,是一臺留聲機。

那個時候,還沒有想到她帶來的除了留聲機,竟還有個可怕的物件。

在我所生長的那個時空,只要是熟悉音樂的人都知道一個音樂奇案。

事情最初發生在大約在二十世紀四五十年代的一天。地點在比利時的一個酒吧裡。

人們當時正一邊品著美酒,一邊聽著音樂。氣氛是如此的溫和愜意。

當樂隊演奏到法國作曲家魯蘭斯?查里斯創作的一首曲目的時候,一名正喝著酒的年輕人卻刷地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