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偶像,還真是委屈你了。”淡淡的聲音,喜怒難辨。
“嘿嘿,別那麼小氣嘛,我不都向你真誠地道歉了麼?那是氣話,氣話是什麼,就是沒經大腦思考的廢話,你就當耳邊掛過的一陣風,大人有大量,別往心裡去啊。”小嘴湊上去在他唇上補償了一個親親。
陛下靠在椅背上,閉著眼睛享受她的乖順,又長又濃的睫毛在眼瞼下投下淡淡的剪影,不冷不熱地說道:“別跟我在這兒繞圈子,有話直說。”
訕訕一笑,在心裡扁了扁嘴,臉貼在他胸膛蹭了蹭,側耳傾聽他有力的心跳聲:“你答應不傷那女孩性命,我很高興,可是,宇晉的秘術……會不會太殘酷了?每個人都有過去,有些可能是埋葬在記憶深處,永遠也不想觸碰……帥帥,就算她真的隱瞞了什麼,你也不要殺她,好嗎?”
妖不可貌相,沒想宇晉還藏著一手絕活,擁有讀取他人真實記憶這種變態的能力,不去做特工真是可惜了!
輕嘆一聲,陛下微微睜開眼睛,伸手將她完全擁在懷裡,下頜在她的發頂摩挲:“我答應過你的事自會做到,如果她真有問題,我也讓宇晉留她一條命,這樣你滿意了?”
朵朵,你總是這麼心軟,遲早有一天會吃大虧。
我從來就不想殺任何人,可是,我不犯人人必犯我,如果連我們生活的這個世界都守護不了,那我還怎麼守護你?
埋在他胸前的小腦袋抬了起來,一股暖流在心頭劃過,她有很多話想說,千言萬語最後凝結為輕輕的三個字,如一縷微醺的暖風在他耳畔拂過:“我愛你。”
陛下淺淺地笑了,輕柔地吻著她的眉、她的眼……
“朵朵,楚漣是天鳳宮的常客,不用找他也會出現,我們還是回去吧。”
在街上轉了一個多小時,墨溪不止一次揣測過某朵的意圖,卻很沮喪的發現,她的意圖即明確又模糊。
說是找人,可找人有她這樣的嗎?走馬觀花地逛了幾條街,絲毫看不出她有什麼刻不容緩的事急需找到楚漣。
從出宮到現在,墨溪的眉頭就沒舒展過,某朵側目瞅了他一眼:“墨墨,你這話說了三遍了,陪我出來走走就這麼不情願?”
墨溪無奈地搖了搖頭,剛想說什麼,身邊的小女人就扯著他的袖子進了一間服飾店。
某朵精神抖擻地挑了兩件衣料極好但樣式樸素的男裝,朝兩人身上一套,又在換衣間梳了一個少年頭,出來後摸出幾個銀幣付了錢,興高采烈地抓著墨溪就往外走。
看著她那身男子裝扮,越看越覺得不對,墨溪一把抓住她,問她想幹嘛,某朵非常水汪汪地一回眸,用十分之期待的語氣回了他兩個字——青樓。
一瞬間,墨溪覺得自己爆了,然後他知道,原來自己真的生氣到一定境界,是說不出來話的。
看他僵硬得一句話都沒有,某朵振振有詞,說她從來沒有去過青樓這種地方,她平常偶爾聽到侍衛說青樓里美女成把成把,她就一直想去看。
在宮裡被陛下看得太牢,好不容易出來一次,她一定要去看看。
她非常堅定地說,我一定要看美女呀呀呀!
墨溪就在她的堅定下很常規的蕭瑟了。
公主殿下死活都要去,他也不能把她綁起來不讓她去,而且聽了她的描述,他很懷疑她對於青樓的理解到底正確與否……
沒有辦法之下,只好被她拖著出去,墨溪不情不願地跟著她走,還試圖做最後的掙扎:“陛下有令,官員不得狎妓……”
“沒事兒,我們就是去看看,不動手算不上什麼狎妓。”
墨溪絕望地閉上了眼睛,等待再過片刻即將降臨在他身上的脂粉美女們。
“懷亂樓”是帝都最大的青樓,從來富貴氣象,歌舞昇平。
彩袖殷勤之間巧笑晏晏,舞的是霓裳羽衣,歌的是玉樹蒹葭,怎不叫浪子駐馬,寒夜未央聽長歌?
懷亂樓的大堂人滿為患,舞榭建於水中,絲絲水氣低低瀰漫,有若雲霓,更是襯得水榭之中長袖欲飛,配著凌波輕舞,彷彿隨時會飛仙而去一般。
某朵就跟個剛進城的鄉巴佬一樣,看著什麼都好奇地要伸出爪子撓兩把,墨溪覺得自己太陽穴突突的疼,二話不說,扔下大把金幣,就抓著她朝懷亂樓最好的雅間走,現在這種情況,進雅間是最好的選擇,既可以將大堂一切盡收眼底,雅間裡面發生了什麼,外界一概不知,就算朵朵搞出什麼事來也不至於太驚動。
墨溪的主意打得蠻好,但是他忘記了,天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