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看著你們蜜月?前一天信誓旦旦保證不會嫁給別人,我前腳一走,就馬上舉行婚禮,你讓我怎麼信你呢?嗯?”
我想解釋又沒法解釋。奕伸手抬起我的臉對牢他:“我說過的話,你全都忘了?都忘了是麼?我真不想再對你發火,我不想看你哭,子琦,我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你的眼淚。”
弈緩緩站起身,走過我身邊:“子琦,你一向遇強則強,忍不住叫人想要去征服,又怕傷著你,可惜我呵護備至的花兒卻叫別人摘了去。再見了,子琦。”
他根本沒有給我解釋的機會,說完掉頭就走。
我一個人坐在咖啡廳裡落淚。弈說再見了,四年前我也對他說再見。是真的再見了?我突然跳起來,我想對弈說是那是假的婚禮,讓他給我時間,讓我處理好事情。我不能沒有他。我急急跑出去,弈早開車走了,我跑出了賓館大門都沒能見到車影子。我拿出電話打給他,奕懶懶的聲音傳來:“子琦,我們的話已經說完了,不管你是什麼原因嫁給寧清,是我的錯也好,都不重要了。”說完掛掉了電話。
我想告訴弈原因,他居然說不重要了。他說都不重要了。命運就是這樣,捉弄著人,不經意間就給人以傷痛。
我看著雪花如慢鏡頭般緩緩落下,悲傷無法自抑。我伸出手,揚起臉,分不清是雪還是淚在臉上一片冰涼。我真的沒有機會和弈牽手走完長安街,在這落雪時節,我和他終於成了比陌生人還要難堪的關係。
眼見她人嫁了,眼見他人走了。眼見這一世牽拌都化做雪落無聲。
生病
新年到了,寧清沒有食言,一家人在山莊放煙花。一朵朵在黑夜慢慢綻開,只有黑夜才能感受到煙花的絢麗,煙花的美。我想起曾經弈帶我看火龍。赤臂的漢子舞動長長的龍身,圍繞一顆龍珠上下翻飛。而旁邊也是同樣露出古銅肌膚的漢子向龍潑灑著飛雨似的鐵水,象流星,象光雨,象孔雀,一扇扇舞開。淋漓盡致。不象煙花那麼遙遠,孤單開在天際,就在頭頂就在眼前,每一次飛灑,都引起現場陣陣尖叫,人們紛紛後退。我看得驚歎,我奇怪這麼滾燙的鐵花不會傷著人。我拉著奕大笑,使勁閃爍處鑽,我想站在這處煙火最盛處,想融進這美到極致的燦爛中。我抬頭望,只覺得要這些星星完全包圍著我。我吻他,用盡了熱情,我覺得太美,我覺得我能和奕天長地久。
可是,象是眼前這樣的美麗,都不長久。美到極致的東西都不長久吧。夜晚燃起的煙花。燃過了也就消失在夜色中了。
寧清的臉被煙花襯得時紅時綠,眼睛看著我,笑意盈盈。這樣的時刻應該屬於有情人的浪漫。大海小若現在的快樂我和寧清就不會有。我沒法回應他。我假裝沒看見,假裝所有注意都在觀看煙火上。我聽到寧清一聲嘆息。我終究是心軟,回頭笑著對他說:“好美的煙花!我想自已親手放爆竹,可是,我不敢,你陪我可好?”
寧清笑著點頭。我小心把香頭放近引線,只到“嗤”的一聲,趕緊後退。不料寧清靠得太近,我猛得撞進了他的懷裡,耳邊爆出震耳欲聾的聲響。我捂著耳朵埋頭尖叫,寧清抱住我,我聽不到他的笑聲,但他肯定在笑,他的胸膛抖動得厲害。我第一次和寧清靠得這麼近,原來他也有厚實溫曖的胸。
爆竹聲停了。我才發現還呆在寧清懷裡,我往後一掙,寧清卻不放手,我抬頭往周圍看,寧家二老,大海和小若都曖味地看著我倆。我臉一紅,低聲說:“你放手啊。”
寧清不肯,他低下頭輕聲說:“我不捨得放,我改主意了子琦,我要你。”說完一下子抱起我,我一聲尖叫,忙勾住他的脖子。我惶恐地往外看,其他人跟沒看到似的。我怎辦?我心亂如麻。一走進屋,我就嚷道:“寧清,你放我下來!”
寧清輕笑道:“不!”直直把我抱進臥室放到床上。
我忍不住後退,他逼上來,雙手撐在床邊,把我圈在他懷裡。我無奈地盯著他的眼睛:“寧清,我們是假的,你不要這樣。”
寧清的眼中放出不再溫柔的光:“那就假戲真做。”
我雙手撐在他胸前,他紋絲不動:“寧清,我在法律上不是你妻子。”
寧清突然悶笑:“子琦,你不會,不會還是處女吧?”
我呆住,頭往一邊轉去,臉漲得通紅:“寧清,你再這樣,我就惱了。”
寧清直起身說:“你真是個寶,展雲弈怎麼捨得這樣放手?子琦,逗你是真開心。”
我氣得半天不語,揚手把枕頭扔了過去。寧清輕鬆接住,認真地看著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