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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奕哼了一聲,說:“唐子琦,你那件事我不知道?你剛進大學不習慣公共澡堂一個月不先澡的糗事我都知道!你以為我今天怎麼會出現在K廳門口等你的?”

我呆呆地看著他,大聲說:“你找人跟蹤我?”

奕並不否認,他說:“你知道就好,不守好你,你當真是紙上談戀愛啊?”轉而聲音又放得低柔:“我離你那麼遠,實在想你,所以才想知道你的一切,別又哭得跟小狗似的了。”

他輕聲哄我。

一場爭執消於無形。

我當時並不知道這只是開端,是他強烈佔有慾的一個開端。我那時只是心軟。因為換了我,我也想知道他的點點滴滴。

我並不懷疑他對我的愛和我對他的感情。只是他越來越寵我,寵的我有種吃不消的感覺。我不敢說,而向來不夠柔順的我在行為上已不知不覺地在與他唱對臺戲。

過往二

我是生性愛自由的人。喜歡朋友,不論男女。喜歡和朋友在一起喝小酒聊天,喜歡和大家一起外出遊玩。對於穿著打扮,我一直認為都是一個人的外在。只要還過得去,不會走在路上被人指指點點或扔幾個臭雞蛋甚至報警說有傷風化就成了。二十出頭的女孩子總是愛美愛打扮的。南方天熱,入夏時你能在街上隨處看到穿露臍裝,露背裝的裝扮。這樣的穿著放到了北京就是和這個城市的文化格格不入,會被視為沒有品味,不夠莊重。我不知道奕的家族背景,也不知道他其實對我的要求來自於一個古老家族的傳統。我堅持認為他愛我,就應當接受我。不論是我的觀點還是我的行為。因為,所有的外在都不影響我的本質。

廣告學院幾乎與美院齊名。男男女女與其它院系最大的區別在於思想上的開放程度。所以,當我把老家最流行的夏裝穿出來之後,與我同類打扮的就多了起來。

還是很顧慮奕的。然而我的顧忌只限於和他在一起的時候。那些吊帶,肚兜,露臍小背心都不會出現在他的面前。我以為,奕根本不知道我這些小動作。

快畢業時要拍畢業作品,同系幾個男生想拍個廣告片,邀我做模特,我痛快地答應了。並告訴奕要去北戴河拍作品。我其實還擔心奕不願意讓我去的。我很溫柔地打電話給他,奕想了會兒說:“注意安全,到了打電話,我給你個號碼,要是遇麻煩了就打這個電話。這些時間我很忙,自已乖點”。奕細心體貼的話我總是聽不夠。這些日子他特別忙,也少有陪我。我不知道他為什麼在忙,想來是工作上的事情。而他工作上的事情我是不過問的,我也不懂。

六月的北戴河天氣晴朗,海邊空氣清新,對於我們這些學生來說,這裡是放肆的天堂。

白天拍片,晚上吃海鮮,喝夜酒,聊天說笑。我特別喜歡夜裡這兒吃飯喝酒的氛圍。木樁搭起的平臺伸到海面上,吹著海風,看不遠處海浪拍打礁石。一群同學,甩開腳丫子在海灘上奔跑,說著各人以後的夢想。

奕給我打電話,我興奮地告訴他這裡的點點滴滴。奕笑著說:“喜歡就多玩兩天吧”。廣告片拍完,我們就又約著去看老龍頭。拍了好多照片,照片裡的我笑意盈盈,並沒注意到在這些照片裡,男女同學的距離都如此親近,勾肩搭背。當時只覺得都象哥兒們一樣的,所以,我挽著他,他摟著我的照片比比皆是。

作品拍完了,我們在北戴河的最後一晚。阿寧拉著我躺在沙灘上看星星,聽浪聲。阿寧突然說:“我畢業後要去海南,單位已經聯絡好了”。臨到畢業談論最多的就是工作,還有對學生生涯的戀戀不捨。同學之間的情誼猛然比平時增漲了無數倍。看誰都親切,看誰都順眼。我說:“我要留在北京”。我只想和奕在一起,別的什麼都沒考慮。

阿寧看了我許久嘆息說:“子琦,你和你男朋友感情真好,不知道以後我們還能見面不?”

我沒心沒肝地說:“以後我和奕去海南玩不就見著了”。

阿寧悶聲說:“子琦啊,你眼中除了他都看不到其他人了。”

我笑著說:“你都是我的好朋友啊,以後我們隔幾年就聚一次好不好?”興致來了,說:“我跳舞給你看!”

沒有音樂,只有手掌打出的節拍。我赤著腳,提起長裙在沙灘上旋轉,笑聲如銀鈴穿透黑夜。阿寧緩緩站起來,走到我身邊,突然抱住我,我一愣,就聽到他說:“子琦,我愛了你那麼多年,你真的不知道麼?”我想推開他,他手一緊說:“我馬上就要走了,就只想抱抱你,想你以後能過得幸福,永遠象現在這樣快樂著”。我心軟了,兩個人就這樣在沙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