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心口彷彿一下子又被吊了起來,忐忑不寧。維持著的笑容有點發僵,兩頰便有些酸,我道:“臣妾哪裡懂得這樣多,實在是不能的。”
太后的笑頗為感慨,“古語說‘女子無才便是德’,哀家覺得不通;可太有才華了,終究有薄命之嫌,也太可惜了。有才而知進退,兼修福德,那才是難得的。畢竟這宮裡不同於尋常”太后意味深長道:“這後宮裡,雖說你們只是一介女流,卻是個女人一哭一笑都會引發前朝風吹草動的地方。一言一行都自己謹慎著吧。”
我點頭不語,細細體味話中深意。太后道:“你是個明白人,哀家喜歡。若得空,便常來這裡為哀家抄錄佛經罷。”
我唯唯依言告退。疾步走出太后的頤寧宮,方覺得身心疲一時間難以放鬆下來。額上累累汗珠滑落,須臾才曉得去擦。
出來浣碧迎在外頭,我見轉眼不見了眉莊,心中著急,便問:“見著眉莊小主沒有?”
浣碧道:“見著了,帶了宮女去小廚房為太后準備點心去了。”
我知她此去一時半刻也見不著了,便乘了轎輦往棠梨宮回去。
方行至太液池西岸,正巧見曹婕妤帶了侍女抱著溫儀帝姬在臨水長橋邊撥了柳枝逗弄池中尾尾金鯉,笑語連連。見我的轎輦經過,忙肅立一邊請安。我命了她起來,側身在轎輦上笑道:“婕妤好興致。”
她亦笑,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