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呢，尤其是大馬哈，他根本就不拿人當人看待。你要去當臨時工，必然要分到他手下幹活……”

九娘：“俺不怕，俺有力氣，別人不也幹得好好的麼……”

蘇里：“別說了，咱就是窮死餓死也不去遭那個罪……反正，我不同意！”

九娘：“不同意俺也要去！”

蘇里把碗一墩：“你敢！”

蘇里娘：“算了吧，他不讓你去就別去了……”

九娘埋頭匆匆吃完了飯，轉身出去了。

蘇里娘一指蘇里：“你呀……”

第二天早上，蘇里拎著手鋸前腳剛走，九娘換了一身粗布衣褲，脖子上繫了一條幹淨的藍紗巾從屋裡溜出來。

她推開院門往外看了一會兒，返身回去，從倉房裡拎出一把鋤頭來，衝著屋裡喊：

“媽，俺走了，您老在家踏實待著，等俺回來再做飯。”

蘇里娘擺手道：“知道了，去吧，去吧，唉！”

連隊場院裡。農工排三四十號人排隊站在場院的空地上正聽大馬哈佈置工作。

九娘和另外幾名來當臨時工的婦女規規矩矩地站在正式工的前面。

大馬哈：“那個說一下，今天又有幾名婦女響應毛主席的號召來我們農工排幹活兒，大家鼓掌歡迎。”

大夥稀稀拉拉地拍著手，等都停下了，傻楞子沒完沒了地還在拍。

大馬哈說：“行了，楞子，別拍了！下面，我把今天的工作安排一下。一班還接著幹昨天的活兒，去大鋪炕挖排溝。二班三班還有新來的臨時工統統都下地拿大草。那個二柱子媳婦，你跟高滿囤媳婦（就是那天拎著半袋子東西，扭腰*從大馬哈身邊蹭著身子過去的女人）換一下，今天留家裡看場院。滿囤媳婦和王把式趕車去拉牛草料，拉完草料到葦子坑把那幾晌地耕出來。”

“行，幹啥不是幹啊，沒問題，切！”

滿囤媳婦說完，回頭狠狠剜了二柱子媳婦一眼，氣哼哼地離開隊伍，朝場院西北角走……

大馬哈：“滿囤媳婦，我這會還沒開完呢，你幹啥去？”

滿囤媳婦頭也不回地大聲說：“拉屎去！”

眾人鬨堂大笑。

大馬哈：“笑啥呀？嚴肅點，都！那個最近農活比較多，同志們幹得也比較辛苦，有的人聽話，老實，工作認真負責，肯吃得辛苦，這些俺都看在眼裡。還有的人偷奸耍滑，出工不出力，不服從領導安排，這些俺心裡也都有數。俺大馬哈當排長的最大特點就是有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