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條件都極差,我也不勉強你,但我話說在前頭,若不是個很好的理由,你就得娶一個回來!”
知子莫若夫,這個兒子是逼不得的,所以他只好軟硬兼施,成或不成大概也只能聽天由命了。凌建揚長嘆一聲。
凌洛風看著臉色不太好的父親,心知這回非得親自去趟連家了。爹如今正在病中,也不好惹他生氣,唉!就當作是去遊玩,一路上再想個辦法看怎麼回絕這婚事吧!
主意打定,他便點點頭,“是,爹,我下個月得空就親自去趟連家。”
“既然遲早要去,明天派個僕人先去說一聲,你過兩天就去吧!”打鐵要趁熱,免得到時兒子又後悔。
為著不忤逆病中父親的意,於是等僕人回來後,凌洛風隔日便起程了。
這就是為何他會在這兒的原因了。
“清叔,我先走一步,待會兒在連家門外等我!”凌洛風回頭向跟在身後的另一人道。
“是,少爺。”清叔恭敬的說。望著絕塵而去的一人一騎,他擔憂地蹩起眉。
他知道這次來連家的目的,也看得出少爺極其不願意,眼見就要進入白梅村,少爺又不知要跑到哪兒去。
連君瑤一早便被媚姨趕出門,這種事她並不陌生,自八歲那年娘去世以後,媚姨便對她刻薄有加,時常打罵不說,一不高興或礙了她的眼,便將她趕出門。
這回的原因是因有人來上門提親,現在的她早對姻緣死了心。以前聽說有人上門提親,她也會暗中期待,希望能早日離開這個家。只是後來,她從僕人口耳相傳中得知,媚姨是不會讓她嫁出去的,因為一來那需要一筆嫁妝,二來她嫁了出去便再也不會替這個家賺錢了。
其實她也覺得很奇怪,媚姨總說她賺的那些錢,根本就不夠養她自個兒,可是她又不願讓她出嫁,也不知是什麼道理。
自她二妹君玲十四歲後,每回有人上門來說親,媚姨便會先攆她出門,要她晚上再回家,這回更絕,索性要她等明兒個再回去。想來是要留貴客在家過夜吧!
反正這也不關她的事,多想也無用,不如去看看她的丹紅妃才是正事,要是收成得不好可又要挨一頓打的。
她派爬上小山坡上,隨著曲折的路徑來到一個小樹林旁,纖瘦的身子小心翼翼地避開橫生的樹枝。走了一會兒,她停住腳步四處張望,確定無人後,便撥開了比她個子還高的雜草叢,嬌小的身子輕盈地鑽進隱藏在草叢後的洞口裡。
裡面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但連君瑤並沒有停下來,只是直往前在去。這個洞穴,幾乎從她有記憶以來,便常跟著娘一起來,走了幾十年,哪裡高哪裡低,哪裡有絆腳的石塊,她閉著眼都知道。
約莫走了半個時辰的工夫,她自另一個洞口出來。
伸了個懶腰,她看著眼前的世外桃源,淡愁的嬌容不覺漾起一抹微笑。難怪娘生前總說這裡是個心靈的桃源。每回她的心情再悒鬱,只要來到這裡,便不自覺地忘懷了,所以她把這個地方叫做“忘憂谷”。
派下峻峭的石塊,她脫去足上的鞋子,讓一雙白皙的玉足小心翼翼地踩在如茵的綠草上,輕輕踅近仍未曾開花的丹紅妃旁,垂下螓首深深聞了一下。
嗯,是可以每日澆一次水的時候了。她跑到大樹旁拿出平日放在這兒的工具,舀了湖裡的水便開始忙碌起來。
好半晌,才終於將全部的丹紅妃澆上水,她喘著氣將工具收拾妥當,掏出手帕抹了抹額際的汗水,不過身子仍不停地冒汗。
瞥一眼清澈碧綠的湖水,她嬌顏一展,褪下身上的衣裳,便徐徐滑下水。
沁涼的湖水洗除了一身的燥熱,也滌盪了她渾身的疲憊。
幾隻蝴蝶翩翩飛過來,駐足在她前方的花海上,她輕盈地游過去,著迷地注視著它們在花朵上翩翩起舞。突然,一隻彩色繽紛的鳥拍翼飛下來,霎時蝶兒紛紛四散,花瓣飄然墜下,有些撒在澄澈的湖面上;有些撒在她如絲的烏髮和嬌嫩雪白的細膚上。
“小黃,你這隻壞蛋!”君瑤嫣紅的芳唇吐出輕責的字句。
小黃吱吱兩聲,驕傲地駐足在她那片細如羊脂的香肩上,尾巴高高翹起,並無悔意。
君瑤水靈靈的眼瞳滴溜溜地轉,故意慢慢將身子往下沉。這下那隻驕傲雄鳥的尾巴再也翹不起來,連忙展翅高飛。
“哈哈!膽小鬼!”銀鈴般的笑聲逸出君瑤的嘴角,她調皮地潑水向上,淋了小黃一身是水。只見鳥兒張牙舞爪地向她俯衝過來,她忙閉氣沉入水中,再出現時,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