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出兇手的。”夏小桃又出聲安慰他。
伍剛看著像又軟又多汁的桃子的她,如此俏麗燦爛,他的心沒一刻像現在這樣渴望其它的色彩,像她一樣柔美的色彩,如果他能早一點跟她產生交集就好了,而不要只是在暗處觀察著她,但他今後是註定永無翻身之日了,他跟她是不同世界的人,他是淒冷的黑,她永遠是太陽。
夏小桃望著他,他眼裡為什麼有著那麼悲傷的情緒?不止是死了養父那麼簡單,他的悲傷好像很久很久了,久到沒有任何起伏,可是她看得出來。
“送完花圈,你可以走了吧?”劉貓不允許任何女人多看他一眼。
“你月事不順喔?從頭兇到尾,我多陪伍爺一下也不行嗎?”
“你……”劉貓的雙眼又盈滿怒意。
“你跟伍爺那麼熟嗎?”楊尊淡淡的問。
“不熟啊,但是他的養子是我的大恩人。”夏小桃理微微羞紅了臉,又正色的說:“伍爺養大了我的大恩人,也就是我間接的老恩人,多陪他是應該的呀。欸,不看看這是什麼爛天氣?一直下雨,格外的寂寥呢!”
她仰頭看著灰灰的天空,雨並不大,但一絲絲的落著,沒一刻停過。
忽然,雨絲不再落在她的臉上,紅色的傘遮住了灰色的天空,她看向幫她撐傘的人。
足足比她高一個頭的伍剛,替她撐傘,就這樣在同一把傘的距離下,好近好近的俯視著她,但又不想跟她太親近。
夏小桃不再貧嘴,緊張得不敢大力呼吸。
“送你上車。”伍剛說。
“好。”她情不自禁的微微一笑。
“伍爺就喜歡百合。”伍剛又說,她送來的正是百合組成的花圈。
“因為梅姐每次都買百合。”她又像個擁有秘密的孩子,嬌美的身軀緩緩的移近了他,用手遮住嘴巴,悄悄的說:“是你來過的那天以後,我才猜到她應該是修羅門伍爺的老婆,不然之前她常來買花,我都不知道。”
伍剛對於她的細心和孩子般的俏皮,顯得十分舒意。梅姐是伍爺的第三任妻子,因體弱剛流產不便前來弔唁,事實上,她傷心過度,不能再耗費力氣。
夏小桃如此貼近他,說著私密的話語,不知為何牽動他胸腔裡最熱的那根神經,他因為她的靠近而輕快了起來,但也灼燒著。
他跟很多女人交纏過、兇猛的交合過,甚至劉貓也是盡全力的迎合他每個不似常人的發洩姿態,他將自己冷然過了頭的性情狂縱到另一個管道,就是上床,可是再怎麼下流邪惡的交歡,都抵不過現在夏小桃一個孩子氣的悄悄話動作。
她移近了他,莫名的受到極大撼動的伍剛卻要裝得微不足道。
來到小貨車前,夏致樂苦不堪言的淋了一身雨,酸雨和臭汗都分不清楚了,妹妹卻可以和神一般的伍剛共撐一把傘,太不公平了!
“謝謝你。”夏小桃露出梨渦。
“回家小心,路上爛泥很多。”伍剛又說。
“聽到了沒?”她回頭看著已坐上駕駛座的哥哥,吩咐道:“給我小心開車!”
她這副任性依賴的驕縱樣,又教伍剛看了心動不已,他不知道為什麼夏小桃的每個動作、每句話語都是那麼不同,他也討厭自己有愈來愈多難以控制的情緒正在奔竄著,他努力的壓抑,因為不瞭解那些奔騰的熱是什麼。
他希望自己的複製品伍鋼,不要再奪走他今生唯一想主動爭奪的美好。
“剛哥,你……要是真的太傷心了,就偷偷的哭吧!”她終究還是擔心他。
“我不會哭。”
“這才是我最擔心的地方,太壓抑了不好……”
“最難壓抑的是慾望,而不是悲傷。”他突然這麼說。
夏小桃望著他。他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觸?他說的慾望是指男人生理上的衝動?還是指想要什麼的那種慾望?
劉貓心不甘情不願的上前,尖聲道:“剛哥,時辰到,該挖眼了。”
夏小桃微微嘟起嘴巴,視線分神的越過伍剛,看著站在他身後的混血美女,心想,如果有那種女人陪伴的話,慾望不會難解決呀!完全不知道伍剛的眼裡只有她。
他看著她微微噘起的嘴,那不專心看著別人的眼神,還有那像桃子般紅紅的腮,忽然摔開傘,將她擁進懷裡,收緊手臂,那雙令人不寒而慄的幽眸正在燃燒著什麼的盯著她。
她慌張的仰望著他。現在是要幹嘛?想跟她要砍下古兆國人頭的報酬了嗎?他想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