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熟悉的危機感,又再次升起而這感覺,已經多久沒有出現了。
“五叔,這是要去哪啊?”從後門走了出去,卻是沒有坐上馬車,反而是步行,一路看著這京裡風土人情,倒也是自得其樂。
只是那暗中的護衛卻是不少吧,只是不曾被人發現罷了。
“嘿嘿,”弘晝神秘一笑,在永瑆一臉期盼的小臉下,慢慢開口道:“不告訴你。”
“切!”永瑆被弘晝調戲了一把,不愉快的把小臉一瞥,又慢了幾步,走回到了弘時身邊。
“嘻嘻”弘晝卻也是慢了下來看著弘時那面色沒有好奇之意,倒不像是一個孩子,起了逗趣之心,道:“永璂卻是一點都不好奇嗎?”
“不是由五叔帶路嗎?”弘時樂得有機會諷刺其幾句,舒舒心。
“永璂把五叔當什麼了”弘晝卻是癟了嘴,心道無趣得很。
“當帶路之人。”弘時一本正經的答道。
弘時的話倒真令弘晝一時張了張嘴,卻是答不出話來,懊惱的敲了敲自己的頭,卻是看著街邊,眼睛一亮,道:“永璂想不想吃糖葫蘆?”
“五叔,我想要!”那邊永瑆卻是先開口了。
“小饞貓。”弘晝這邊說著,卻是走了過去,買了幾隻,待走回來後,分了一隻給永瑆,看著弘時道:“永璂要不要?”
弘時已是上歲數的心智,怎會稀罕那些小孩子喜歡之物,完全沒有多在意,故也不理弘晝,將頭撇到一邊。
“欺負小孩,可有成就感?”雍正帝卻是不喜看弘晝對永璂的逗趣,上前從弘晝手裡拿過一支,遞給了弘時。
“謝謝阿瑪。”弘時沒想過,這弘曆竟會突然腦抽筋得做起了慈父。
“切,四哥偏心。”弘晝說完,竟將手中的兩串糖葫蘆全數一左一右,各咬一口,看似孩子氣的看著雍正帝。
“哼。”雍正帝衝著弘晝一挑眉,心裡卻也是不已為然,自己本是不喜甜食,這下正好。
而雍正帝卻是不知,面前的永璂即是弘時,而這弘時,在這一點上,卻也是隨了雍正帝,不喜甜食。
直至到了弘晝令著眾人來到了要帶去的目的地聚善德,那邊弘時手裡的糖葫蘆也只不過是少了一顆。
弘時等人坐在位子上,看著弘晝熟練得點著菜,然永瑆那裡糖葫蘆已快要吃完,而弘時,卻是真真不喜愛吃這等甜食,正瞅著那糖葫蘆發呆,然心裡卻是發愁,這是弘曆給他的,理當吃完,若是吃不完,誰知這弘曆什麼時候又抽了風,以此怪了自己的罪,若自己不好也罷了,若要是累極了皇后,怎可使得。
“永璂怎麼不吃?”雍正帝看著瞅著糖葫蘆遲遲不吃的弘時,心裡卻是憐息一片,以為著這弘時是看自己給他的糖葫蘆,不捨得吃哪。
“爹你吃。”弘時看著雍正帝的眼睛,卻是不知怎的,回使神差,竟說出了這般話,而手也已經抬出遞到了雍正帝的面前。
這不止雍正帝愣住了,就是永瑆與那弘晝也是愣住了。
雍正帝看著面前的糖葫蘆,耳邊的那聲【爹】好似還未消退,記憶卻似潮水般襲來。
這般叫過自己的,怕是隻有弘時了。
那時自己就他獨子,且又長成,也曾帶他微服於民間,為了體察民情,就讓他叫自己【爹】的,只是現在回想,已經過了不知多少歲月,與弘時竟會到了那般田地。
雍正帝自問,可曾悔過?
現下,怕是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而這邊的弘時,也是心裡一陣懊惱,這弘曆是先皇的兒子,自是長得與之相像,自己竟然看著他的眼睛,竟然竟然難道,終究是忘卻不掉嗎?
想到這,弘時的嘴角扯出一個苦澀的笑容,連著那伸出去的手,卻都是想要伸了回來。
然而就在這時,雍正帝卻是接了過去,張嘴就將一個糖葫蘆吃到了嘴裡。
“很甜。”雍正帝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或許或許是因為疼愛皇孫之情,所以在看到永璂那失落的表情和退縮的手時,卻是將糖葫蘆拿到了手裡。
“這位公子可當真孝順啊。”這時,一邊的小二很捧場的讚揚了一番。
不知怎的,雍正帝聽到了旁邊小二的話,突然覺得,這嘴裡甜味,也不算太過膩人了。
“呵呵,”弘晝略顯深意的看了一眼雍正帝與弘時,接著轉頭看了一眼瞅著自己已經吃完糖葫蘆的永瑆,道:“來,五叔這裡有,給你,也表表五叔疼你的心。”
“切。”永瑆彆扭的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