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媛到她跟前,倨傲地問了句,“認識我嗎?”
趙淺淺見她高傲樣,不卑不亢地說:“對不起,沒印象。”
周曉媛被這話堵得難受,“是嗎?那你對林忱總有印象吧,我是他的堂妹。”
趙淺淺不語。
“準確的說我是他妻子的堂妹。”周曉媛湊到她耳邊低聲說:“上次我是故意踩你的。“
趙淺淺退後步。
“看什麼?”周曉媛斜倪她,“你不過是我姐夫的前女友,安分點守著自己的殘疾老公就算了。要是有什麼歹心思,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趙淺淺抿緊嘴,無言以答。她能說什麼,這一切的屈辱都是林忱帶給她的。
走出電梯間,到酒店門口,她微顫著撥下林忱的號碼,多少年沒打,她還記得。
電話響了幾聲,就通了。
“什麼事?”
“林忱,麻煩你以後不要再來找我。”
“到底什麼事?”
“什麼事也沒有,你以後不要出現在我的生活裡。”趙淺淺心底酸澀,“算我求你,我求你還不行嗎?”
林忱正坐李姜身邊,不便多說,他剛起身,那頭電話就斷了。林忱走到鄰桌,對蕭兵低語,“出來下。”
蕭兵生疑。
出了大廳,他試探地問:“林哥,什麼事?”
林忱神色淡淡,“淺淺有點異常,你去調出錄影,看她和誰接觸過。”
待蕭兵走後,林忱靠視窗,點根菸,反思自己是不是逼她過緊。想到她坐在鄰桌,埋頭吃飯,臉都快碰到碗了。
林忱狠吸口煙。
“林忱,你還不進去,媽在問你。”周雅青走到他跟前。
面前的她,穿著修身長裙,樣式簡潔,唯有頸脖閃亮的鑽鏈昭示她的身份。
這樣很符合她今天的角色,她是個行事極有分寸的女人。林忱對她早就有了定論。
他微笑著撐起胳膊,周雅青適時地挽住,並肩走回大廳。
李姜見小倆口攜手進來,很是滿意,她褪下手裡的鐲子,戴在周雅青的腕上。
“媽,這鐲子您自己留著吧。”
“傻孩子,早晚都是給你的,莫非你瞧不上。”
“怎麼會,只是太珍貴了。”
林忱的目光也落在玉鐲上,這是他家的傳家之寶,最早可追溯到北宋。他的心頓時沉沉的。
李姜微笑,“雅青,你和林忱結婚也三年多了,是時候要個孩子了。”
周雅青竊喜,抬頭對著林忱的目光,“這事聽林忱的。”
林忱面無表情,“聽媽的。”
宴席結束,周雅青送李姜回家,林忱則留著酒樓送客,其實他已經安排了幾個親戚和下屬幫送,自己只負責幾位重要的賓客。
林忱先是送環保局的梁局上車,返回頭正好碰到岳父周震山和其堂兄周震雄。
“伯父,今天菜還合口味吧。”林忱上前一步,低頭微躬,正好和周震雄平視。
周震雄呵呵笑,“不錯,天地大酒店能成為新海餐飲的龍頭是憑真本事的。”
“您吃得高興就好。”
目送周氏兄弟離開,林忱陷入沉思,蕭兵走上前,拍他的肩,“林哥。”
林忱抬眼,“怎樣?”
蕭兵見大廳人都走光了,這才低聲道:“是周曉媛說話刺她。”
林忱冷笑,“連她也囂張起來,狗仗人勢。”
蕭兵思量再三,忍不住說:“林哥,淺淺她做不了三。”
林忱臉色暗沉,“蕭兵,這事我自有分寸。”
林忱獨自走出酒樓,見有人站在臺階打電話,仔細一瞧,原來是他的堂舅子周天誠。
周天誠正好講完電話,伸手招呼他,“林忱,一起去打網球。”
如果是別人,林忱早就推辭了,見是周,他微笑著迎上前,“好啊。”
周天誠平日開著賓士,今天難得是輛保時捷跑車,林忱見了,“你也喜歡跑車?”
周天誠搖頭,“偶爾開開。”
林忱心想,這倒和自己一樣,剛開始賺錢時,什麼車炫買什麼,家裡有瑪莎拉蒂,保時捷,馬丁斯頓,如今天天在用的也不過就是黑色賓士或是奧迪。
網球場靜靜的,只一對男子在對打。周天誠和林忱就站邊上觀看。
一局結束,周天誠啪啪鼓掌。
席笠拿起毛巾擦汗,“你可遲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