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的不是他而是壬字殭屍,他當然也有藉口讓其它殭屍相信,壬字殭屍並沒有決鬥過,因為壬字殭屍殺的是人而不是殭屍,這怎麼能算決鬥過了呢?最重要的是,當初他並沒宣佈決鬥開始,只是讓壬字殭屍去叫醒最後一口棺材裡的殭屍,誰讓壬字殭屍自作主張,殺了棺材裡藏的人,讓他甚至沒有機會審問那人為什麼在棺材裡,本該在棺材裡的銀屍哪去了?他不找壬字殭屍的麻煩已經算是寬宏大量了,又怎能算壬字殭屍決鬥過了?至於他本來話裡邊有決鬥開始的意思那又怎樣,他並沒明言決鬥。話要說出來才能一言九鼎,說都沒說又如何做得了準?
想到這裡,甲字殭屍微微一笑,看壬字殭屍如何用棺材蓋蓋死那個人。看到那人手提單刀,反手上撩,將砸下來的棺材蓋一劈為二,他心中一動,想跳過去換下壬字殭屍,讓那個人當自己的對手。他只是想了一下,並沒真的跳過去,因為壬字殭屍手持兩柄銀瓜,又朝那人的腦袋砸去,他此時跳出去,等到壬字殭屍的面前得到的不過是一個沒了腦袋的人罷了,又有什麼用?眼前一花,那人竟躲過了壬字殭屍的一擊,出現在壬字殭屍的右側。甲字殭屍再也看不下去,長身一躍,已攔在壬字殭屍的面前。
甲字殭屍知道壬字殭屍不服氣,可也知道壬字殭屍暫時還不敢跟他翻臉,怕翻臉之後,他命令其它殭屍圍攻。就是吃準壬字殭屍這一點,在明搶了壬字殭屍的大便宜之後,他仍敢把後背亮給壬字殭屍,直到丙字殭屍把壬字殭屍拖走,才把集中於後背的防備卸下,開始仔細打量從棺材裡走出的人。
那人是個普通人。甲字殭屍把那人上上下下里裡外外打量了三遍也沒看到一絲真氣,雖然那人能刀劈棺材板,腳下又跑的飛快,他也沒覺得那人不普通。看到那人光著身子,嚇得褲子都不知掉到什麼地方,他更為自己沒拿丙字殭屍遞上來的劍而慶幸。如果對付一個普通人,還是個渾身上下一縷不掛的普通人他都得用兵器,其它的殭屍不知該怎麼小瞧他呢?
那人也在瞧他,目光如刀,從頭到腳把他掃了一遍,又邁過他的肩膀朝後邊看去,等把其它的殭屍也都瞧了一遍,又把目光投到他的身上。
甲字殭屍已有三十多種殺死那人的辦法,可並不急著動手。雖說殺的只是個普通人,他也不想殺得普普通通,還在想震懾力最大的殺法,震一震後邊正在看的殭屍們,讓他們知道他的厲害。看到那人在打量他,笑道:“你在看什麼?”
“你又在看什麼?”
“我在看你為什麼沒穿褲子!”甲字殭屍笑了兩聲,笑得像只半夜驚醒的貓頭鷹。他回頭看了一眼,丙字殭屍馬上也笑了笑,笑得也像半夜驚醒的貓頭鷹。很快,除了壬字殭屍,其它殭屍都跟著笑了笑,一時之間,房子裡到處迴盪貓頭鷹的叫聲。
冷鋒從棺材裡一出來便跟壬字殭屍鬥在一起,好不容易歇下手來,又被甲字殭屍看得心裡發毛。見甲字殭屍只是打量他一時沒有動手的意思,想起丟丟的話,也盯著九隻跟人幾乎一模一樣的殭屍看,去找最厲害的那隻殭屍。
聽甲字殭屍說他沒穿衣服,冷鋒還以為是計,甲字殭屍如此說是想騙他低頭看身上衣物時出手偷襲,道:“不穿褲子涼快。”甲字殭屍回頭笑,他這時才感覺下身空空蕩蕩,似乎真的沒穿衣服,垂眼一看,果真沒穿衣服。他身上沒穿上衣他知道,在跟海馬服殭屍鬥時,上衣不知掉在了什麼地方,可下身仔褲以及球鞋都在身上好好的,並沒丟棄啊。褲子哪去了?
冷鋒想起自己在棺材裡關時,有股龍捲風曾把他皮肉骨架全都吹散,莫非那時候褲子和鞋襪也被吹散了?不知還在不在棺材裡掉著。往棺材處瞥了一眼,棺材裡除了錦緞制的鋪蓋,銀製的鎧甲,空無一物。
甲字殭屍笑完,回頭又盯著冷鋒上下打量。房間裡若只有這幾個殭屍,大家都是同性,嚴格的說那幾位只是屍體,冷鋒隨便他們打量。可一想到鼓苞處還有個丟丟,此時正躲著打量,冷鋒就臊的受不了,連忙伸出一手捂住私/處。
甲字殭屍道:“咱們兩個來一場公平的決鬥,我不會佔你一點便宜!”朝棺材那邊撇了撇嘴,又道:“你去把鎧甲穿上,我等你。”
鎧甲是那種板甲,裡邊雖有棉布做的襯,但一絲不掛的套上去還是極不舒服。而且甲厚三指,穿在身上沉甸甸,十分影響靈活性。冷鋒全副武裝的穿了,試了試又把胸甲以及腳鎧褪去,只留下遮羞的護甲,手中快刀一橫,道:“來吧!”
第四十六章 ; ;撿軟的捏 二
甲字殭屍自己全副鎧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