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關於林君逸的家事……
林君逸和陳凌長得那麼相似,真的一點關係都沒有嗎?會不會像小說中寫的孿生兄弟,或者私生子情節一樣,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這種情況似乎在豪門之內也不是什麼罕見的事……
工作兩週後,我確信林君逸剛好是我從未見過的那種工作狂。
每天,我上班的時候他早已坐在辦公室裡工作了,我下班時,他也還在裡面工作著。
老闆如此,作為他的員工我自然沒法清閒,除了跟上他的步伐,把他交代的事情盡善盡美地做好,還要盡力去了解他的個性,從他的隻字片語裡領會他的意圖。壓力不免很大,但我喜歡這份工作,因為我只需要做好自己的“管家”工作,不需要參加那些物慾橫流的應酬,而且,林君逸果然秉承了歐美老闆的風範,除了初見時言語上對我有些冒犯,之後對我非常尊重,再沒有任何失禮的言行,看來他那天真是在試探我。
今天,是公司半月一次的例會時間,我整理好的會議提綱還放在抽屜裡忘了交給林君逸。上班的時間馬上就要到了,馬路上堵得水洩不通的車輛沒有一點移動的跡象,為了不耽誤時間我走下公交車,快步向公司方向走。
可能是我太匆忙,也可能是我廉價的高跟鞋質量太差,走著走著鞋跟突然斷了,我腳下一滑,從石階上跌下來。
我坐在生硬的油漆路上揉揉劇痛的腳踝,想要站起來堅持走到公司,卻發現它一用力就痛得像是碎了一樣。
休息了一會兒,疼痛稍稍緩解了些,我想試著再站一次,卻發現比上次更痛了……試了幾次我徹底放棄了,拿出電話打給趙詩雨。
公司電話沒人接,她的手機也關機了。
我調出林君逸的電話,對著那個號碼猶豫了好久,這麼做確實有點唐突,可是我連個交代都沒有就這麼消失,以林君逸那種冷酷嚴厲的性格,說不定明天就會被辭掉。最後我咬咬牙,狠狠心,撥通電話。
還不到兩秒就通了,他這速度……連退縮的機會都不給我。
“等等!”他的聲音在電話裡很有磁性,如果不是語氣太公式化一定很動聽。
我隱隱聽見電話裡接著就是一陣很輕的腳步聲。
他該不會是在開會吧,應該不是,憑我的經驗他開會時從沒接過電話。看看時間,九點過三分,可能會議還沒開始。
“林先生,我是姚冰舞。”
“我知道。”
我愣了,他居然知道我的電話,我從未告訴過他……好像就在簡歷裡寫過而已。
“您需要的會議提綱在我桌子中間的抽屜裡,耽誤您開會是我的失誤。”
“趙詩雨已經給我找到了。”他的聲音不是一般的冷,隔著電話都能把寒流傳播到我周圍的空氣中,不知道為什麼我每次和他說話,都會膽戰心驚。
我不是一個膽小的人,但總是覺的他身上有種駭人的氣息,就連聲音都像能殺人。
我怯怯解釋說:“對不起,我在路上扭傷了腳,我會盡快……”
“那你不用來了!” 如我所料的冷漠。
我當然沒期望他會關心我的腳傷,可我以為他至少會象徵性的詢問一下……或許是我想的太多了。
“謝謝!”
我正要結束通話電話,他忽然問:“你現在不會坐在馬路上吧?”
“啊?哦!”耳邊一陣又一陣刺耳又急促的喇叭聲此起彼伏,估計他再笨也聽得出。
電話那邊沒有了聲音。
我“喂?”了一聲,他也沒有回答,不像是結束通話,又不像有人在聽。
這人……高傲到一定境界了。
我無奈結束通話電話,一個人坐在冰冷的石階上,望著隨風擺動的柳枝。
此刻我多希望有個肩膀讓我倚靠一下,哪怕就這一刻而已,可惜我註定像那柳枝一樣,無力抵抗風雨,又無所依託,只能獨自面對悽風冷雨,在這世界飄搖。
人脆弱的時候,總會想起不該想的人。
望著街上穿梭的行人,我忽然想起陳凌。
不知道他現在過的好不好?是不是已經娶了那個女孩兒,已經和她過著平淡而甜蜜的生活,他會不會在寂寞的黑夜想起我?
我自嘲地笑笑,當然不會!
一個在他窮困潦倒時嫌棄他,不顧他的懇求決然拋棄他的女人,有什麼值得留戀……
一輛計程車在我身邊停下,司機問我要不要打車。
我急忙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