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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死心?”

“不再看他一眼,我沒辦法死心。”

“……”

一段已經逝去的愛情,本不該去追尋他的痕跡,但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渴望,即使和陳凌已經再沒有任何關係,我還是想遠遠看他一眼,看他陽光一樣的笑,星子一樣閃爍的眼。確定他是如我所願地幸福生活著。

如果他過得很幸福,我會告訴他,我嫁了一個很愛我的人,過著很幸福的生活,我還要告訴他我有個很漂亮,很乖巧的女兒……

如果他和我一樣依然在原地等待著,我想告訴他:我和思思真的需要他,特別是現在……

一望無際的油菜花田飛馳而過,金黃色的花瓣隨風飄搖,碧藍色的天空點綴著如煙的寥寥幾朵淡雲……

坐在飛馳的火車上,與陳凌的距離越近,我的心越亂。我的眼前總會出現一個憂鬱的男人,在夜深人靜時站在陽臺邊落寞地望著遠方。那張從未模糊的臉,我竟分辨不出屬於誰。

他不是陳凌,陳凌沒有他看透世事的蒼涼,沒有他身上優雅內斂的沉穩,也沒有他背影中的孤獨與絕望。

他更不是那個高傲,冷酷的林君逸;那個嘴角總是掛著冷漠和嘲弄微笑的林君逸;那個深情地談論著女朋友的林君逸。

他是誰,我心裡的人又是誰?

沒有答案!

唉!造化弄人,有緣相遇,無緣相知……

這次同學聚會人不多,因為大家多年未見,氣氛也有點生硬。

每個人介紹自己的近況時,我一直不停地瞄著門口,大廳裡熟悉的臉孔越來越多,陳凌卻始終沒有出現……

我等著,盼著,每次門口有人影晃動時,我的心就會高高懸起,待看清楚來人的時候,又會沉沉落下。

他不會來嗎?

十年的後難得的重聚,他也不願意來嗎?不想再看我一眼嗎?

已經開席了,他沒來。

許多同學已經有了微微醉意,他沒來。

一切已經快要結束,他還沒來。我最後一絲企盼都破滅了。

坐在我身邊的楊娜看出我臉上的失落,替我問大家:“陳凌今天怎麼沒來?”

“陳凌?”

“對啊?一直沒見過他?”

有人應和,有人好奇,也有人詢問的目光看向我:“姚冰舞,你也沒有他的訊息嗎?”

我茫然搖頭,低頭繼續喝著淡茶。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另一桌一個女生聽到了,坐過來說:“陳凌?我幾年前見過他……”

我立刻抬頭,凝神聽她下面的話,她說:“他好像在美國混的不錯!”

美國?陳凌去了美國?

腦海中一道火花閃過,在我還未來得及抓住時熄滅了。

“陳凌去了美國嗎?難怪聯絡不上。”有人說話,我已經無法辨析是誰說的了。

女孩忽然想起什麼,興沖沖問我:“姚冰舞,你沒見過他?他沒聯絡你嗎?”

“聯絡我?”我表面上還裝作很平靜,其實心已經懸的快要蹦出來。

“是啊,他說跟你失去了聯絡,還問我有沒有你的聯絡方式。”

我再也穩定不住情緒,激動地抓住她的手腕:“你什麼時候遇到他的?”

“好久了,大概有五年了吧……我說我不知道,他讓我幫忙打聽你,我問了好多人才找到你的電話號碼。”

五年前?美國,一系列我從未和陳凌聯絡在一起的詞彙,突然在這個時候莫名其妙的出現,讓我聯想起陳凌那個電話,那個突然間出現的春天……

他說過:我來,只因為你那句:我想你!

他說過他被人領養,可他沒說過領養他的人在美國,更沒說過他在美國發展的很好……

林君逸!?

這三個字突然在我腦海中燃燒!

一個是從小在孤兒院長大,孤苦無依的男孩兒;一個是在美國讀了十年經濟學的富家子弟。

一個平凡無奇,最大的夢想就是有一個寧靜的家;一個能力超然,這個世界他都不放在眼裡。

一個溫柔善良;一個是心機深沉。

一個笑容像是陽光;一個笑容像是利劍……

這樣完全不同的兩個人,為什麼會長得很像?

我曾經懷疑過他們是兄弟,由於成長經歷而使他們擁有不同的個性……

我也曾幻想他們是同一個人,可沒有任何故事可以把他們聯絡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