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我以為你不會來。”
“我來……只為了你那一句:我想你。”
“陳凌……”
我的呼喚又消失在他口中……
簡陋的小旅店裡我們用心跳訴說著真切的愛戀,五年了,我們已經長大,但依舊是青澀的少男少女,愛得抵死纏綿。
在我還能抓住最後殘留的一點理智時,我推開他,摸著他□的背上塊塊傷痕問:“誰把你被打成這樣?為什麼?”
他咬咬牙低頭不語,看來這麼多年他的個性還是一樣,笑容會毫不吝惜地送給別人,傷痛只會獨自品嚐。
看來童年的心理陰影,是我們永生難以磨滅的。
“我聽說你被領養了,是領養你的人嗎?”
他的手握緊床單,點了點頭。
我曾經聽說過被領養的小孩子容易遭到家庭暴力,想不到是真的。
“那你以後打算怎麼辦?”
“我不會去了,再也不回去……冰舞,我要和你在一起,我們兩個人一起生活,好不好?”
“好!”我笑著依偎在他懷中,這是我很久的夢了。
我終於在這個孤寂的世界找到一個屬於我的港灣。
終於有一個人可以陪伴我,不離不棄。
第二天,我們租了一個很小的房子,因為他身無分文,我把辛苦積攢了幾年的錢都拿出來給他買日常的用品,衣服和食物。
他很坦然的接受,沒像有些男人那樣斤斤計較,沒說那些不該花女人錢之類的廢話。
一個月的生活讓我幾乎每日都活在蜜糖裡,誰說愛情如咖啡,苦中有香?
愛情於我,就是一杯甜牛奶,有濃香,有甘甜……
我們每天在不足二十平的房子裡談天說地,每天有聊不完的話題,我沒問他這些年怎麼過,從他的傷痕看來,他一定不想提起那段不堪回首的日子。他想說自然會說出來,不想說,我又何比為難他。
陳凌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男人,細心,體貼,溫柔。
不論我想做什麼,只要我說,他就一定會滿足我。
他從來不會發脾氣,不論我有多任性,他都會柔聲細語地和我說話,好像大聲說話都擔心會嚇壞我……
有女孩兒含沙射影地說過,他這麼會哄女人,可能是經驗豐富。
我很堅決地告訴她:“只要他愛我,什麼都不重要。”
和他在一起沒有多久,我就被他寵壞了,任性得不可思議。
半夜睡不著,我根本不管幾點都會給他打電話,聽見他帶著濃濃睡意問:“誰啊?”
我調皮地笑著說:“還能有誰?”
“冰舞?怎麼了?”他言語間的睡意立刻消失,很緊張地問我。
“沒什麼,就是想你了,想聽聽你的聲音。”
“哦,那我明天一早就去看你。”
“好……不過我現在就想看見你。”我本來就是想撒嬌,沒想到他毫不猶豫地回答我:“那你等我,我二十分鐘就到。”
二十分鐘後,我推開窗子,他就站在樓下。
他穿著白色的外套,藍色的牛仔褲,倚著對面的教學樓含笑地看著我。
黑夜裡,他依舊是那麼迷人,不,比初中時還要迷人。
臉更加有型,眼眸更加深情,讓我完全陶醉在夢幻中。
那個初春的夜,微寒的風,吹不去我們濃濃的情。
那一夜,我們就那麼藉著微黃的路燈,對望著彼此,用眼神訴說著道不盡的情意綿綿。
我永遠忘不了他說的話:“我來……只為了你那一句:我想你。”
陳凌生日那天,我繞遍了整個城市,累得筋疲力盡也沒有找到一件合適的禮物,而且我的積蓄真的不多了,勉強能維持到畢業,所以我決定送他一個不需要錢,又很珍貴的禮物。
晚上,我們點燃生日蠟燭,許了彼此的心願,希望他能相愛一生。豔紅的燭光下,我們品著廉價的葡萄酒,分享著他的生日蛋糕。
快到十一點,陳凌看看錶,像是下了很大決心地說:“今天別回去了好不好?”
我紅著臉低頭攪著手指。
“你睡床,我睡地上。”他忙解釋。
“不用……”
話一出口,當我聽見自己心跳的聲音,我開始有點後悔自己的衝動了。
他卻誤會了我的意思,有點失望地站起來:“那走吧,我送你回去。”
我咬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