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猶豫著不敢回答。用肩膀碰了碰大師兄,旁邊尤安邦就說:“師妹也不曾下過哩,師父。”“嗯?”“是呀,師父,不曾下過。”宛玉低聲說。求劍真人站了起來,宛玉見師父站了起來,以為他知道了她偷下山的事,要過來追究她,嚇了一跳,就撲通地跪了下去,“師父,我下次不敢了。”旁邊安邦低聲喝道,“宛玉,你亂說什麼。”宛玉見師父走了過來,心裡害怕,加上她又是心裡木不住事的人,也就不顧師兄在旁喝斥了,一股腦把上次偷下山的事跟師父全招了。師父聽了,心裡也沒怪她,不過卻對安邦不緊不慢的說:“安邦,可有這回事?”安邦紅著臉說:“是的,師父,不過——“你不用多解釋,你們倆個回去罰抄門規100遍。”求劍真人頓了一頓,又說:“我這次叫你們三人過來是有一個任務交給你們去做,再過幾個月就是我們明清觀100週年的記念日,我這裡有幾封信,交給你三個人後天一起去送一送,安邦你是大師兄,觀的的常用貨也是你上下山去打理的,你要照看好師弟妹兩人。”安邦聽了師父這番話,接過師父遞過來的幾封信,答應了。
宛玉聽到可以下山去玩,不知有多高興,樂得幾乎笑出聲來。然後他們安靜地退出了書房。宛玉急不可待的要安邦把信拿出來看,一個一個地問安邦這封是哪裡,那封又是哪裡,文城則默不出聲,安邦翻了翻書信,只見前面三封都是峨眉山附近的,他也都有去拜訪過或聽說過,只有最後一封寫的是鑄劍山莊呂仕,這個人他從來沒聽說過,莫說見過了。他口裡念出:“鑄劍山莊在哪裡?我沒去過?”文城在旁應了一聲:“到時師父會跟我們說的了。”接著又說:“大師兄,我先回去了。”宛玉還在旁嚷嚷著說這說哪,直到安邦說帶她撈魚,她才罷休。
三天後,求劍真人給了一份圖紙,上面畫著去鑄劍山莊的路線圖給安邦。然後他們三個分別牽了馬就下山了。宛玉一路跟安邦吱吱喳喳的說東說西,而文城很少說話,一路上踏踏實實的走著,安邦不竟想道:這小師弟這麼小,長得相貌平平,不過凡事他做得小心謹慎,這點很得師父的心意,師父這次竟叫他跟我去送信,這兩年看他讀書也用功,練劍也很認真,看來師父想磨練磨練他,我凡事都要提防一下他才好。
那三封有封在山下的鎮口,有封在吹巖山,有封在都江城,都不遠,不用花上一個月都送完了,只有鑄劍山莊,看地圖約麼要走上大半個月,一直往西走,地勢越走越高,安邦和文城還好,常練武藝,但宛玉卻不行,在快到青嶓鎮是路途中,宛玉的胸口鬱悶難受,並且喉嚨腫痛,全身發軟。安邦只能揹她走到了青嶓鎮。青嶓鎮並不大,門口只是一塊小小的石牌,用紅色的字寫著“青嶓鎮”三個字。青嶓古鎮的街道狹窄幽深,並且曲折多石級和彎道,讓人一眼望不到頭。街道兩邊的青磚舊瓦下,全都是褪色的鋪板、雕花的欄杆和木窗。老街上有幾家老茶館,平時茶客不多,稀稀落落的,如果趕上逢場集會,一切便會改變,老街會顯得格外擁擠,格外熱鬧。
青嶓鎮不大,人也不太多。安邦與文城進了鎮不久,就見到了家青嶓客棧,安邦把宛玉扶了進去躺在床上,宛玉意識模糊的睡下。安邦就跟文城說:“師弟,師妹武功不好,剛到這個地方,應該是得了水土不服症,由於時間很緊,我得去鑄劍山莊送信,師妹就託你照料,你去找個大夫開個藥吃師妹就應該沒事了。”文城答應著,安邦很快就出去了,文城接著也出去找大夫。
宛玉睡了會,模模糊糊的起來找水喝。房間裡找了半天找不到,宛玉跌跌撞撞地跑出後院,後院很簡單的用籬笆圍住,門也沒關,宛玉迷糊糊地就走出了客棧,宛玉越走身體越難受,不知不覺人就倒了下去。
二、宛玉犯病出鎮口 高山峭頂識明軒
過了好久,宛玉才悠悠地醒來,接著坐了起來,身子浮浮的,胸口還是有點發悶,但人輕鬆了不少。她聞到一股濃郁的藥味,朦朦朧朧地只見左前方象有一青年男子站在灶前熬藥,灶前瀰漫著薄薄的水氣,她下了床,穿上靴子,往前走去。明軒聽見有人悉簌走近,便轉過身,說:“你醒了!”宛玉再走近前,巴眨巴眨著還有點朦松的眼睛,答:“嗯,是哩,我是怎麼呢?——我好象不知道發生了些什麼事。”頓了頓,又說:“我頭暈。”她愈走愈近,明軒見她走過來,伸出手扶了她一下,宛玉抬頭睜大眼睛看清楚這位男子,只見他身穿白衣外套一藍褂,腰束一藍帶,頭扎一方巾,劍眉星眼,丰神雋朗,氣質秀雅,宛玉心中便有了好感,覺得他不象是個壞人。她奇怪地問:“我怎麼會在這裡的?”明軒望著她,與她目光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