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后娘娘！”

“這分明就是……就是金凰！”

一些熟悉心凝的人頓時目光中帶著震驚，沒想到她竟是這麼多年沒有絲毫的變化，似乎更加的嫵媚妖冶了！綻放的光芒令人不敢直視！

一身紅衣凜冽，負手赤足，換下了那繁瑣的喜服，是外藩的紅衣金鈴，精緻繁複繡紋華彩流溢，金色的滾邊柔緞貼著玲瓏的身段，使她這一身紅衣輝耀人眼，金色的流蘇，長可及地的墨緞青絲髮尾以紅緞束住，飛仙流雲髻上點綴著流蘇櫻飾。

狹長的眸子顧盼流轉，望著那遠遠的人群，赤足而立，一跺腳，特殊的構造之下鼓聲轟然四散，撼人心魄！

“凝兒……”慕雲舒鳳眸微震，撫住狂亂蹦跳的胸口。

凝兒，你看她們跳的可好看？

有什麼好看的？母后說了，跳這個可是自貶身份之事，凝兒不喜歡。

是嗎……？

是呀，母后說等凝兒長大了，嫁一個疼自己的“農夫”了。凝兒真要和他在一起一輩子，凝兒也可以跳給他看了。

——

凝兒會跳舞嗎？

不會！

——

慕雲舒看著那紅色的身影，耳邊渾厚天成的鼓聲響起，不自覺的也響起當初凝兒所言。

凝兒她是會的，可是那時候凝兒卻不願意在他面前跳……

他曾見過凝兒所說的：“胡亂揮幾把袖子”的舞，那時候她單獨為太后而跳，而他那時候便已經對凝兒不是普通的感情了，那戚姓姐妹也是在那時候認識的……

那時候他還不能接受這樣的事實，整日的跑出去證明自己並沒有將此事放在心上。

心凝一跺足，腳下的鼓便發出響徹雲際的雄渾聲響，她一襲紅妝，狹長的鳳眸與高階朱樓之下的人對視。

縱身躍起！紅妝飛舞！

看清楚了！哥哥！

凝兒就在這一刻告訴你凝兒是如何想的！

“咚！咚咚！”腳下聲聲響徹天際的鼓鳴，心凝俯瞰這朗朗龍煌，憾人耳際的響鼓之鳴！

“咚！咚！”

翩若驚鴻，婉若游龍！

豔若春桃，鼓若龍吟，舞轉紅袖，金凰騰天！

紅衣旋轉，龍吟鼓樂震撼天穹，蛟龍戲鳳，舞轉旋螺，驕陽之下，璀璨不若人。

玉樓金殿之下靜若無人，眼睛望著那高樓之上幾欲迎風飛去之人，慕雲舒恍若什麼也看不到，只有那玉欄朱闕之上的紅影，起轉旋騰之間，心受煎熬，好像她隨時便會離他而去。

“大……大哥……母后她什……什麼時候會跳這個的？”慕麟也是驚呆了，母后這時候真的讓她都不想眨眼了。

“是啊，為……為什麼我和麟兒從來就沒聽說過？”

慕麟和慕麒看著他們的大哥，雲心看著那驚鴻緋衣之人，久久沒有回神。

“凝……母后她會跳……”曾經在那季冬日，白雪之中。

他見過。

……

“淡掃峨眉眼含春，春光明媚雪膚明。憑欄臨風留仙去，伊容儀魅惑人情。”

她從來不認為是說她，但是有時候被這麼認為一次其實也不壞，尤其是那個人還是他。

心凝斂袖從鼓上飛身而下，落在慕雲舒的面前。

“哥哥……”

“凝兒！”慕雲舒雙眸赤紅，匆忙抱住這秀雅緋衣的人兒，似乎再大力一點就要折斷了這纖細窈窕的腰肢。“凝兒！你不要離開好不好？你不要離開哥哥！”

心凝拖著長長的舞袖，回抱住慕雲舒的腰，貼著他起伏不停的胸口，輕聲道：“凝兒不離開你，凝兒說過的，會陪著哥哥到生命終結的那一刻，哥哥，凝兒答應你，我答應你。”

我不會離開你，在我決定把自己給你的那一刻開始，在我懷上三個孩子的那一刻，在我決定要生下孩子們的那一刻，在我決定和你一起回宮的那一刻，在我為你跳這一支舞的那一刻……

哥哥，凝兒就已經決定了……決定要永遠和你在一起，矢志不渝……

“走吧。”高樓之側，藍衣長袍及地，雪白的青絲拖曳到地面，湖藍的眸子中映出的是那相擁的兩人，他轉身看了旁邊那人一眼，淡淡道。

“呵，她到底是對的，即使所有人都認為慕雲舒背叛了她，只有她心底那一絲信念讓她不願接受任何人，一直相信他。”玄衣之人自嘲一笑，看著那兩人，他自己就是一個很可笑的人，其實自始至終她都沒有半點心